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提示】
肥頭大耳的客人見多了闲延,驟然見到一個高品質(zhì)帥哥悲伶,前臺姑娘被化妝品糊得看不到本尊真實面容的臉堆起一臉盆笑容因痛,一口不知何方口音的普通話飄然而出:“這位先生杂曲,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
喲试溯,這打招呼模式還挺正經(jīng)專業(yè)的弓乙。
1
黃亞龍熟練地端起他仿佛與生俱來的油膩:“你們有什么服務(wù)渊抄,都給爺介紹介紹足淆〕部椋”
然后拿起酒水單,人傻錢多地點了一大堆比外面市場價貴五成的酒巧号,說要個大包廂族奢,一會有很多人過來。
前臺姑娘一看是個大金主丹鸿,恨不能在臉上生出十八朵笑容來越走,忙不迭登記他的單子:“先生,麻煩您慢點說……”
黃亞龍卻忽然住了口靠欢。
前臺疑惑抬頭看著他廊敌,只見“客人”眉目上天入地亂竄一通后,突然曖昧別有深意门怪,壓低了聲音問:“你們這最低消費多少能指定‘服務(wù)員’骡澈?”
前臺頓了頓,露出一個“了然于心”的微笑薪缆,同樣壓低了聲音秧廉,小心從臺底下拿出兩本相冊推過去:“您先看看照片〖鹈保”
黃亞龍打開名冊翻了幾頁疼电,里面全都是被化妝品重新塑造的蛇精臉,根本看不出本尊面容减拭。一股城鄉(xiāng)結(jié)合充滿鄉(xiāng)土氣息的艷照風(fēng)濃濃撲面而來蔽豺。
他把本子一合,“你這有沒有正常點的拧粪?這些照片你看得出來是人是鬼修陡?”
前臺正要回話,卻見黃亞龍微微向前一傾可霎,好像演不下去了魄鸦,直接開口問:“是不是有個叫王春芳的,我要點她癣朗∈耙颍”黃亞龍像是圖窮匕見,直接暴露目的旷余。
他一邊擺出一副老謀深算绢记,胸有成竹的模樣,一邊又暴露出一些按捺不住的急躁正卧,把一個強裝鎮(zhèn)定又沒啥城府的二世祖演繹得堪稱傳神蠢熄。一旦對方覺得自己是個沒實際能力的花架子,就會放松警惕炉旷,這對他來說签孔,安全性要得到保障些。
前臺姑娘一聽王春芳三個字窘行,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骏啰,“我們這里沒有叫王、王春芳的抽高∨懈”
“什么叫沒有叫王春芳的?她明明就是在這里上班的翘骂,你想清楚再回答壁熄。是不是別的客人點了?即使是點了也讓她推掉碳竟〔萆ィ”黃公子把潑皮耍賴演繹得淋漓盡致。
前臺姑娘磨磨蹭蹭去翻名冊莹桅,翻了一會她又壯著膽說:“先生昌执,我們這需要登記身份證。”
黃亞龍眉毛一挑懂拾,那彰顯男性荷爾蒙的粗眉幾乎橫飛入鬢角煤禽,“怎么?我來尋個開心岖赋,還要接受查戶口檬果?這里是警局嗎?”
