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阿生的時候舅列,朋友用了一大串詞匯大肆贊賞:年輕有為肌割,有才華,人品贊帐要,事業(yè)有成的導演把敞。
“導演?”我對于這個年輕人的所有判斷戛然而止榨惠,也全然不再去理會那些自帶光環(huán)的標簽奋早。
我雖是一個自來熟還大大咧咧的姑娘,但內(nèi)心打小就被父母制定的條條框框約束了起來赠橙,即便曾經(jīng)叛逆過耽装,依然循規(guī)蹈矩。
“導演”對于我來說简烤,就好像是一顆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剂邮。
朋友依然把我和阿生拉進了一個討論組,我和阿生的第一次接觸是成為了微信好友横侦,他跟我說那天是他的shooting day挥萌。
然后绰姻,就再也沒有過聯(lián)系。
后來的某一天引瀑,朋友突然問起狂芋,你和阿生怎么樣了。
“我可能對導演憨栽,有偏見吧帜矾。”
總以為我和阿生從此別過屑柔,如同一場旅途中沒有回眸的一次擦肩而過一樣屡萤,不了了之。我從來沒想過掸宛,一個月后我和阿生竟然因為他的一條朋友圈重新聯(lián)系上死陆。
“餓∵篑”背景圖是一片模糊的景色措译,像是迷霧下籠罩著的黃昏的傍晚。
“吃我饰序?”刪刪寫寫后领虹,我回復了兩個字。
“是有那么點道理求豫!”我沒想過他會回復我塌衰,然后我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回復了一整個屏幕。
兩人一見如故似的聊了很多注祖,讓我心里不免有種當初不該對他置之不理的后悔猾蒂,也有幸好沒錯過他的慶幸。
那天開始是晨,我們有了聯(lián)系肚菠。但那段時間他一直處在shooting day,每天都很忙碌罩缴,但我依然能收到他發(fā)來的消息:一張叫不出名字的的無名土丘蚊逢,一座荒無人煙的深山,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海箫章。
后來我也習慣問他一句烙荷,今天在哪個荒山野嶺里。
他說:“要先穿過荒山野嶺才能到達海邊檬寂≈粘椋”
“那你的山爬完了嗎?”
“爬完一座≈绨椋”
“還有一座匾旭。”
“還有一片......”
我們的話題也開始豐富起來圃郊,聊他的工作价涝,他喜歡的后搖樂隊,我喜歡的電影持舆,還有我們那些不一樣的生活和愛好色瘩。
還有他對我微信頭像的關(guān)注。
“換頭像挺勤快嘛逸寓【诱祝”
“換來換去都不如我愛的那張∠玻”
那是一張故意扮丑的照片史辙,我發(fā)給他看汹买,他說有趣佩伤。
內(nèi)心總覺得遇到了興趣相投的人,所以我像打了雞血一樣晦毙,又發(fā)了很多張扮丑的照片給他生巡,他說很好奇真人的樣子。
“見完真人os:真丑见妒」氯伲”我調(diào)侃道。
我對他那些關(guān)于“導演”的偏見也漸漸減退了許多:他是一個有趣须揣、隨意但生活態(tài)度嚴肅的人盐股。有次我同他提起,他打趣我說:“我對運營從業(yè)人員沒有偏見耻卡》柚”
七夕那天,阿生出外景拍攝卵酪,下班后我一個人去看了粵語版的《使徒行者》幌蚊。聽不懂粵語,看了一整場的字幕溃卡。
“再也不要一個人看電影溢豆。”
“以后瘸羡,我陪你看漩仙。”
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便約在了電影院队他。
阿生說垮兑,網(wǎng)友見面分外緊張。
趕去電影院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很忐忑漱挎,除了覺得自己不夠漂亮以外系枪,還因為阿生被我在心中瘋狂腦補成了一個邋遢的大叔形象。不高磕谅,矮胖私爷,蓬松的頭發(fā)蓋住三眼皮的雙眼,一副粗框眼鏡膊夹,還有黝黑的皮膚衬浑。
后來跟阿生提起的時候,他佯裝生氣講我:“你覺得我矮胖你那天還穿內(nèi)增高放刨!”
快到電影院的時候工秩,阿生讓我在電梯口等他,我很緊張地低下頭假裝看手機进统。
“小雨嗎助币?”
