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點10分爹凹,沒有因為生物鐘自然醒,而是被一場噩夢镶殷。
“在英語課上睡著了禾酱,被點名去黑板聽寫英語單詞,硬著頭皮憋出來兩個……回到桌位绘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座位被一兩小無猜占了座颤陶,無奈只好挪到隔壁坐到學霸的旁邊,很羞愧的翻開英語書本陷遮,天哪滓走,又雙叒叕一類的文言文翻譯,看著看著又睡著了……”
這是怎樣的梗帽馋,生活了這么多年還是過不去搅方。
我是80后的,我們那個年代绽族,初一才開始學ABC姨涡,我記得我初三就偏科了。于是成了英語老師的重點扶持對象吧慢,老師簡單的就把我安排在英語課代表也是當時班級英語最好的好友旁邊坐下涛漂。那個時候的老師溫柔且粗暴,她忽視了當時的我內(nèi)心的成長:每次回答問題點我不會的检诗,直接點課代表回答匈仗,我從一點點的自卑到嚴重自卑,拼命的啃書本逢慌,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成了班級五十多人里面為數(shù)不多的四眼妹悠轩。匆匆忙忙,懵懵懂懂的攻泼,我們的初中在一群人都進入理想一中戛然而止火架。
在我的腦海里,高中等于壓抑坠韩,等于沉悶距潘,等于灰蒙蒙的天空里鴉雀無聲炼列。
除了偶爾生物老師的細胞分裂里面帶些化學老師的H2O還有點生氣之外只搁;就是物理課上,一群足球小迷弟抱著收音機俭尖,躲在書本下面一次又一次攥緊拳頭憋足了氣氢惋,把臉漲得通紅洞翩,最后呼之欲出的“O”形大嘴巴子,像泄了氣的足球焰望,沒有了力量骚亿,沒有了射程。是阻力和摩擦力的作用過大嗎熊赖?這分明是動力不足......
我的高考来屠,就如同當年的球迷的希望,從進場開始震鹉,就一次次把希望降低俱笛,再降低,就在最后一個進球的希望也破滅的時候传趾,注定著我的高中也要在夢幻破滅中醒來迎膜。
高中的英語,對于我就是天文浆兰,胖胖的英語老師在我眼里總會越走越遠磕仅,我的眼皮打架一樣追尋著老師的身影,然后酣然入睡簸呈。
我總是借用同宿舍英語學霸的磁帶榕订,想知道她學英語的奧秘,卻不知蜕便,別人的英語磁帶里面放的是流行歌曲卸亮。我被自己的無助打敗了,暗暗較勁玩裙,就最后一次兼贸, 過了高考,一輩子不碰它吃溅。
那年的夏天溶诞,它終究是沒有負我,英語以二分之一的卷面分决侈,成功讓我和所有的美好擦肩而過螺垢。所有的,包括我的童年伙伴一起再續(xù)的高中緣分赖歌,包括我高中收到的第一張紙條枉圃,還有那我沒有送出去的情書......
對于一個二三流的大學來說(原諒我自己可以這么評價自己的母校,別人不可以)庐冯,這里空氣清晰孽亲,陽光燦爛,帥哥美女展父,我以為我曾經(jīng)錯過了所有的美好返劲,其實錯過的玲昧,是我內(nèi)心深處求而不得的遺憾。
而我即將面對的篮绿,這未知的鮮活的一切孵延,正好彌補了些許。
我遠遠的注視著亲配,注視著那嶄新的人民廣場尘应,陽光下雪白的;有點破舊的大學生廣場吼虎,歌唱比賽菩收,舞蹈表演,大學生演講...對鲸睛, 還有那該死的英語演講比賽娜饵。
我終究是沒有擺脫,在大一的期末官辈,我們被告知箱舞,沒有英語四級證書是拿不到學士學位的。(現(xiàn)在想想拳亿,這樣的規(guī)定應該不是國家強制的晴股,而是學校單方面的為了提高學生學習動力的加碼。)
我再一次坐到了英語課代表的旁邊肺魁,我知道电湘,這是我最后的選擇。只不過大學的英語相對輕松且活潑了不少鹅经,單詞聽寫偶爾還能得到點小提示寂呛,或者提前刻點小東西在課桌上。課堂上偶爾講講笑話瘾晃,聽懂或者聽不懂的單詞越來越多贷痪。
四年的大學平淡無奇,在我三進四級考場一進考研考場的四次大型英語考試后順利畢業(yè)了蹦误。
前幾天我和朋友聊天劫拢,我讓他們推薦給我一下可以學好英語的書籍或者方法,那兩朋友都是經(jīng)貿(mào)專業(yè)的强胰,英語也是杠杠的好舱沧。 我說我還是想把英語撿起來更進一步,他們勸我說偶洋,你為什么不放過自己熟吏,太固執(zhí)了......
是的,我一直是個固執(zhí)的人涡真。畢業(yè)開始就從事著和英語相關(guān)的外貿(mào)工作分俯,前幾年還覺得勉強夠用肾筐,慢慢的哆料,所用的就僅限制在外貿(mào)和行業(yè)術(shù)語范圍內(nèi)了缸剪, 這幾年因為二胎到如今待業(yè)帶娃的狀態(tài),客戶越做越少东亦,業(yè)績一年不如一年杏节,中年危機在我身上也慢慢顯現(xiàn)。漸漸的典阵,我已經(jīng)沒有了當年那股子拼勁奋渔,很多時候客戶當天晚上的郵件我可以拖到第二天回復。而相比曾經(jīng)二十幾歲的時候壮啊,一胎剖腹產(chǎn)嫉鲸,記得剖腹產(chǎn)的第二天,我就搬挪著沒有知覺的下半身在病房里面接單了歹啼。那時候的拼勁和韌勁玄渗,我至今想起都覺得感動.....
我的初中英語課代表還有高中的英語學霸,畢業(yè)后有從事和化學相關(guān)的工作狸眼,也有從事土木工程類似的工作藤树,我一個曾經(jīng)的英語學渣卻用了十幾二十多年年的時間和英語叫著勁。
似乎我找到的噩夢驚醒的源頭拓萌,昨晚睡覺前岁钓,我看見老大課桌上密密麻麻寫滿的英語單詞和課文默寫......
英語,曾經(jīng)是我的噩夢微王,現(xiàn)在還是屡限,我卻靠用這個噩夢生活了十幾年,維系著我的工作和生活炕倘。但愿未來囚霸,我可以坦言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