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我算得上一個神童,以至于老婆經(jīng)常嘲笑我說挠他,我是典型的傷仲永,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篡帕。
上小學之前殖侵,我已經(jīng)把唐詩三百首背得滾瓜爛熟,在農(nóng)村小孩還在橫著擦鼻涕的年齡镰烧,我能做到這些顯然有點驚世駭俗拢军。以至于我上小學第一天,班主任老師就說我可以考上大學怔鳖,而那個時候茉唉,我那個村子幾十年都沒有人考上過大學本科。
而我能夠做到的顯然不止那么一點點结执,除了唐詩三百首度陆,我還能背270首中藥湯頭歌,在那個沒有素質(zhì)教育的年代献幔,在農(nóng)村的村小學懂傀,我確實讓很多人感到無比震驚。班主任把我的事情匯報到了區(qū)教育局蜡感。于是蹬蚁,我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擺拍經(jīng)驗,那個記者拉著我蹲在田埂上郑兴,我手里拿著一顆魚腥草犀斋,裝模作樣的向他做著介紹。幾天后我的照片出現(xiàn)在區(qū)教委的宣傳欄上情连,我的小學也因此大大風光了很久叽粹。
對我而言,最有難度的事情不是背誦唐詩宋詞和中藥湯頭歌,而是我在上小學之前就認識很多字虫几,爺爺教我認的都是繁體字锤灿,小學之前我就在看三國演義、七俠五義等書持钉,那些書都是繁體字豎行版本衡招,時至今日篱昔,我依然會寫幾乎所有的常見繁體字每强,其實就是小學之前打下的功底。我的爺爺州刽,一個解放之前學校的校長空执,以我為榮了很長時間。
很多年后穗椅,我對唐詩宋詞的記憶幫我贏得了老婆的好感辨绊,甚至在我大學畢業(yè)辭職應(yīng)聘外資公司的時候,這個兒時的基礎(chǔ)也功不可沒匹表。加上我一手寫得龍飛鳳舞的字门坷,我確實比其他人占了不少便宜。
在那個困苦的年代袍镀,我一直以讀書為樂趣默蚌。在小學四年級之前,在那個村小苇羡,我一直是所有人的榜樣绸吸,我的周圍從來都是贊歌一片。直到小學五年級设江,我被抽調(diào)到公社中心校讀書锦茁。
當我發(fā)現(xiàn)自己被分配到回收班的時候,我的心如同跌入冰窖叉存,瑟瑟發(fā)抖码俩。多年過后,我才明白歼捏,那只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挫折握玛,初三,類似的情況再次重演甫菠,我又一次在眼淚中選擇了堅強挠铲。
只是,五年級在水溝邊洗腳看到的那個女生初三成了我同班同學寂诱,這對我有了莫大的安慰拂苹。小學時候相遇的那種喜悅,在那一刻變成了愛情懵懂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