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嘉靖年間,薊州有一位樵夫跳夭,名叫張德隆涂圆,他所住的村子北面緊挨著一座大山。張德隆除了耕種莊稼币叹,還經(jīng)常去山里砍柴润歉,再將柴火挑到薊州城里販賣。
雖說砍柴賺不了多少銀子颈抚,但起碼也是一筆收入踩衩,一年積攢下來也是不小的收入。
這些年來贩汉,張德隆到山里砍柴時驱富,一直沒有遇到過離奇怪事,村里其他人也沒有遇到過匹舞。
可就在前不久褐鸥,一位村民慌慌張張地從山上跑了下來。據(jù)說策菜,那位村民進山砍柴時晶疼,居然看見了兩個手拿鐵劍的怪人酒贬。
他們面目猙獰、表情呆滯翠霍,走起路來十分僵硬锭吨。村民見他們倆很是陌生,而且手里還拿著鐵劍寒匙,他不敢招惹零如,挑著擔子就要下山。
兩個怪人見他走了锄弱,拿著鐵劍在后面追他考蕾。雖說步子有些僵硬,但是速度卻是很快会宪。那位村民驚慌不已肖卧,扔下柴火擔子趕緊往山下跑。
跑到山腳下的那條溪流時掸鹅,村民來不及挽褲腿塞帐,趟水過了河。
到了對岸巍沙,那位村民轉過頭一看葵姥,親眼看著他們倆如同煙霧一般,慢慢消散開來句携,睜眼再仔細看時榔幸,他們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村民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矮嫉,他不敢多停留削咆,慌慌張張地跑回了村子。
村中幾位老者得知此事后蠢笋,相互對視一眼态辛,隨后低聲說道:“據(jù)陳家老二說,那兩個怪人手拿鐵劍挺尿,身上透露著戾氣,而且能像煙霧一般消散炊邦,可以肯定编矾,他們絕非是人∧俸Γ”此話一出窄俏,其他幾位老者吃了一驚。
“沒猜錯的話碘菜,他們兩個就是幾年前逃進深山的匪賊凹蜈。老夫記得那日下著暴雨限寞,他們倆一直沒有再出來,想必已經(jīng)是遭遇不測了仰坦。他們生前為非作歹履植,死后又來禍害百姓,實在可惡悄晃!大家以后千萬不要在黃昏之后進山懊钓!”
對于村中老者的好心叮囑妈橄,村民們不敢兒戲庶近。從此之后,沒有村民敢在天黑后再進山眷蚓,張德隆自然也是如此鼻种。
這件事過去了約有多半年。有一日沙热,張德隆去農(nóng)田里干活叉钥,因為雜草過多,張德隆小心翼翼地除草校读,一直忙活到下午沼侣。
他回家后見天色還早,于是挑著擔子進山砍柴去了歉秫。
他在半山腰處蛾洛,忙活了很久,這才打滿了兩擔柴火雁芙。他見太陽快要下山了轧膘,想起了之前村中老者的叮囑,于是兔甘,將斧頭別在腰間谎碍,挑著擔子快速朝著山腳下走去。
走到一個拐角處時洞焙,張德隆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蟆淀。期間,他特意朝著山下看了看澡匪。那里是崖壁熔任,下面就是山澗。
張德隆繼續(xù)朝山下走唁情,剛走了沒幾步疑苔,他突然感覺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著他。
趕忙回頭一看甸鸟,兩個人正拿著鐵劍看著他惦费。張德隆嚇了一跳兵迅,隨即想起了之前那位村民的遭遇。
“不妙薪贫!趕緊跑恍箭!”張德隆撒開腿就跑。兩個怪人拿著鐵劍就在他后面追后雷。
跑了一會兒季惯,張德隆轉過頭一看,兩個怪人并沒有追上來臀突。他稍稍松了一口氣勉抓,挑起擔子繼續(xù)朝山下面跑。
剛跑了沒幾步候学,肩上的擔子突然加重藕筋,似乎有一個人坐在了上面。
“這些柴火是我賣力砍來的梳码,不能就這么丟了隐圾!”張德隆察覺有異,但他并不想扔下柴火擔子掰茶。
他拼盡全力往山下跑暇藏,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濒蒋,周圍漸漸地暗了下來盐碱。張德隆有些害怕,而此時他身后又傳來了一陣低沉的笑聲沪伙。
“真是怕啥來啥瓮顽!”張德隆用力挑著擔子,腦門上的汗不停地往下面流围橡。很快暖混,他看見了山腳下的那條溪流。
“這條河應該能阻擋他們翁授,我再加把勁拣播!”張德隆用盡所有的力氣,挑著擔子跑進了那條溪流收擦。
溪水不是很深诫尽,張德隆開始趟水過河。他走了沒幾步炬守,覺得肩上的擔子突然一輕,似乎之前坐在上面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剂跟。
張德隆大喜减途,他不敢耽擱酣藻,趕忙趟水過了河△⒅茫回頭再看時辽剧,對岸兩個手拿鐵劍的怪人正盯著他看。
張德隆大喊一聲:“你們生前為非作歹税产,死后還要禍亂一方怕轿,我只是尋常百姓,不曾做過壞事辟拷,你們?yōu)樯兑∥倚悦灿穑俊?/p>
兩個怪人沒有反應,隨后如同煙霧一般衫冻,轉眼間消散不見了诀紊。
張德隆撿回一條命,趕忙挑著擔子回了村子隅俘。翌日一早邻奠,他找到村中幾位老者,將之前自己砍柴時的遭遇說了出來为居。
幾位老者氣憤不已碌宴,其中一位老者說道:“很多村民都是樵夫,經(jīng)常要進山砍柴蒙畴。他們兩個盤踞于此贰镣,日后難免會有人丟命。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忍抽,應當將他們鏟除才是鞍诵ⅰ!”
