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在前面】
好久沒畫畫啦~
為我的新朋友—小狗嘟嘟畫一波(o^^o)
一哥倔、
我把嘟嘟當朋友庶喜,它卻把我當塊肉小腊。
就這幾天,它已經(jīng)把我渾身上下咬了個遍久窟。本來秩冈,看著它張嘴吐舌頭哈氣的樣子,覺得真是可愛至極斥扛,現(xiàn)在看著它這幅樣子對著我入问,總覺得它正看著我“饞涎欲滴”。
二稀颁、
嘟嘟雖然小小一只芬失,卻囂張得令人發(fā)指。
它已經(jīng)無比跋扈地單挑了廣場上所有犬類匾灶,甚至金毛棱烂、阿拉斯加、巨型泰迪這種大型狗狗粘昨,它瞪著小短腿就上去干架垢啼,完全一副“生死看淡窜锯,不服就干”的黑社會老大哥架勢。
【錯誤】
我老是吃錯藥芭析,像搞錯“白+黑”的早晚順序似的锚扎,這讓我甚是苦惱。
吃藥時馁启,我的注意力只要稍加分散驾孔,就很容易鬧出“白天吃黑片,睡得香惯疙;晚上吃白片翠勉,精神好”的局面。
日夜顛倒已成為我的家常便飯霉颠,早上昏昏欲睡对碌,夜晚精神矍鑠,甚至成了一種常態(tài)蒿偎。
除了吃藥順序朽们,我還經(jīng)常搞錯數(shù)量,有時候诉位,我覺得自己今天已經(jīng)吃過藥了骑脱,事實上卻是一整天沒吃;有時候我覺得我忘記吃藥了苍糠,結(jié)果吃了兩倍藥量叁丧。
我想不起來,吃藥這件事究竟是剛才發(fā)生的岳瞭,還是昨日的場景重現(xiàn)拥娄?每次陷入迷思的時候,我只能權(quán)衡瞳筏,多吃藥和不吃藥到底哪個對我的傷害更輕些条舔。
【終生】
我吃藥吃滿了半年,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始終如影隨形乏矾。嗜睡、抖動迁杨、惡心钻心、乏力、排尿困難铅协、精神不濟捷沸。
有時哈欠打深了,還會接著一聲干嘔狐史;每天上廁所就像是干涸的水龍頭痒给,打開和出水隔著好幾秒的時差说墨;半夢半醒間,接二連三的噩夢混沌得像誤闖煉獄苍柏;意識恍惚之際尼斧,整個腦袋還會不受控地哆嗦好幾下。
但相比抑郁本身试吁,這些弊端就顯得微乎其微了棺棵。
以前,我老是自怨自艾熄捍,為什么抑郁癥這個病這么優(yōu)柔烛恤、黏膩、拖泥帶水余耽,為什么不能像其他疾病一樣來得洶涌缚柏,去得痛快。
它非要陰險地碟贾、慢慢地折磨你币喧,像是陰魂不散的“終生制”夢靨,吊詭得像“百草枯”中毒缕陕。
但現(xiàn)在想來粱锐,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常對自己說:什么慢性咽炎扛邑、慢性胃炎怜浅、慢性支氣管炎不也都是頑固的病癥嗎,要是真的跟隨一輩子蔬崩,那就一輩子吧恶座,一輩子沒你想的那么長。
【訪客】
家里來了兩位訪客沥阳,一位是與我爸相交多年的老友跨琳,另一位是素未謀面的叔叔。
我爸和老友對酒當歌桐罕,暢聊人生脉让,還時不時炫耀著自己在全民K歌里的戰(zhàn)果。陌生叔叔卻沉默寡言功炮,行為古怪溅潜,時不時搖晃手臂,像在對著空氣打招呼薪伏,透露出一股詭異之氣滚澜。
后來我爸和我說凤跑,這個叔叔已經(jīng)有十幾年的精神分裂病史了垄分。聽說,他老是看到人身動物頭的怪物在他面前窸窸窣窣地討論著,要怎么刺殺他版保。
【操控】
我聽罷揽思,驚異地問:“就這樣活了十幾年巴孳辛块?”
我爸回:“是啊。本來這么開朗的一個人即寒,變得都不愛說話了橡淆,因為不知道看到的哪個才是真的,怕被當成神經(jīng)病母赵,索性就不說了逸爵。不過他也慢慢好起來了“汲埃”
“怎么說师倔?”
“好像說是...自知力?就是自己知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周蹭。以前他覺得他看到的都是真的趋艘,一直說自己沒病。現(xiàn)在他開始意識到他的所見所聞都是虛構(gòu)的凶朗,他也開始承認自己有病了瓷胧。”
我回想我病重初期棚愤,并沒有把那些“我真是一無是處搓萧、社會負擔、人類垃圾”的消極想法宛畦,歸咎于自己生病了瘸洛。
相反地,我覺得自己根本沒病次和,我就是一無是處反肋、社會負擔、人類垃圾踏施∈幔——我斷定這就是事實。
現(xiàn)在想起來畅形,當時真是被病魔給操控了抓督。
【自知】
我又想起我在《我在精神病院抗抑郁》的書里寫的那句話:
要想逃出精神病院,最好的辦法就是承認自己有病束亏,并積極治療,配合吃藥阵具。而堅稱自己沒病的碍遍,往往是病的最重定铜,直接被送去電休克的。
我今天才知道怕敬,原來有沒有自己生病的意識揣炕,叫做自知力?這原來也是判斷病情的一個重要指標东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