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大導演被一群老美女和一群小美女環(huán)繞其中辜梳,心里有多美不是人們能估算出來的折欠,這要是換一個沒有定力的人固阁,恐怕直接就語無倫次神魂顛倒了夭禽。你看那些老美女們芳華猶在或颊,跳起舞來老胳膊柔軟砸紊,老腿抬得高翹,不服不行啊囱挑。小美女們芳華襲人清純靚麗醉顽,在電影《芳華》中把老美女們的當年演繹了一遍,又正值芳華之年平挑,人面挑花游添,把人看的春心蕩漾。老少美女簇擁著一個大老爺們導演通熄,回憶幾十年前的華美時光唆涝,那畫面不令人陶醉也令人嫉妒,至少人家收獲了精神上被暗戀的曖昧與愉悅唇辨,被眾星捧月那可是再心花怒放不過的廊酣,自然界最最能達到瘋癲的感覺不就是被眾仙女奉若男神嗎?當然女神也一樣赏枚。
[圖片] 《芳華》的編劇和導演都曾經(jīng)是文工團的亡驰,他們當然熟知文藝兵的生活,寫出劇本拍出電影給我們這些同齡人看嗡贺,把我們帶回到那段歷史隐解,那段文藝兵在我們心里如上云端的歷史。直到有了這部電影诫睬,我們好像才知道原來文藝兵活的也沒我們想象的那么好煞茫。不過當時要是能當上文藝兵除了一人當兵全家光榮之外,還有比當兵更驕傲的地方摄凡,女文藝全都走臺步续徽,男文藝全都八字腳,人家這是通病亲澡,我們看了也就背后罵人家一句:瞧那德性钦扭,心里邊卻是羨慕不已。這部電影我還沒看床绪,估計等我在電視的電影頻道看上它的時候客情,早過了熱映期其弊,我的同齡人基本和我差不多,手里攢著養(yǎng)老金都能攥出水來膀斋,誰舍得花好幾十塊錢去一睹《芳華》呀梭伐,只好自己給自己找點有關(guān)的記憶,再哄自己玩一回仰担。上小學的時候糊识,班里有一個男同學的姐姐樣板戲唱得和舞臺上的李鐵梅一個嗓音一個身段,從小學唱到中學然后就直接唱進了海政文工團摔蓝,這在當時絕對是令我們這些小屁孩兒羨慕至極的事赂苗,甭管男屁孩兒女屁孩兒都夢想著放一個同樣的屁,可是這種能把人炸得振聾發(fā)聵的當上文藝兵的屁豈是人人都會放的贮尉,于是就把羨慕這件事全都放到了這個小男生的身上拌滋。他身材矮小,學習成績也不咋地绘盟,在他姐姐出道之前鸠真,我們這些機關(guān)大院里的孩子都不和他一起玩,眼皮子不加他龄毡,因為他是胡同里的孩子∥ⅲ可是后來就不一樣了沦零,男生搶著和他一起打乒乓球,女生總愛沒話搭啦話找他說幾句货岭,連我們的老師都對他刮目相看路操,時不時就問問他關(guān)于他姐姐的情況,看他的眼神都變得溫暖慈愛千贯。那時屯仗,我們很多人的哥哥姐姐都去當兵了,可就是沒有當文藝兵這么令人向往搔谴,可見文藝當時在我們的心里有多神圣魁袜。我們院子里正值芳華的哥哥姐姐們當兵的不老少,卻只有一個是文藝兵敦第,他從小喜歡吹號峰弹,十四、五歲就被部隊看中了芜果,也去當兵了鞠呈,只是別人去的是有番號的部隊,他去的是軍樂團右钾,吹號還真讓他吹出來了名堂蚁吝,不但成為了軍人不久就提干了旱爆,而且就在北京,能尘阶拢回家看看疼鸟。等他長到二十多歲了,我們院子里有好事的阿姨就出面給他介紹對象庙曙,那家的姐姐長得很漂亮空镜,大眼睛雙眼皮,高高的個子勻稱的身材捌朴,美女吴攒!小號兵大高個白凈子一表人才,再配上紅領(lǐng)章紅帽徽更是英俊神武砂蔽,帥哥洼怔。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太般配了,可是美女的老媽是個馬列主義老太太左驾,嫌帥哥家庭成分有點高镣隶,不是貧下中農(nóng)工人階級,將來會影響前程诡右,于是這一對金童玉女就沒有了鵲橋相會的機會安岂,連牛郎織女都做不成了。后來這個小號兵一直在軍樂團供職帆吻,變成了老號兵之后域那,直接從軍樂團退休了,退休時是文職正師級猜煮,誰說人家沒前程次员,如果那個姐姐嫁給了他,不但錢途光明而且錢程似錦王带,傻了吧淑蔚。我們院還有一個姐姐也能把李鐵梅的戲從頭唱到尾,每天嘴里不停地哼哼愕撰,從家里唱到學校刹衫,從吃飯唱到睡覺,最后終于有一天她去考文工團有了眉目盟戏,人家讓她回家等入伍通知書绪妹。凡是聽過她唱戲的人,都說她唱得好柿究,當文藝兵沒問題邮旷。這一次終于考上了,她有多高興多興奮多激動多心跳蝇摸,恐怕她自己都說不清婶肩。在等候入伍通知書的日子办陷,她一天也沒閑著,向老師道別律歼,向同學道別民镜,向朋友道別,向親戚道別险毁,向所有她能想起來的熟人道別制圈。等她把熱情洋溢的道別都履行完了,部隊的通知書也到了畔况,不是她的入伍通知書而是沒有通過被錄取的通知書鲸鹦。這下可玩現(xiàn)了,走到哪兒都是臊眉耷眼的跷跪,好多日子都抬不起頭來馋嗜,直到中學畢業(yè)后被分配到了西邊山里的一個保密工廠,才算了了這段不好意思的心境吵瞻。 [圖片] 還有我們中學的音樂教師葛菇,轉(zhuǎn)業(yè)前也是個文藝兵,好像是總政文工團的橡羞。他每次給我們上音樂課都顯得特牛逼眯停,告訴我們他是在大型舞蹈史詩《東方紅》中唱C角的,當時我們也不懂啥叫C角尉姨,還以為他就是那個唱“從草原來到天安門廣場”的角兒呢庵朝,可是我們又一想那個人不是叫胡松華嗎?怎么會是他呢又厉?后來才知道ABC角兒是怎么回事,A角臨時不能上場就換B角椎瘟,這都屬于千載難逢了覆致,等你C角上場那得猴年馬月呀。等來等去等到了轉(zhuǎn)業(yè)肺蔚,轉(zhuǎn)到我們學校當了音樂老師煌妈,也許是郁郁不得志脾氣老大了,有那些調(diào)皮搗蛋的男生上課不專心宣羊,他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璧诵。我記得他罵的最好玩的一句就是“你這個囊揣”,當時都把我們罵傻了仇冯,從來沒聽過囊揣這個詞呀之宿,回家一查字典,才知道囊揣就是豬肚子上滴啦噠啦松弛的肥肉苛坚,我們的音樂老師真會罵人比被,罵的讓我們長見識色难。雖然我們沒有文藝兵的芳華,但是我們有記憶中對他們的芳華的印象等缀,雖然不是自己的枷莉,想起來也能當故事講給周圍的人聽,聽得大家哈哈大笑尺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