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的《突然好想你》中有這么一句歌詞炒辉,“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最怕朋友突然地關(guān)心泉手,最怕回憶突然翻滾絞痛著不平息黔寇,最怕突然聽到你的消息......”
其只中,“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成為了近幾年使用率較高的網(wǎng)絡(luò)用語斩萌,形容當(dāng)遇到某種特別尷尬境遇的時候缝裤,大家都以冷場對待屏轰,一聲不吭。
“最怕朋友突然的關(guān)心”作為流行用語中最現(xiàn)實的一種表現(xiàn)倘是,常用來吐槽現(xiàn)代的社交現(xiàn)象亭枷。不常聯(lián)系的朋友突然發(fā)來的問候,要么就是借錢搀崭,要么就是結(jié)婚隨份子叨粘,要么就是討論一些婚姻、職業(yè)瘤睹、薪水等一些老扎心的無聊事情升敲。
正忙著創(chuàng)業(yè)的洛可在某一天晚上接到了大學(xué)同學(xué)譚依依的微信電話,聊了聊畢業(yè)后的大致情況轰传,下一句打了個措手不及驴党,“洛可,十月一我結(jié)婚获茬,你能過來嗎港庄?”
聽到這里的洛可放下手中的工作停頓了一下,回道恕曲,“看看吧鹏氧,沒事就去∨逡ィ”
一盒草莓
夜間把还,收拾著手中的結(jié)尾工作,想起2019年冬天大家一起去實習(xí)的時候茸俭,12月底吊履,學(xué)校放假,不是臨城本地的譚依依和陳瑤住到了洛可的家里调鬓。洛可心想艇炎,剛實習(xí)學(xué)校也不能住,租房可能也沒有那么多錢袖迎,在一個單位實習(xí)多少也能相互照顧著點冕臭。
起初,三個人在工作燕锥、生活上還能幫襯辜贵,由于職業(yè)的不確定性,洛可被分到了北邊的商城做督導(dǎo)归形,譚依依和陳瑤被分到了東邊的商城托慨,大家出門的時間也發(fā)生了變化,到家的時間點也不同暇榴,于是厚棵,洛可把僅有的一把鑰匙交給了最早到家的一批蕉世,譚依依的手里。
“我們倆都是同一時間到家婆硬,怎么不給我鑰匙狠轻。”陳瑤在晚飯的時候突然提起彬犯,言語中吐露著不快向楼,洛可本就有些煩悶,聽著無理可言的抱怨依舊回了一個微笑谐区,沒有再說些什么湖蜕。
實習(xí)期間工作任務(wù)并不繁重,但是時間也并不充裕宋列,每天浪費在路上的時間加起來可以睡兩個長長的午覺昭抒。任務(wù)分配后工作的地點不同,到家后各自有事情要做炼杖,三人也并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接觸溝通灭返。突然的一天晚上,陳瑤對床上剛剛鉆進被窩準備睡覺的洛可說道:“我不想睡沙發(fā)了坤邪,你去吧婆殿。”
這下輪到洛可懵了罩扇,先不說提前溝通好的,單是陳瑤把自己趕去沙發(fā)睡這一點怕磨,多多少少也會讓洛可有些吃癟喂饥,更別提今晚聚會時發(fā)生的尷尬程度了。
洛可住的是臨城市區(qū)的新房肠鲫,19年4月交房员帮,11月份由于實習(xí)的緣故就住進來了,12月份洛可的父母帶家里親戚朋友來吃飯暖房导饲,大人們跟著洛可父母到外面參加聚會捞高,留下自家的孩子們等著洛可下班回來。
到家的三人渣锦,洛可在客廳忙著招呼弟弟妹妹硝岗,譚依依回了房間沒再出來,陳瑤一會兒一趟一會兒一趟在各房間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袋毙。洛可回屋拿了些新買的糖果型檀,陳瑤端著一盒草莓給洛可:“把草莓給你弟弟妹妹吃吧√牵”
“不用不用胀溺,你買的自己吃吧......”來回推脫了幾次洛可也沒有拿陳瑤手中遞來遞去的草莓裂七,洛可覺得冬季的草莓正貴,不是自己買的哪能給隨意吃掉仓坞,多不好背零,況且,好巧不巧這天還突然沒水了无埃,根本洗不了徙瓶。
出去的洛可正在跟弟弟妹妹商量著吃啥,不一會兒陳瑤端著那盒草莓出來了录语,端著草莓就向洛可走去倍啥,“洛可你看你怎么這么摳,買了草莓也不知道讓你弟弟妹妹吃點澎埠,給給給趕緊洗洗去虽缕。”此刻蒲稳,洛可內(nèi)心的白眼兒簡直是要翻上了天氮趋,好在一聲沒吭,張羅著弟弟妹妹就往飯店走江耀。
“一起去吧剩胁,叫上依依∠楣”
“好啊好啊昵观,”陳瑤小跑著沖向房間里的譚依依,嗓門不由得高了好幾度舌稀,“走啊依依啊犬,又有肉吃了......”后面說了些什么,洛可顯然已不愿再聽壁查,帶著孩子們便出了門觉至。
到了地點的洛可點完餐,眼眸逐漸落在正對面的一盒草莓上睡腿,陳瑤見狀按著草莓就往洛可面前推语御,“洛可你看你草莓怎么忘了帶,怎么席怪,舍不得給你弟弟妹妹吃啊应闯,趕緊拿著去洗洗啊『味瘢”洛可橫豎都算是吃了啞巴虧孽锥,終是洗凈分給了孩子們。
上餐后,陳瑤依舊如往常一般惜辑,不在乎場合是非專挑自己喜歡的肉食唬涧,這頓飯,吃出了自洛可交友以來最大的厭惡盛撑。
“陳瑤你收一下碎节,草莓的錢轉(zhuǎn)你了〉治溃”
“那我就不客氣了狮荔。”
叮咚介粘!微信提示殖氏,陳瑤收了轉(zhuǎn)去的錢款,洛可閉了閉眼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姻采,退出微信雅采,打開王者榮耀開起了一輪發(fā)泄的廝殺。
“你這慨亲,你在人家家里住還說人家壞話......”
