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Ⅰ77若初
時間是個可怕的東西,任你怎樣的刻骨銘心纹坐,怎樣的情深意重,在時間的長河里恰画,都會一點點沖淡瓷马,抹去,只有文字忠實的記錄了那時的種種欧聘,這是文字的魅力,亦是寫字的意義。(昨日記錄了關(guān)于父親的回憶费封,父親剛?cè)ナ罆r亦寫過一篇東西,就一并貼出來弓摘,再一次緬懷我的父親)
二零一零年十一月十四日
帶我來這世界的那個人焚鹊,他走了末患。去了另一個世界。因為無法聯(lián)絡(luò)璧针,不能通信不能打電話,所以不知道他在那邊是否一切安好渊啰?應(yīng)該還好吧,至少不會再受病魔的折磨绘证,不會再那么痛苦…
爸爸他走了,走得很倉促迈窟,很不舍。這趟行程提早了很多曲稼,不在我們大家的預(yù)期內(nèi)。爸爸他還年輕贫悄,還有太多太多的生活愿景沒去實現(xiàn),我知道娘摔,他很不舍,也很不甘心凳寺,可是沒有辦法,沒辦法…
小時候我們和爸爸并不是很親近逆趋,那時候家里只有他一個男人,我們一幫老老小小的女人們闻书,對他是既敬又畏名斟。每次他回來我們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魄眉,在心里都拿他當(dāng)客人一般。
其實他對我們還是很好的坑律,他很孝順奶奶,因為奶奶撫養(yǎng)爸爸他們兄弟姊妹長大很是辛苦晃择,奶奶本又是極賢德能干的人,所以爸爸對奶奶幾乎是言聽既從池摧。他自己其實是很有想法的人,是那種生命力很旺盛作彤,敢想敢做,不服輸乌逐,不甘于現(xiàn)狀的人。
記憶里爸爸好像從沒打過我們姐妹浙踢,每次出門回來都會給我們帶禮物衣服,繡花的襯衣胰舆,淺綠格子的裙,毛毛的大衣…多年后我們姐妹談起這些都一致認(rèn)為老爸的眼光還不賴…
我們家在那個小山溝溝里最早一批家里買了電視缚窿,錄音機焰扳,洗衣機,電子琴吨悍,有常年訂閱的少年文藝,故事大王…因為爸爸的能干育瓜,我們的童年過的很幸福。從前一直以為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爆雹,從沒跟他說過感激的話。
懂事以來钙态,我們和爸爸就開始有了距離,那種成年人的距離册倒。記憶里小學(xué)以前爸爸還背過抱過我們,以后就再沒有過身體的接觸驻子,直到爸爸生病住院期間,我們開始照顧爸爸崇呵,幫他洗漱,翻身域慷,喂湯藥,摸著爸爸日漸消瘦的肩犹褒,把自己的手放進爸爸的大手里抵窒,感受那份久遠(yuǎn)的父愛李皇,心底有片柔軟泛開來…
我們這一代人,不管是做父母的掉房,還是做兒女的慰丛,都不善于表達愛。長大了的我們遠(yuǎn)離了父母的視線璧帝,日漸老去的他們只在記憶里溫暖著…
平日里隔三差五的打個問候的電話,那邊沒說幾句總會匆匆掛線睬隶,怕浪費電話費,爸爸總是那樣…
這些日子總會突然的想起爸爸苏潜,總會覺得他還在海南姐姐那里,還坐在那里戴著花鏡研究他那些彩票…
爸爸喜歡海南恤左,這幾年一直都住在那邊搀绣,他曾經(jīng)在電話里開心的跟我說:這邊天氣真好哇戳气,走在外面到處都是花蓬蓬的…
爸爸辛苦了一輩子链患,這幾年身體不好了才開始休息,他一直想身體養(yǎng)好了還要回老家做什么什么麻捻,太多的計劃還沒去實施呀袱,太多的夢還才剛開始做…
爸爸從生病住院到去世只有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這常常的會讓我懷疑這一切是否只是個噩夢夜赵,可后期爸爸痛苦的樣子,離去那一刻無奈虛弱的眼神击蹲,下葬時的情景婉宰,點點滴滴又提醒著我歌豺,爸爸真的不在了,這一刻爸爸不在海南姐姐店里心包,他一個人躺在老家类咧,在那片有高大的松樹,開滿雪白山茶花的地方蟹腾,那是爸爸從小長大的地方痕惋,那里的山山水水,樹木花草都是爸爸最熟悉的娃殖,在那里值戳,還有爺爺奶奶的陪伴,爸爸他一定可以好好的休息吧…
想起去年春節(jié)我們在海南一起過年炉爆,那時候真的好幸福堕虹,那段時間爸爸和媽媽很和睦,常常一起進出芬首,一起散步赴捞。孩子們纏著鬧著,甜甜的叫著外公外婆郁稍,爸爸他很喜歡瑄瑄赦政,常常把瑄托在脖子上出去逛街,生病期間耀怜,每次我給瑄打電話恢着,聽見瑄的聲音桐愉,爸爸的臉上就會露出難得一見的笑容,還在電話里跟瑄說過些天就去看她…
天掰派,不隨人愿从诲,幸福那么短暫,痛苦那么長久碗淌。
我知道亿眠,有些路人人都要走纳像,有些地方每個人都會去拯勉,有開始就會有終結(jié)岔帽。雖然道理明白导绷,卻因為那是我們至親至愛的人妥曲,所以總不能也不愿接受那樣的黯然傷魂褂萧。
雖然日子仍在照常葵萎,卻會常常的想起羡忘,想起我們生命中那個至親至愛的人已不在這世界了舶得,音容宛在爽蝴,陰陽永隔。倍感生命的無常先馆,可以做的煤墙,也只能是更加的珍惜身邊的親人仿野,繼續(xù)好好的活著…
? ? ? ? ? 無戒365訓(xùn)練營? 第十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