前臺姑娘六神無主讓他稍等唐断,她雙手微顫选脊,拿起固話撥了內(nèi)線。
黃亞龍顯得很沒耐心脸甘,手肘支在前臺恳啥,略顯煩躁地在敲著大理石臺子。
“先生丹诀,剛才抱歉啊角寸,我們這里都用英文名的,原來你找的王春芳忿墅,英文名叫Ellen扁藕。你剛才說王春芳,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疚脐。里面請亿柑。”
“喲棍弄,你們還中西合璧了望薄,真夠洋氣『艋”黃亞龍深在虎穴痕支,還是忍不住嘴欠嗆了一句,跟了進(jìn)去蛮原。前臺姑娘不敢還嘴卧须,把他帶到王春芳面前儒陨,就趕緊退了出來花嘶。神仙打架,別殃及老百姓就好蹦漠。
2
剛才一路走過來時椭员,黃亞龍觀察了幾個沒全關(guān)門的房間。
基本上都是昏暗笛园,音響播放著著能把屋頂都給掀起的重金屬隘击。各色男男女女侍芝,神色迷離,摟摟抱抱埋同,互掐胡鬧州叠,淫亂不堪,用后腦勺都能看出是粉/友莺禁。
何國成還真是為了賺錢不惜一切手段留量。
前臺姑娘給他安排的這個房間倒是與其他的格調(diào)不同窄赋。這里明顯光亮許多哟冬,光源來自一扇能推開的窗戶。
王春芳拘謹(jǐn)坐在黃亞龍面前忆绰,雙手?jǐn)n在腿前浩峡,不停搓來搓去。
黃亞龍點的酒水沒過多久就上來了错敢,王春芳終于有事做翰灾,趕緊為他倒酒。邊倒邊問:“先生稚茅,你點了這么多貴的酒纸淮,一會很多朋友來吧,要叫多幾個姑娘不亚享?我現(xiàn)在幫你張羅咽块。”
“先不用欺税,你留下就好侈沪。”
“先生晚凿,我今天不方便亭罪。”王春芳倒完酒歼秽,雙手又放回腿前应役,左手搓右手,怯生生補了句燥筷。
“沒事扛吞,你陪我聊會天,錢我照給荆责±谋龋”
黃亞龍把煙盒從大衣兜里掏出來,抽出一根煙做院,攏著手用打火機(jī)點燃盲泛,順勢看了手里的小紙條:“小心”濒持。是前臺姑娘給他的。
點完煙后寺滚,他把煙盒和打火機(jī)收起來柑营,又放回大衣兜里,紙條也放了進(jìn)去村视。
深深吸了一口煙官套,黃亞龍捻了下自己弧度好看的下巴,心生無限感慨:長得帥還是有點用的蚁孔。
王春芳手忙腳亂打開一瓶酒奶赔,又壓過身去拿遠(yuǎn)一些的酒杯,再把身子欠回來時杠氢,手肘不小心把開著的酒碰得倒一邊去站刑。黃亞龍眼疾手快越過她,險險地把酒接住鼻百,還好绞旅,一滴酒都沒灑。
黃亞龍留意到王春芳的眼神往茶幾底下掃了一眼温艇,他無聲嘆了口氣因悲。
房間就這么大,攝像頭能看得到的就有兩個勺爱,竊聽器不是在茶幾就是在沙發(fā)』瘟眨現(xiàn)在看來就在茶幾底下×谑伲可是這樣直接把竊聽器給淋了蝎土,未免太過明顯。
他一語雙關(guān)地說:“女孩子做事這么毛手毛腳怎么行绣否,這酒灑了要你賠的話得多肉疼誊涯。”
王春芳以為他沒能領(lǐng)會到自己的意思蒜撮,城府不深的臉立刻露出焦慮神色暴构。
黃亞龍卻不慌不忙把酒放回原處,盯著王春芳看了會段磨,貌似對她的妝容很不滿意取逾。
“我說你們一定要涂這么厚的粉嗎?看著都沒胃口苹支±纾”
王春芳被他盯得更加手足無措,恨不能變成維納斯债蜜,這樣就不用考慮手放何處這種煎熬的難題晴埂。
“這究反,這是規(guī)定,再加上我本來也長得不大好看儒洛,妝化得厚點精耐,客人會喜歡些±哦停”
“誰告訴你化妝厚男人就喜歡的卦停?”黃亞龍狀似閑聊地嗆了她一句。
這下王春芳直接被唬得失去語言組織能力恼蓬,一時啞巴狀惊完。
黃亞龍吞云吐霧邊,看似無聊地問:“干這行多久了滚秩?有男朋友嗎专执?”
王春芳眼神空洞茫然淮捆,下意識回答:
“快兩年了郁油,沒男朋友∨嗜”
“不考慮找一個嗎桐腌?”