我抬起頭的那一瞬間,感覺臉瞬間又燙又紅螟碎。
真好看眉菱。他,很高掉分,不微胖俭缓,身型正好,不長的頭發(fā)酥郭,劉海并沒有遮住三眼皮华坦。皮膚不黑,也正好不从。
電影看得很冷惜姐。我正好坐在冷氣出風口下方,剛到大腿的短牛仔褲毫無能力抵御消返。
我抱著胳膊载弄,偷瞄阿生的時候,瞥見了他看過來的目光撵颊,當我數(shù)到第五次的時候宇攻,他突然湊到我耳邊,小聲說:應該是有毯子的倡勇,我去問問逞刷,有的話拿給你嘉涌。
我伸手拉住了他,我怕麻煩夸浅,況且仑最,他的舉動已經(jīng)暖到了我。
電影結(jié)束后帆喇,我們散了大概四個小時的步警医。
我們確定了前往我家的大致方向,然后就稀里糊涂地在凌晨的夜色里帶著濃濃倦意前行坯钦。深夜预皇,除了昏黃的路燈,穿梭的汽車婉刀,夜歸的人吟温,奇奇怪怪的小蟲子,大膽過街的老鼠突颊,還有那些只會發(fā)生在黑夜里形形色色的故事鲁豪,比如一個裸奔的無家可歸的人,幾個酩酊大醉的人嗚哩哇啦地手舞足蹈律秃。
那天夜里爬橡,路很漫長,但總覺得時間匆匆友绝。我們兩個人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堤尾,在大街小巷里穿梭,走過了十幾條路迁客,等了十幾個紅綠燈。
還有在汽車飛奔行駛的立交橋下躺在廢棄鐵路邊黑暗里的男人突然動了一下身子辞槐,恰好路過卻沒看見他的我嚇得抱住了阿生掷漱。
我雙手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臉也發(fā)燒般燙榄檬。
后來把我送回家的阿生卜范,站在我家樓下,和我揮手說著再見鹿榜。
我遲遲不肯回家海雪,欲言又止看著他,我想問他舱殿,我們還會不會再見面奥裸,什么時候還會再見。
而我把所有的情緒都不動聲色地藏在一聲淡淡的“再見”里沪袭,我看著他轉(zhuǎn)身離開時湾宙,心里有些空蕩蕩的。
不過隔了一天,阿生就發(fā)來微信侠鳄,問我要不要去看他喜歡的一個后搖樂隊的巡演埠啃。我很開心,覺得有了再見面的理由伟恶,我查了一下樂隊的信息碴开,是喜歡的風格,便欣然答應博秫。
“票賣完了叹螟。”
我正失落的時候台盯,“那我們?nèi)タ措娪鞍砂照馈!卑⑸l(fā)來信息静盅。
我不禁在屏幕這邊暗暗激動良价,“他一定也很想見我吧≥锏”
周末我們一起去看了第二場電影明垢,這次阿生背了包。包里放了一件襯衣市咽。
他說:我怕你又穿很短的褲子痊银,被冷風吹。
而關(guān)于見面這件事施绎,我和阿生之間不言而喻的達成了某種默契:不管多晚溯革,每周末我們都會見一面。
每次我們都會走一段路谷醉,凌晨三點左右的廣州你見過嗎致稀?我見過的,和阿生一起俱尼。
我們坐在廣州某個街頭的路邊抖单,打著哈欠,睡意淺淺來襲遇八,我靠在他的肩頭矛绘,聽他講話,閉上眼睛想要時間停下來刃永。
而每一次我們的分別货矮,我總是被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心動到,我時常想起許飛那首《夏天的味道》揽碘。他次屠,總能讓我記起年少時的天真爛漫园匹、純真的笑容,青澀的回憶全都被時光捂在心口劫灶,從不曾被時間忘記裸违。
每次的分別他都會從我這里借一本書,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本昏。
后來的阿生總會帶我去看他喜歡的后搖巡演供汛。
后來的我習慣了周末和阿生一起看電影吃飯。
后來的我們涌穆,在一起了怔昨。
每次看著他的臉發(fā)呆的時候,回想甜蜜的時刻宿稀,全都是關(guān)于那個有些悶熱的下午:我坐在咖啡店里等他趁舀,幫他點了杯美式加奶,等他的時候祝沸,我偷偷喝了一口矮烹,抹掉唇印,想到我和他喝同一杯咖啡就癡癡地開心起來罩锐。
他走來的時候奉狈,我剛好抬頭,看見了穿著牛仔襯衣的他涩惑,真好看仁期。
后來,我們就面對面坐著竭恬,他看書跛蛋,我打游戲。
我抬頭和他目光撞在一起的時候萍聊,我笑了问芬。
“阿生,我想要的現(xiàn)在是:林深時見鹿寿桨,海藍時見鯨,夢醒時見你强戴⊥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