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到郵件萝挤,點開標題御毅, 來自移民局,標題喜慶地說恭喜我拿到了我的綠卡怜珍。關(guān)上手機端蛆, 閉上眼睛, 深呼吸酥泛,往事一幕幕如畫卷般展開來今豆。
自從被那家中介挖了個坑之后, 我就對雇傭合同特別在意了柔袁,吃一塹長一智呆躲,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奧克蘭的江湖還是很深, 有的時候真的是覺得城市套路深捶索,我想回農(nóng)村插掂。 在奧克蘭的頭一年多中, 我見識了各種來來往往的人腥例, 深刻的體會了本地的華人公司把中國人的勾心斗角發(fā)揮到極致辅甥,但是讓我大開眼界的還是后來的印度老板。
我在后來進了一家印度人的建材公司燎竖, 老板之前號稱在新西蘭最大的煉鐵公司工作過璃弄,50幾歲,有老婆有孩子构回,老婆就在自己公司里做會計谢揪, 業(yè)務(wù)范圍就 主要從中國買建材蕉陋,然后出口到島國。我在里面負責(zé)出口進口文件的處理以及中國供應(yīng)商的搜索 拨扶。
在一開始工作的幾個月中凳鬓,都還挺正常, 對我也非常專業(yè)的照顧患民,我從這份工作中學(xué)了很多國際跟單和物流的知識缩举, 雖然我真是不想進行種族歧視,但是遇到的印度同胞總是給我各種歧視的理由匹颤。
在工作的過程中仅孩, 因為我拿著working holiday 的簽證, 所以當(dāng)時考慮需要轉(zhuǎn)成工作簽證印蓖, 印度老板就問我是否需要公司幫忙轉(zhuǎn)簽證辽慕,我說如果可以的話就轉(zhuǎn)。 其實我當(dāng)時知道有困難赦肃, 因為工作和我的專業(yè)并不對口溅蛉,要重新給我開一個title還要開到市場價的工資,而且還需要做local labour market test解釋為什么要請我而不要本地人他宛,移民局要的文件也挺多的船侧。 這個老板在咨詢完他的律師之后也知道事情不簡單, 因為簽證暫時沒有到期厅各, 這件事就這樣擱淺了镜撩。 但是這個印度人覺得, 他如果幫我轉(zhuǎn)簽證队塘,就是幫了我一個大忙袁梗,當(dāng)然了,對他而言憔古,自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围段。
很快,他要去薩摩亞出差投放, 說要帶我一起去見客戶奈泪,因為我負責(zé)幫忙尋找中國的供應(yīng)商。
我覺得合情合理灸芳,就答應(yīng)了涝桅, 機票定好了,馬上要出發(fā)的前一天烙样,他突然和我說冯遂,Apia沒有房間了, 問是否介意和我睡一間房谒获。
我之前就已經(jīng)有一些不好的預(yù)感蛤肌,當(dāng)他這樣說的時候壁却, 我心想 “終于來了,在這等著我呢”裸准。我就淡定的轉(zhuǎn)向他“ 說房間這么緊張展东,肯定價格很貴, 不如我就不去了炒俱,睡一間房是我沒法接受的”盐肃。
機票都訂了, 印度老板看我這么堅決权悟, ??也不想損失機票的費用砸王, 于是只好訕訕的說他再去找找房間, 兩個小時之后說找到了峦阁。
雖然如此谦铃, 我腦中的警鈴大作,覺得此去兇多吉少榔昔, 但是又需要這份工作來解決當(dāng)時的生計問題驹闰。 于是我就只好采取各種措施。
我迅速上網(wǎng)找 了Apia當(dāng)?shù)氐腸ouch surfing的朋友件豌, 然后告訴他我可能到時候去當(dāng)?shù)芈?lián)系他, 對方是個美國人控嗜, 因為老婆來自Apia茧彤,就和老婆一起住在那里 。對方很熱情的說沒問題疆栏, 有需要隨時聯(lián)系曾掂。
同時我去銀行換了許多薩摩亞本地貨幣, 放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壁顶。
最后我揣了一把瑞士軍刀在我的行李箱里珠洗。萬一出事,我覺得若专,那就同歸于盡吧许蓖。
不知道是不是我壯士一去兮不復(fù)還的氣場震撼了他,所幸一行5日调衰,相安無事膊爪。 印度佬住在我對面房間,但是從來沒有邁進我房間一步嚎莉。
最后出Apia機場要回奧克蘭的時候米酬, Apia安檢的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我包里有刀,拿出來告訴我說不能帶上飛機趋箩。 印度老頭跟在我后面赃额,一臉吃驚 的問我加派, 你啥時候帶的刀, 我笑笑說跳芳,從奧克蘭帶來的芍锦, 他說你為什么帶刀, 我說筛严,just in case I may need it here. 他的臉一下子轉(zhuǎn)成了深綠色醉旦。 此后再不敢對我有任何妄想。
但是與此同時我也知道桨啃, 我在這個公司時間長不了车胡, 我需要另謀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