我以為,自從大二那年暑假在工地干了兩個月的活趣兄,以后再也不會來這里绽左。
沒想到,今天主動申請來工地艇潭。
看著老媽那么辛苦妇菱,實在不敢在家貪圖玩樂。
自從那年暴区,每個暑假都讓火車送我和弟弟來到外地闯团。大概十一二歲,從一開始在家做飯買菜仙粱。隨著年齡的增長房交,后來去工地做點小事,再是領(lǐng)幾個工地獨立做事伐割。
那時候味,我是最早的留守孩子刃唤。興起了一股風(fēng),留守的孩子白群,一到假期尚胞,坐著三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和父母相處兩個月帜慢。一到上學(xué)笼裳,又原路返回。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干活粱玲。那時怎么也想不通躬柬,憑什么別人家的孩子那么輕松,我就非得干活抽减。一個又一個的暑假允青,像是一個接著一個的噩夢。
即使不多么愿意卵沉,也難逃干活的命運颠锉。
我討厭的也是我賴以生存的根本。
這些年史汗,都是靠著父母的體力勞動琼掠,我才能夠上學(xué),家里的經(jīng)濟狀態(tài)也不至于只靠三分地七畝田淹办,生活窘迫潦倒眉枕。
憑借他們的努力恶复,有了房子怜森,有了我受教育的經(jīng)濟來源,也有了挺直腰板走路的資本谤牡。
不想說副硅,工地上的活有多辛苦,環(huán)境有多差翅萤。又臟恐疲,又亂,又苦套么。
可是我爸媽就這樣干了十幾年培己,許許多多的農(nóng)民工也這樣干了幾十年。
多是為了孩子前途胚泌,為了家庭繁榮省咨。
因為工地上賺錢多,比守在田地里收益高玷室,也比在工廠里工資高零蓉。
只要是有一技之長的人笤受,可以在工地上做得風(fēng)生水起。
即使多么辛苦敌蜂,早上五六點就需要起床箩兽,下午五六點才下班。
就算多么賣命干章喉,也免不了工資被拖欠汗贫,拿錢的時候像求菩薩一樣地求老板。
這些年囊陡,狀況好多了芳绩,那些年,要多慘有多慘撞反。
你可能不懂妥色,一到九月,孩子的報名費成了一個大問題遏片。手里現(xiàn)金流不多嘹害,開支工人工資,家庭生活開支吮便,掙得錢全被套在工地上笔呀。
找老板拿錢,一次拖髓需,二次拖许师,三次四次無下限。
你還得一遍又一遍地小心翼翼打電話問僚匆,工地上到處找老板微渠。
不得已了,還需要去勞動局咧擂。
這還不夠逞盆。工地又是個極不安全的場所,我的父母松申,弟弟云芦,都曾在工地上受過大大小小的傷。
這些年贸桶,賺錢了一點舅逸,同時也是為醫(yī)院賺錢。
媽媽的傷皇筛,爸爸的九死一生琉历,弟弟的骨折之傷。
幸好设联,現(xiàn)在都安然無恙善已。
但是工地上死過人灼捂,不止一個人。
死了人换团,算是一個家庭的一次災(zāi)難悉稠,一個家庭少了勞動力,有可能各奔東西艘包。女兒沒了爸爸的猛,妻子少了丈夫,父母少了兒子等等想虎。悲痛欲絕卦尊,又無可奈何。
真的舌厨,真的岂却,有很多想說的。
希望我可以努力裙椭,讓家里人不在工地上謀生躏哩。也希望以后的農(nóng)民工權(quán)益可以得到合法合理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