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覺得又詫異又興奮家制,5月21日這天,一位大學(xué)老師Z竟給我開起了微信語音驼壶,準備午睡的我驚慌失措地接聽,只聽到Z急切地詢問我是否休息鹿霸,她那里有兩張晚上7點半國家大劇院的音樂會門票懦鼠,而她正在廣州白云機場趕著過安檢飛往北京……
就這樣,午覺沒了街氢,卻偶得一個美好的周末睦袖。
你
上次見Z,應(yīng)該是4年前畢業(yè)論文答辯伦乔。她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董习,做事雷厲風(fēng)行皿淋,每天穿裙子但不溫柔恬试,不愛笑疯暑,但大家卻都會在老師評估表上“最喜歡的老師”那一欄,勾選她的名字畦粮,那是因為大家喜歡她的課堂乖阵,有干貨瞪浸,有雞湯,有創(chuàng)意对蒲,有思考蹈矮,有希望。我們都覺得她是大學(xué)里難得有責(zé)任心蝠咆、懂教育的老師北滥。
之所以詫異她突如其來的微信語音,是因為畢業(yè)后的聯(lián)系也都是止于微信朋友圈的“點贊”與偶爾的評論互動菊霜,沒有什么特別的济赎。
帶著受寵若驚的心情司训,我一番收拾打扮,坐地鐵來到了天安門西,出地鐵站的時候贺拣,余暉正好灑在國家大劇院,美美的闪幽。
我站在劇院北入口四處徘徊張望Z的身影盯腌,不少票販子走來問我:“要票嗎腕够?”我顧不上理會,心里想著與多年不見的老師見面玫荣,該如何寒暄大诸,心里猜測她穿的一定是裙子。
看演出聽音樂會的人們已經(jīng)拿著票陸續(xù)入劇院焙贷,門口只剩下有些失落的票販子與獨自等待的我贿堰。
7點半就要到了官边,Z踩著高跟鞋,穿著剪裁合身的小黑裙出現(xiàn)了契吉,披肩長發(fā)不見了诡渴,齊脖短發(fā)更能襯托她的干練氣質(zhì)。
她沖我笑惑灵,沒有寒暄英支,只是說自己繞著大劇院走了一圈才找到入口哮伟,“首都就是首都妄帘!”她笑道抡驼。我順勢挽著她的胳膊肿仑,用肢體語言來掩飾自己的不善言辭,我們一起走進了大劇院馏锡,檢票眷篇、安檢荔泳,她又跟我詳聊了這兩張票的來歷。當(dāng)我們走進小劇院的時候昧港,他已經(jīng)在臺上講話了创肥。
他
他叫朱亦兵值朋。這是我第一見到他,然后記住了他趾代。
他的名字印在粉色的票上丰辣,握在我的手里笙什,“致我們愛的音樂詩人”朱亦兵大提琴樂團音樂會是主題,但他說芽隆,他很不喜歡給每一場音樂會定義主題,“音樂會就是主題臼闻。”他的開場白逗樂了臺下的聽眾惩淳,幾句話思犁,便把我本覺高冷的大提琴音樂會變成了一個歡快的小Party,劇場里的氣氛變得格外輕松激蹲。
趁著第一首曲子彈奏前棉磨,我百度了他:
朱亦兵,大提琴家学辱,1966年出生于北京的一個音樂教育之家乘瓤,他八歲起隨父親學(xué)習(xí)大提琴,十三歲他就錄制了被稱為中國“改革開放后”第一張西方音樂的唱片《音樂會波蘭舞曲》策泣;他是繼冼星海衙傀、馬思聰之后的又一位以第一獎成績畢業(yè)于法國巴黎國立高等音樂學(xué)院的中國音樂家;2004年經(jīng)過二十一年的海外藝術(shù)生涯朱亦兵以中國公民的身份回到祖國萨咕,任中央音樂學(xué)院大提琴教授统抬,大提琴教研室主任。
