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葫蘆和小白去醫(yī)院的路上殿托,經(jīng)過了你生前所在的單位睛藻。
你知道么末盔,你辦公樓門口的那株海棠恨旱,又熱熱鬧鬧的開了,一樹繁艷仑氛。馬路上應季的花都開了乙埃,可是你看不見了。
你走了有一年多了锯岖,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想念你介袜。我看著那花開的燦爛,突然就失聲痛哭了出吹,我一直相信時間可以帶走很多記憶遇伞。可是這某一個和你一起見過的景象捶牢;某一個和你共同經(jīng)歷的片段鸠珠;某一首你唱過的歌;某一句突然在耳邊響起的叫确,你愛說的口頭禪跳芳;某一刻你心疼我的眼神突然就在眼前的時候,關于你的記憶一下就鮮活起來了竹勉。
你走后,我才知道作為朋友娄琉,能過問的事情原來那么少次乓。至今你老公也不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原因離世的,你剛走的時候我逼問他孽水,甚至動了找私家偵探的念頭票腰。這個我身邊你看好的妹夫,先是肯定的支持我女气,再勸我不要撕破臉杏慰,說你的丈夫、我曾經(jīng)的姐夫有他不說的理由炼鞠。那會兒我是一下就偏執(zhí)了缘滥,我去找婆婆的朋友,一個警察叔叔問谒主,我把所有我知道的都告訴他朝扼,但是我不能說你囑咐過我不能說的內(nèi)情,所以叔叔也認為我是小題大做了霎肯。
你知道嗎擎颖?那時我覺得孤立無援榛斯,甚至我們共同的朋友也都來勸我放下,可我就想要一個原因搂捧,怎么就都不支持我呢驮俗。
然后我就進入了下一個階段,我不再見我們共同的朋友允跑,我把跟你有關的朋友都隔在了外面意述。直到有一天從包里掏出那支你送我的唇膏,我握著它吮蛹,蹲在馬桶旁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你知道的我哭厲害了會吐)荤崇。
嗯,那天起潮针,我知道該跟你告別了术荤。你在的時候總說我,“你能不能不給自己那么多條條框框每篷,就為了自己高高興興活著瓣戚。”我那么多的畏首畏尾焦读、膽小怕事子库,你都用擋在我前面的方式保護我。很多我說不出口的話矗晃,你會替我說仑嗅;誰問了我尖銳的問題,你總能替我回擊张症;我沉默寡言仓技,容易讓他人質(zhì)疑,你就像老母雞護崽一樣彪悍的把我放在身后俗他。
嗨脖捻,你放心去吧,我不再追問了兆衅。你好好的走地沮,我好好的活,兩不牽掛羡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