“沒錯鸠项!既然他們并非是人干跛,那只有請道士前來降服他們,才能保得此地安寧八畎怼楼入!”另一位老者說道。
“嗯牧抽!附近道觀離這里不是很遠嘉熊,此事不能再拖延,稍后我們就派人前去請一位道士來扬舒!”
張德隆看了看幾位老者阐肤,說道:“幾位老伯不必找其他人,我這就去請道士來!”說完孕惜,張德隆轉身走了愧薛。
臨近午時,張德隆帶著一位道士回到了村子里衫画。村民們熱情招待了道士毫炉,隨后幾位老者將山中怪事說給了道長。
道士聞言后笑了笑說道:“降妖除魔乃是貧道分內(nèi)之事削罩,各位施主放心瞄勾,待天色黑下來,貧道便進山降服了他們弥激,還你們安寧进陡!”
“那就有勞道長了!”幾位老者紛紛朝著道士拱手言謝秆撮。
等到天黑下來四濒,道士帶著幾位膽大的村民進了山,張德隆也在其中职辨。
幾個人很快走到那個拐彎處盗蟆,張德隆指著那里說道:“道長,我就是在這里碰見他們的舒裤,下面就是山澗喳资。”
道長朝著下面看了看腾供,說道:“那日暴雨仆邓,他們應該是從這里墜落懸崖的,尸骨應該在下面伴鳖,你們退后节值,貧道施法看上一看!”
村民們讓開地方榜聂,道士盤膝而坐搞疗,閉上了眼睛。隨后须肆,一陣低沉的聲音從山澗里傳了過來匿乃。
道士猛地睜開眼睛,喊道:“快隨我下山豌汇!”眾人跟著道士一路狂跑幢炸,很快他們來到了山澗下面。
道士甩動著拂塵拒贱,慢慢地朝前走宛徊,張德隆緊緊跟在身后佛嬉。
走了半晌,道士突然說道:“他們就在這里闸天,你們退后巷燥!”
說著,道士手握拂塵号枕,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就在此時陨享,兩個黑影突然冒了出來葱淳,朝著山澗上方快速飛去。
“你們生前遭人唾棄抛姑,死后居然還為非作歹赞厕,你們不值得同情,貧道這就斷了你們的根定硝!”說完皿桑,道士甩動拂塵,在一片枯葉下面發(fā)現(xiàn)兩具骸骨蔬啡。道士從懷中掏出靈符诲侮,單手一甩,靈符落在骸骨之上箱蟆。張德隆見狀沟绪,帶著幾位村民跑了過去。
“道長空猜,如何處置绽慈?”張德隆問道。
“骸骨已經(jīng)被貧道施了法術辈毯,沒了根他們很快就會灰飛煙滅坝疼,幾位施主快將骸骨收拾起來,跟我離開這里谆沃《坌祝”道士說完,幾位村民將兩具骸骨撿了起來管毙,放入布袋之中腿椎,隨后一行人朝著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夭咬,道士說道:“他們已被貧道降服啃炸,日后你們無需再擔心,這兩具骸骨就交給貧道處理吧卓舵!”
幾位村民聞言后遞給了他南用,朝著道士拱手言謝。道士還禮后,拎著布袋遠去了裹虫。
道士走后不久肿嘲,山澗里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叫聲,片刻后筑公,聲音戛然而止雳窟。
那兩具骸骨被埋在了道觀旁邊的空地上,周圍種上了桃樹匣屡,一位小道士遵從道長的吩咐封救,將這里圍了起來,用來飼養(yǎng)公雞捣作。
從此之后誉结,那座山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村民們進山時再也不用擔驚受怕券躁,那兩個怪人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惩坑。
筆者有言:
兩個匪賊之所以落了個如此悲劇的下場,只怪他們作惡太多也拜,這是他們自作自受的結果以舒。
生前為非作歹,死后禍害一方搪泳,如此可惡之人稀轨,就該有如此的結局。
相反岸军,多行善事者奋刽,生與死同樣都會受到世人的尊重,這是我的觀點艰赞,您覺得呢佣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