這天婚瓜,總公司召集分配在各方位的督導(dǎo)回來開會,去了個洗手間回來剛到辦公室門口便聽到了這樣一句話刑棵,對這胡亂顛倒是非的能力不得不點個大大的贊巴刻!
“本來就是嘛,鑰匙給譚依依就不給我蛉签,天天讓我收拾屋子胡陪,我是借住我又不是保姆......”
在洛可走進來的那一刻恰好瞧見郝博撇向?qū)γ骊惉幍哪莻€白眼,洛可見狀咯咯咯笑出了聲碍舍,譚依依如往常一般坐在一邊督弓,捧著手機敲敲打打不參與任何一方的討論中,也正是如此乒验,事少的譚依依往往被忽視,更是遭不到任何人的炮火蒂阱。
就比如锻全,清晨起床,洛可和譚依依會把被子疊起放好录煤,而陳瑤不會鳄厌,更甚踢到一邊團成一團;吃了零食做了飯妈踊,洛可和譚依依會把物品打掃干凈收拾好各歸各位了嚎,而陳瑤不會;三人都是長發(fā),在梳完頭發(fā)之后歪泳,洛可和譚依依都會把卡在梳子上萝勤、掉落在地上的頭發(fā)撿起來放進垃圾桶,而陳瑤不會......
被子是洛可的被子呐伞,鍋碗瓢盆是洛可的鍋碗瓢盆敌卓,梳子是洛可的梳子,家是洛可的家......而洛可和譚依依的分歧在于伶氢,當(dāng)洛可因為家里生活問題和陳瑤爭論時趟径,譚依依要么默不作聲,要么把陳瑤搞亂的東西收拾好癣防,這讓陳瑤感覺譚依依永遠站在她那一方蜗巧,再遇到同樣的問題譚依依的脾氣更是只增不減。
“反正晚上被子還得蓋蕾盯,疊不疊的吧幕屹!”
“憑啥讓我洗碗,剛才的碗筷還是我拿到桌子上的呢刑枝!”
“我梳頭發(fā)的時候頭發(fā)壓根就不會掉香嗓,憑什么讓我收拾?”
“反正你都要打掃衛(wèi)生装畅,待會你一并收拾了不就行了靠娱!”
“......”
在歷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小摩擦之后,洛可終于下定決心掠兄,把她趕出去像云。說要趕出去的洛可,許是嘴硬心軟并沒有具體的行動蚂夕,在公司放假又開工的時候迅诬,洛可也學(xué)著譚依依的樣子三緘其口,唉`我就不理你婿牍,看你怎么著侈贷。
公司開工前,陳瑤并沒有與洛可聯(lián)系等脂,反倒與譚依依的聯(lián)系從未間斷俏蛮。
“洛可,陳瑤說她這幾天來臨城玩上遥,不想住酒店搏屑,還說實在不行在你家住幾天》鄢”
微信上辣恋,譚依依與洛可聊著畢業(yè)論文的事情亮垫,突然地來了這么一句,洛可回道伟骨,“你告訴她饮潦,我這幾天沒在市區(qū),在老家呢底靠『蓿”
“陳瑤說讓你把家門鑰匙給她寄過去∈钪校”
洛可見狀回了個微笑的表情沒有了后續(xù)壹瘟,我呸,信不信把你行李寄過去讓你到付鳄逾。
自公司放假到開工稻轨,陳瑤沒有跟洛可說過一句話,哪怕是開始上班的前一天晚上雕凹,也是打給譚依依讓她開門殴俱、按電梯。
自看到陳瑤進門的那瞬起枚抵,洛可便憋著一股子氣线欲,見她不打招呼,洛可嗖地鉆進了屋子的被窩里自顧自玩起了游戲汽摹,臨睡前李丰,陳瑤換了睡衣上了床,窩在洛可的背后問她“你睡這逼泣,我睡哪呀趴泌?”
得!不跟你爭拉庶,洛可一手拿被子一手抱枕頭嗜憔,連同自己丟在了沙發(fā)上,不禁想自己當(dāng)初迎她們住進來的決定:房租我沒收氏仗;買了菜做給她們一起吃吉捶,打掃房間拖地擦洗也不用她們的幫忙,反倒是相處著妥協(xié)著皆尔,把我一個主人活成了保姆的模樣帚稠,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