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逛街的時候谅海,她略不好意思地對我說,最近跟她男朋友吵架了嫁乘。
我都沒問原由昆婿,開口就是揶揄她一句:一定是你作了吧。
她那點包裝精良的少女心思被我一句話點穿亦渗,手指繞轉著包包的袋子挖诸,嬌嗔又扭捏地說,對啊法精,誰讓他吃飯的時候都沒幫我把飯拌勻多律。
我天痴突,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她說出來的話。這姑娘可一直是我們小團體中的女權先鋒狼荞,非常獨立果敢辽装,主張女子能頂半邊天,自己能做的事千萬別麻煩別人相味,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概率都比她撒嬌發(fā)嗲高拾积。
跟她一起逛街的時候多半都是她撐傘拿重物,還一手摟著我們的肩膀丰涉,過馬路的時候護著我們走內(nèi)側拓巧,簡直男友力Max。
我們一邊享受著她的照顧一死,一邊打趣著說肛度,你應該找個女朋友,而不是找個男朋友投慈。她也總是霸氣的回復我們承耿,你們就是我女朋友啊,三宮六院雨露均沾伪煤。
可真一談起戀愛哪加袋,立馬把霸道總裁的氣場收的攏攏的,仿佛美少女變身般一秒扮上了少女的姿態(tài)抱既。
她說职烧,等你戀愛了你就懂了,在喜歡的人面前你突然就什么都不會了蝙砌。
Amazing阳堕。
我以前是個不靠譜知心姐姐,沒有實操經(jīng)驗倒有很多扯淡理論择克,身邊有些妹子看我一臉禁欲系恬总,永遠冷淡自若的樣子,以為我是個看的很透的人肚邢。
所以在那個學生中還沒有普及手機的年代壹堰,我家的電話是每5分鐘就響一次,妹子們在電話那頭借著問作業(yè)的由頭問我骡湖,哎贱纠,你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為什么他的態(tài)度時好時壞响蕴,他對我跟別的女生有沒有不同谆焊。。浦夷。諸如此類的少女心事辖试。
我在這頭繞著電話線嗯嗯嗯的聽著辜王,然后像街邊的算命先生一樣神叨叨的說上兩句,安撫完畢后罐孝,再小心的踩著拖鞋回房呐馆,活像在搞游擊隊。
老實講莲兢,那時候我應該算是個看上去有點強勢的禁欲系學霸汹来。老師口中滿意的愛徒,私下卻不服氣地和班里最頭疼的搗蛋鬼對著干改艇,他也沒從我手里撈到什么便宜收班。
上一秒還跟別人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可輪到自己的時候什么理論都不管用了遣耍。在喜歡的少年面前闺阱,這一切統(tǒng)統(tǒng)破了功炮车。
他指著一道物理練習題問我舵变,穿衣鏡是什么鏡。我當時心狂跳瘦穆,腦袋暈忽忽的纪隙,脫口而出:穿衣服的鏡子。
我天扛或,穿衣服的鏡子绵咱,難道還有穿褲子的鏡子嗎?那一刻我仿佛變成了弱智熙兔,什么都不會了悲伶。
可是他居然沒有嘲笑我,而是很好看的笑了笑住涉,咧開嘴巴露出白白的牙齒麸锉,一笑起來眼睛都看不到了。
我好希望自己在他面前別那么蠢舆声,還是那個永遠不起波瀾的表情花沉,可偏生又覺得只有這樣才是我喜歡他的證據(jù)。
15媳握,6歲的時候我好像有一點覺得碱屁,喜歡一個人并不是要在對方面前逞能,而是在他面前再聰明能干的你蛾找,也會一下子變得六神無主娩脾,軟成一團棉花。
20歲以后再喜歡一個男生打毛,我握著一瓶水擰了半天沒擰開柿赊,便轉身對他說架曹,幫我擰一下蓋子吧。
在理工科浸淫了這么些年闹瞧,沒道理連個瓶蓋都打不開绑雄,或許再試一下也是可以成功的,可我就是不想試了奥邮。
真的万牺,喜歡的人就在旁邊,你怎么還有力氣擰的開瓶蓋啊洽腺。
寫這篇文章純粹是因為我想起一個生活片段脚粟。
我媽在家的時候,我:媽蘸朋,有蟲核无。可我一個人的時候還不是硬著頭皮自己上藕坯。
我爸在家的時候团南,我媽:有蟲!她也明明是個可以大力推動櫥柜的人炼彪。
我們在喜歡的人面前總是自動卸下無所不能和堅強的外殼吐根,讓自己軟綿綿的像個無知少年/少女。
這是種什么感覺辐马。
就是你明明可以大步仗劍走天涯拷橘,在他面前卻慌亂的丟了劍。你明明口齒伶俐舌燦蓮花喜爷,在他面前卻悄悄紅了臉冗疮,連一個好笑的段子都說不出。你明明可以一個人搬動實驗室的器材檩帐,在他面前卻連瓶蓋都打不開术幔。你明明是球場上瀟灑張揚的皇帝,在她進場時卻亂了心神失了球技轿塔。你明明一分鐘就可以解出這道題特愿,卻還是裝作自己不會向她搭訕請教。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是個完美到閃光的人物勾缭,可是那個你喜歡的人仿佛練就了一身吸星大法揍障,在對方面前,論你再武功十八段俩由,統(tǒng)統(tǒng)不堪一擊散亂了陣腳毒嫡。
外人都道你聰明能干完美閃耀,可只有你知道,在那個喜歡的人面前兜畸,你連瓶蓋都打不開啊努释。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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