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禮拜五,中午和朵拉一起吃飯缕减。她還是7年前的樣子雷客,一點都沒變。但其實她已經(jīng)結(jié)了婚桥狡,是一對雙胞胎的母親了搅裙。這次見面和上一次,期間大約怎么也有3裹芝、4年之隔部逮。她跟我講話仍似那個味道,好像兩個人根本就沒變似的嫂易。
朵拉是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兄朋,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她去英國留學(xué),回國也呆在了上海怜械。剛工作那會兒颅和,我們周末還時常聚到一起傅事,不管是去她家,還是去酒吧峡扩。那個時候蹭越,還記得某天晚上跟她一起走在衡山路的街邊,深夜路上的人已經(jīng)很少有额,她問我:像我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般又,怎么就他媽沒有男人要呢?
我以為巍佑,我們一直就這樣了茴迁。可以每個周末毫無顧忌地一起逛街吃東西喝酒聊天萤衰,還有陪她過生日堕义,跟她的同事一起玩殺人游戲,笑得快哮喘窒息了脆栋。
那年過完年倦卖,她約我吃晚飯,突然給我遞了結(jié)婚的請?zhí)徽N液苊H慌绿牛m然言語間還是插科打諢地表現(xiàn)著我平常的狀態(tài),卻第一次發(fā)現(xiàn)秦踪,有人比我早一步離開了原地褐捻,和我偏離了方向。我回家椅邓,睡前靠在床頭柠逞,很怕就此兩人的交集變得越來越少。我覺得這很突然景馁,沒有給我做好準備的時間板壮。
朵拉的婚禮我沒去,我覺得那不是適合我的場合合住。
再過2個月绰精,我就滿30歲了。我身邊仍有非常要好的朋友透葛,每周一起吃飯聊天茬底,偶爾一同外出旅行,就算是那些身在異國的获洲,也可以維持長時間的電話粥阱表,或者在凌晨四五點的時候還相互發(fā)消息道分不清是早安還是晚安的問候。
幾個月前跟好友抽假期去了蘇州,我說我?guī)闳ヌK州郊區(qū)的弈歐萊轉(zhuǎn)轉(zhuǎn)最爬,我們?nèi)タ磦€長得特別帥的帥哥涉馁,他在那邊做華夫餅。我們花了很長時間從市區(qū)去往弈歐萊爱致,在那一片轉(zhuǎn)悠烤送,轉(zhuǎn)了好幾圈才看到華夫餅的攤子。我走上前糠悯,問華夫餅攤子一旁的小哥:喂帮坚,這個餅怎么賣啊互艾?
小哥抬頭看了我一眼试和,笑了笑:你要買嗎?那就不要錢啊纫普,我請你阅悍。我說:我朋友也來了,只請一份不大好哦昨稼。他又瞇眼笑成了月亮:你朋友喜歡什么口味的节视?
我舉著兩份做好的華夫餅,拿了一份給身邊的朋友假栓,我對朋友說:走吧寻行,我們回去吧。抬腿遠離那座華夫餅的亭子匾荆。朋友說:你個傻逼寡痰,走錯方向了!又聽后面華夫餅的小哥傳來聲音:你個傻逼棋凳!我回頭看他,還是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的樣子连躏,我擺擺手跟他道別剩岳。
我以為,我們一直就這樣了入热,至少現(xiàn)在拍棕,也還是這樣。
跟好友很晚還在瀝青馬路上走動勺良,他去路邊的便利店買棒冰绰播,出來時我用手機拍他,他笑呵呵地說我二尚困,讓我別拍蠢箩,之后一巴掌把我的手機打在地上。手機屏幕正面朝下摔成了渣。當(dāng)下我恨不得立刻弄死他谬泌。他跪在馬路邊滔韵,搖擺著我的手臂跟我說:“我錯了,你原諒我掌实∨泸撸”我很生氣的樣子,因為我真的很喜歡那個手機...
那天跟華夫餅小哥吃完望湘園贱鼻,一起走去地鐵的時候宴卖,經(jīng)過屈臣氏。我給他買了袋軟糖邻悬,他笑嘻嘻地把糖放進嘴里症昏,說:謝謝哥哥給我買糖吃。我說:你難道不覺得對面糖果實驗室有股腳臭味嗎拘悦?他說:你才有腳臭味呢齿兔!
我以為,我們一直就這樣了...
我認識了越來越多的90后础米,甚至95后分苇,他們說我看起來跟他們年紀差不多,我也這么想屁桑,起碼我在心智上跟他們靠的很近医寿。而跟我同齡的朋友,絕大部分都已經(jīng)不在我呆著的地方了蘑斧,他們可能和朵拉一樣結(jié)了婚靖秩,可能在事業(yè)上有了不小的成就,可能在面臨著各種我想象不到的壓力竖瘾。
我和7年前剛畢業(yè)時并無二致沟突,我以為這彈指一揮間的七年不曾改變?nèi)魏稳耍玅Q上那些常年不在線的頭像捕传,偶爾跟我說話的時候惠拭,我才知道,我們的生活是如此天差地別庸论,只有我還呆在原地职辅。
我怕你們每個人總會在未來的某個點走開,不愿在原點繼續(xù)陪我一起聂示。如好友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生活域携,怎么還會陪我去偏遠的地方吃個華夫餅;弈歐萊的那位華夫餅小哥前兩個月才剛?cè)チ擞顣愫恚厴I(yè)之后是否還在持續(xù)著如今的交集秀鞭。
更多的趋观,那些還在陪著我的人,請你們慢些走气筋,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拆内。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人,一直呆在原地宠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