王春芳抬頭看了看他,濃重的眼線底下苟径,是雙還算黑白分明的眼睛案站,有一瞬間閃耀出一種期待,但稍縱即逝棘街,馬上又暗淡下來蟆盐。“你說笑了遭殉,像我們這種職業(yè)石挂,哪有人肯要∠瘴郏”
黃亞龍一笑痹愚,手指輕輕敲著茶幾的邊緣,壓低聲音問:“別妄自菲薄蛔糯,那你有喜歡的人嗎拯腮?總有的吧∫响”
他有一雙骨節(jié)略凸起但很修長的手动壤,有節(jié)奏地在旁邊輕敲的時候,十分吸引目光淮逻。王春芳本能地看了一眼琼懊,發(fā)現(xiàn)他敲的地方就是在竊聽器的位置蜒灰。
他知道房間里有竊聽器和監(jiān)控!
王春芳心里略安肩碟,把慌亂收拾一下强窖,斟詞酌句的說:“有,有一個削祈,但有幾天沒見他來了翅溺。”
“他經(jīng)常來找你嗎髓抑?最近一次什么時候咙崎?”黃亞龍漫不經(jīng)心追問了句。
“他每次來吨拍,都會找我褪猛,很少找其他人。他最近一次來羹饰,應(yīng)該是三天前還是四天前來過一次伊滋,就沒再來過了《又龋”
“叫什么名字笑旺,要不要我?guī)湍阏艺遥俊?/p>
“不馍资,不用筒主,他安全回家就好。經(jīng)常來這里對他影響不好鸟蟹∥诿睿”王春芳慌忙擺手,拒絕了黃亞龍的好意建钥。
黃亞龍看著她藤韵,這姑娘比他想象中要機(jī)靈。
那個扔在龍城酒店的尸體锦针,就是從這里出去的荠察,是何國成的手筆∧嗡眩基本的來龍去脈也就不言而喻悉盆。
3
在另一個房間,何國成正在看著監(jiān)控馋吗。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傳到了他的耳朵里焕盟。
他忍不住哂笑。
“我還以為龍嘯山莊的龍少是多能耐的人,也不過如此脚翘。一點也沉不住氣灼卢。這老練裝得一點也不到位。但是既然你來了来农,那就別想走鞋真。”
“還有沃于,安插到我們這的王春芳涩咖,知道太多,找個合適時機(jī)把她做掉繁莹¢莼ィ”
何國成吩咐做掉一個人,就像宰一只雞一樣咨演,波瀾不驚闸昨。
之前邀請你一起合作,你不賞臉薄风,那現(xiàn)在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居心不良地找上門來饵较,就怨不得別人心狠手辣。
一山不容二虎告抄,龍嘯山莊和鳳舞九天撰茎,只能存在一個嵌牺。
由于黃亞龍這個房間有窗戶,所以外面的聲音能聽見龄糊。
二樓某個豪華包間中沖刺著酒和一股奇怪的味道逆粹,旁邊幾個明顯神志不清的男男女女磕了藥,為了盡快發(fā)散出來炫惩,開始了群魔亂舞僻弹。
幾個男人圍成一圈坐在環(huán)形沙發(fā)上,透過鏡頭和耳機(jī)盯著黃亞龍他嚷,為首的是一個長相頗為好看的年輕男人蹋绽。無論從哪個角度,他的容顏都經(jīng)得起推敲筋蓖。要是不仔細(xì)看他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稍縱即逝的狡黠和兇狠卸耘,簡直是長輩們心目中的最佳女婿首選人物。
看起來溫暖粘咖,忠厚蚣抗,是個可以依靠的人。眉目更是自帶笑意瓮下,讓人站他身旁都感覺如沐春風(fēng)翰铡,時刻被他關(guān)注著钝域,照顧著,覺得在他心目中能占有一席之地锭魔。
如果顧蕭在的話例证,這人她一定認(rèn)識。
華忠良迷捧,差點就成了她新郎的房地產(chǎn)先生战虏。
“把他拿下〉程椋”華忠良嘴角輕輕一挑烦感,帶著笑意,下了個命令膛堤。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