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淮捆,還加班呢?”
“嗯郁油,這個項目還有一點地方需要修改,改好就撤了攀痊,你先走吧已艰。”
說完這句話徐磊的視線又低了下去蚕苇,看著微微發(fā)光的電腦哩掺,鍵盤聲并沒有間斷過,仿佛之前的那句話與敲擊鍵盤的人毫無關系涩笤。
隨著最后一個下班同事的腳步逐漸遠去嚼吞,辦公室又歸于安靜,只有一聲聲清脆的鍵盤聲提醒著這里還有一個人的存在蹬碧。
不知過了多久舱禽,一雙手從工作隔間伸出來,一聲慵懶的哈欠隨之而來恩沽,一個身影慢慢站起來誊稚,環(huán)顧著整個辦公室,好像現(xiàn)在的辦公室才是他最熟悉的罗心,徐磊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這個月第幾次加班了里伯,好像每天晚上等他忙完辦公室都是這個樣子。
徐磊是一家設計公司的副總監(jiān)渤闷,雖然進公司才一年多疾瓮,但是因為他精明能干又特別能夠理解客戶的需求,老板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公司的支柱飒箭,所有的項目都必須經(jīng)過他的審核才能交給老板狼电。老板對他也很好,不止升職加薪還在去年年會的時候獎勵了他一臺車弦蹂,在其他同事看來他正一步一步邁向人生巔峰肩碟,然而并沒有人知道第二天發(fā)生的事情會讓他們大跌眼鏡。
第二天一大早徐磊背著旅行包出現(xiàn)在去云南的飛機上凸椿,他的辦公桌上留著一封辭職信和一把車鑰匙削祈,辭職信上短短幾個字:項目已完,申請辭職削饵。
剩下的幾個月里徐磊在很多地方出現(xiàn)過:九寨溝的寨子里岩瘦,大草原的蒙古包前,布達拉宮的山腳下窿撬,江南古鎮(zhèn)的茶樓里...
他的朋友圈里不再是一個個加班的夜景和一篇篇行業(yè)動態(tài)启昧,而是各種各樣的美景和形形色色的人。這種朋友圈在幾個月后的一天結束了劈伴,取而代之的是四個字:從頭開始密末。
幾天之后有同事在一家500強的設計公司里遇到了他,他還是顯得那么精明干練跛璧。
周平和徐磊是一起進的這家公司严里,但是因為能力和態(tài)度的問題總是被老板訓斥,一年多下來追城,徐磊已經(jīng)是公司的副總監(jiān)刹碾,而他仍然還是不溫不火地干著設計師。徐磊的這次經(jīng)歷對他觸動挺大座柱,也在他心里埋下了一個小小的種子迷帜。
終于有一次在老板的辦公室里,這顆種子發(fā)芽了色洞,因為一個項目做的不好老板像往常一樣訓斥著周平“你這個項目做的你自己覺得能過嗎戏锹,你跟徐磊都是一起進來的,人家現(xiàn)在什么水平火诸,你再看看你自己”锦针,要是放在往常,周平會等老板訓完老老實實再去改一遍置蜀,但是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么魔奈搜,突然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拍“要改你自己改去,老子不干了”盯荤,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總經(jīng)理室媚污,留下一臉茫然的老板。
晚上周平找了幾個許久不見的哥們一起喝酒廷雅,他從未感覺這么放松這么自在耗美,好像背在身上很久的一塊石頭突然卸下來了一樣。今晚的周平喝得格外的多航缀,但是好像一點都沒醉的樣子商架。
第二天上午周平在一個哥們家醒來,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了芥玉,他猛地起身蛇摸,然后靜止了一會又躺了下去,原來他已經(jīng)辭職了灿巧,不用去上班了赶袄。
回到家吃了點東西洗了個澡躺在沙發(fā)上揽涮,周平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干嘛了饿肺,于是打電話給昨晚喝酒的哥們想打牌晚上接著喝酒蒋困,結果他們都在上班,于是便起身打開電腦準備玩會游戲敬辣,平時因為上班很累都沒什么時間玩雪标,現(xiàn)在辭職了一定要玩到爽,不知不覺玩了一下午溉跃,晚上跟哥們又出去喝酒去了村刨。
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周平就覺得沒意思了,感覺好像丟了魂一樣撰茎,尤其是晚上嗨了通宵嵌牺,第二天下午六七點醒來的時候,整個城市都暗下來了龄糊,周平感覺自己像是被遺棄了一樣髓梅。
之前的積蓄因為最近的揮霍也沒剩多少了,周平漸漸發(fā)現(xiàn)自己的裸辭好像和徐磊的裸辭不太一樣绎签。
周平慢慢不再那么放縱枯饿,開始找工作,但是找工作的情況并不順利诡必,因為能力水平不夠捡硅,沒有成名的設計方案工扎,屢屢被面試公司拒絕。
他開始思考一個問題:我和徐磊的裸辭為什么不一樣呢?
其實他不知道徐磊的辭職計劃從幾個月前就開始規(guī)劃了承粤,也在兩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把自己辭職后的行程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沧奴,而且早早就做了資金儲備昭灵,同時在辭職之前已經(jīng)把自己近一年的工作都梳理了一遍做好了求職文檔放在家里店展。
裸辭這個想法在很多人心中都出現(xiàn)過,但是當你真正做這個選擇之前希望你問下自己:你真的準備好了嗎涂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