他的琴聲大家不會陌生危队,他是電視劇《蝸居》、《手機》茫陆、《人間正道是滄山痿铮》、《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盅弛、《等風(fēng)來》钱骂、《劇場》和電影《山楂樹之戀》、《金陵十三釵》挪鹏、《歸來》和《匆匆那年》等大提琴主題曲的演奏者见秽。
總而言之,是一位非常有才華讨盒、有魅力解取、有情懷的音樂家。
聽音樂會
我長這么大返顺,只聽過兩場現(xiàn)場版的音樂會禀苦。一次是在大學(xué)蔓肯,那時高雅藝術(shù)進校園,學(xué)校邀請了華南師范大學(xué)的交響樂團來表演振乏,演奏的都是一些世界名曲蔗包,聽起來還是挺震撼的。第二次慧邮,則是北京行動派學(xué)音樂的一位小伙伴帶我去國家大劇院聽的调限,這場音樂會的表現(xiàn)形式有很多種,如小提琴與樂隊误澳、古箏協(xié)奏耻矮、二胡協(xié)奏等,每一種都有不同的韻味忆谓。
單純的大提琴協(xié)奏音樂會裆装,還是頭一回感受。在演奏每首曲子前倡缠,朱亦兵都會津津有味地講述曲子的典故哨免、歷史背景或是作曲者的生活,也會講一些中西方音樂的差異以及音樂會上的禮儀毡琉,他還坦言铁瞒,講這么多,也是為了讓樂團有時間休息桅滋。
每次他講完坐下身來慧耍,第一個音符響起,我一個不懂音樂的人也能夠聽的如癡如醉丐谋,尤其是那首《杰奎琳的眼淚》芍碧,朱亦兵講道,這首曲子是由十九世紀法國作曲家奧芬巴赫寫出号俐,曲子輾轉(zhuǎn)近百年后泌豆,杜普蕾演奏了它。匈牙利大提琴家斯塔克有次乘車吏饿,聽見廣播里正播放大提琴曲踪危,便問是誰演奏的。旁人說是杜普蕾猪落。當(dāng)時斯塔克并不認識杜普蕾贞远,他說了一句:“像這樣演奏,她肯定活不長久笨忌±吨伲”
的確,杜普蕾只活了四十二歲。五歲學(xué)琴袱结,十七歲成名亮隙,二十八歲患病,不再公開演出垢夹,承受病痛煎熬溢吻。
最后一首曲子結(jié)束后,朱亦兵說笑道:“就不耽誤大家宵夜了果元∶喝梗”臺下的聽眾們也跟著笑了起來,掌聲也愈發(fā)熱烈噪漾。
散場的時候,已經(jīng)近晚上十點鐘且蓬,我看到大家臉上都寫著“滿足”欣硼,沒有倦意,我想恶阴,我也一樣诈胜。
謝謝
從大劇院出來,Z說她很餓冯事,想吃大餐焦匈。我們坐地鐵去王府井覓食,可很多店鋪都已停止?fàn)I業(yè)昵仅,最終我們坐進了天津狗不理包子店缓熟,隨便點了一些吃的填肚子。
這期間摔笤,我們又聊了很多够滑,讓我感到詫異的是,原來這幾年Z一直都有關(guān)注我吕世,她知道我上一份工作的辛苦和狀態(tài)彰触,肯定了我和陳先生(她很喜歡的的學(xué)生)在一起會很幸福,她還說命辖,她覺得我現(xiàn)在活的很舒展况毅,不再別別扭扭,她很欣慰尔艇。
她對我十分坦誠尔许,像朋友一樣分享著她這幾年的一些變化……就這樣,我們又走了很遠漓帚,聊了很多母债。
已是凌晨,我?guī)诎察o的長安街上、窄胡同里騎共享單車毡们,夜風(fēng)拂面迅皇,我們都開心的像個孩子。
謝謝Z衙熔,用她的方式關(guān)心著我登颓。
謝謝朱亦兵樂團,演奏那么美妙的曲子红氯。
謝謝你們框咙,帶給我這么美好的一個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