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對香煙并沒有什么依賴寞肖,只是在大腦空白的時候醇坝,燃一支煙讓思緒再次飄起來。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不讓我的大腦閑下來鸠补。四百度曾說過,我的腦子是二十四小時都在光速旋轉的零院,但旋轉的都是垃圾劳吠。
后來我聽說,抽煙的人宪赶,其實本身不是對香煙的依賴宗弯,而是在抽煙的那幾分鐘里身體和心理其實是極度無聊的。我不知道這是真的假的搂妻。因為我從來都認為這個世界大多的事都是無聊的蒙保。人虛空的來,虛空的走欲主,除了生死邓厕,哪件事是非常有聊得呢?
近幾個月里岛蚤,我把自己的生活過得十分的潦倒邑狸。想要做的事終于因為各種原因擱淺。由于失業(yè)很久涤妒,經濟也已經開始拮據单雾。于是我深刻的體會了焦頭爛額的狀態(tài)。開始最嚴重的失眠,但白天仍舊需要挺起精神硅堆。于是就一根接一根的用香煙支撐萎靡不振的自己屿储。幾天下來,喉嚨基本已經說不出話了渐逃。
一個偶然的機會够掠。跟一個朋友聊起來倉央嘉措,聊起來索達吉堪布茄菊,聊起來佛學疯潭。他告訴我說:其實不必這個狀態(tài)的。你的事面殖,你現在的狀態(tài)竖哩,其實在很多人的經歷里什么都算不上。你充滿浮躁脊僚,充滿掙扎充滿不甘相叁。即使你渡過難關,那又怎樣呢辽幌?沒有人的生活是順風順水的增淹,不只你會遇到挫折,所有的人都會乌企。你太焦躁虑润。
我被他一語中的。我問他:那我該如何呢逛犹?
他笑笑說:那是你的事端辱。不過我可以介紹你去一個地方,你去呆上一天虽画。然后你再問問自己舞蔽,你該如何。
那是一個不太有名氣的小寺廟码撰。第一次我是早上去的渗柿。由于前一天徹夜未眠,早上我朋友接到我時脖岛,我上車就睡了朵栖。一覺醒來,已經在寺院門口了柴梆。
由于有霧陨溅,寺院看起來似是在幽林之中,特別安靜祥和绍在。朋友說门扇,這一天你自己安排雹有。我先走了,你隨時要走打我電話我回來接你臼寄。然后掉頭絕塵而去霸奕。
我愣愣的望著寧靜的寺廟,至少有一分鐘的時間是愣神的吉拳。忽然感覺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质帅,將去何地。
寺廟不大留攒,從前面大殿繞到后面就是僧人誦經的地方煤惩。清晨的太陽還沒有升起,后面不知道哪間屋子里傳出斷斷續(xù)續(xù)的誦經聲稼跳。我對于佛教一些拜佛禮節(jié)實在不是太懂盟庞。我甚至不知道我接下來要干什么,我就那樣愣愣的汤善,在清晨七點多的寺廟里呆站著。
愣了一會我在門口找了張凳子抽了根煙票彪,心里想著菩薩莫怪红淡,我抽根煙提提神,這不算是不敬吧降铸?我抽煙的功夫在旱,寺廟外面來了一位敬香的大嬸⊥频В看到我坐在門口桶蝎,叼根香煙。一臉的驚愕谅畅。我慌忙掐掉香煙登渣。走上前問大嬸:阿姨您好,請問哪里可以請香毡泻,我對于這些不太懂胜茧,您能給指點一下嗎?
大嬸非常熱情的帶我請了香仇味,告訴我該怎么敬香呻顽。然后自顧自跪在佛線面前讀佛經了。
我上完香仍然很迷茫丹墨。我不知道自己正在干什么廊遍,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干什么。我環(huán)顧了一下這個寧靜的小寺廟贩挣。中間是大殿喉前,由于我對佛教沒有研究没酣,我實在不知這里面都是哪位神仙。我一頭霧水被饿。寺廟右側有個小書架四康,上面擺放著各種佛經光盤之類的。
我混沌的走到書架前面狭握,隨手翻了幾翻闪金。是一些經書,大多也看不懂论颅。我翻書的時候哎垦。寺院后面一間屋子的門吱呀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位老僧人恃疯÷┥瑁看到我在翻經書,朝我微笑的雙手合十今妄。
太陽已經升起來了郑口,寺廟的影子清晰起來。僧人的微笑似乎渡了陽光盾鳞。我一下子神清氣爽起來犬性。
我放下手里的經書,走上前去腾仅。我說:師傅乒裆,我來禮佛。但是我什么都不懂推励,我不知道我為什么來鹤耍,也不知道我來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验辞。
師傅笑笑稿黄,把我引到門口,遞給我一張小馬扎受神。然后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抛猖。最后他說:小施主還很年輕,什么都不知道是正常的鼻听。
我說:師傅财著,我很困惑。我還年輕撑碴,可是我很焦慮撑教。我經常失眠,我會想很多醉拓,我想很多的時候我會一根又一根的抽煙伟姐。我朋友把我?guī)淼氖账眨吡耍也恢牢襾砀陕锓弑夷X袋里像一鍋粥鹿霸。
師傅沉吟了一下,笑著對我說:那你說說秆乳,你為什么會失眠呢懦鼠?
我說:有些人,有些事屹堰,我放不下肛冶。事情可以過去,可那人扯键,卻永遠不在這個世上了睦袖。
師傅又問:那你會這樣消沉一世么?
我想了想說:不會荣刑。
師傅笑了笑馅笙,沒有說話。
我在那一瞬間恍然大悟厉亏。自己其實一直深信延蟹,明天會更好。我又何苦不是在自尋煩惱叶堆?路終究是自己走的。而時間從來沒有回頭路斥杜。
那天我絮絮的跟師傅講了很多虱颗。師傅始終沒有太多的話,只是說隨緣蔗喂,只是點頭忘渔,只是微笑。
午飯是蹭的寺院里的齋飯缰儿。臨走時畦粮,師傅送了我一本《地藏王菩薩本愿經》,我沒什么回贈法師的乖阵,想了想宣赔,給法師留下了我一天的收獲。我給法師留下了幾句詞瞪浸。內容是這樣的:
紅塵儒将,不過浮沉。
美麗对蒲,不過軀殼钩蚊。
生命贡翘,不過無常。
愛情砰逻,不過聚散鸣驱。
我問佛:今生的相聚緣于前世的恩或者怨?
佛說:
擦肩一過尚且五百年求得蝠咆,
浮世千重變踊东,別問是劫是緣。
臨走的時候勺美,法師雙手合十微笑的告訴我說:小施主递胧,把心靜下來。
是啊赡茸,把心靜下來缎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