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姥爺出生于1933年,逝世于2013年恤煞,享年80歲屎勘。據(jù)說身份證上的出生日期是1935年,當時為了上學居扒,就把年齡改小了概漱,每次一提到這個話題,姥姥總是“一臉嫌棄”地說喜喂,結(jié)婚的時候明明說是跟我同歲瓤摧,婚后才知道原來比我大兩歲。
對姥爺?shù)挠∠蟠蛭矣浭缕鹩肋h是一個干凈整潔的溫柔老頭玉吁。姥爺?shù)念^發(fā)很早就全白了照弥,因白癜風的原因,從臉到身上进副,皮膚都是雪白雪白的这揣,從遠處看就是一個白老頭。姥爺很愛干凈影斑,起床后總是把被子疊的方方正正给赞,再用睡覺的床單將其包裹起來,最后再將鋪著的床單抻的展展的矫户,即便是中午起床也是如此片迅。
姥爺患有鼻炎和支氣管炎,因此總是流鼻涕和咳痰吏垮,所以姥爺總是將衛(wèi)生紙隨身攜帶障涯。那時的紙還沒有虛線印,姥爺就用剪刀把它們剪成一樣大小的一小格一小格膳汪,然后疊起來專門擺放唯蝶,每天拿一些細心地塞在自己的口袋里,空閑了就多剪一點遗嗽,把它們存起來粘我。咳痰的時候痹换,用紙把痰包起來征字,然后再扔進垃圾桶。所以每次和媽媽逛街的時候娇豫,媽媽總會說匙姜,多買點紙,姥爺喜歡紙冯痢。
姥爺去世后氮昧,媽媽整理房間框杜,還發(fā)現(xiàn)許多漂亮的國外紙巾,那都是姥爺出國帶回來的袖肥,然后珍藏起來咪辱,舍不得用。
姥爺很愛穿襯衣椎组,總是敞著第一劣涂瘢扣子,喜歡把袖口卷起來寸癌,并且兩邊要卷的一樣寬专筷,襯衣外再套上外套,出門的時候總會檢查衣服的扣子是否扣好灵份,口袋簾是否在外面仁堪,一定要穿戴整齊才會出門。姥爺不怕熱填渠,什么時候都會穿長袖弦聂,天氣稍冷一點就會加外套,總是叮囑我要多穿點氛什,小心著涼莺葫。
姥爺做任何事都很認真。姥爺?shù)淖舟E很秀氣枪眉,就像是古代大家閨秀的字體捺檬,細長,娟秀贸铜,整齊堡纬,每個字都有固定的高度和寬度,就像是有格子框住一般蒿秦。姥爺寫過的紙永遠都像新的一樣烤镐,沒有任何涂黑的印記,邊邊角角也不會起皺棍鳖。姥爺給小學的我輔導功課炮叶,總會默默地將我的小本子一頁一頁捋平,然后再用大詞典壓住渡处,這樣我交作業(yè)的時候本子總是平平整整镜悉。
記得1996年左右,我上小學了医瘫,姥爺經(jīng)營著一家超市侣肄,取名天意,姥爺總說一切自有天意醇份,不要強求茫孔。姥爺每天都會把每一筆交易記在專門的本子上叮喳,今天賣出了一盒煙,多少錢缰贝,明天賣了一瓶飲料,多少錢畔濒。打烊后剩晴,再把每天的總支出,總收入進行盤點侵状,每個月還要進行總盤點赞弥,計算每月的盈利,所有的賬本一目了然趣兄。賬本中的金額數(shù)字全部采用專業(yè)財務(wù)格式绽左,至今還清晰的記得那些小而整齊的數(shù)字,乍一看艇潭,還以為是大公司的財務(wù)報表呢拼窥。當時我不止一次的提出質(zhì)疑,只是一個五六十平方米的商店蹋凝,搞得那么麻煩干什么鲁纠,每天看著姥爺伏在臺燈下戴著老花鏡、用放大鏡費勁地寫著鳍寂,就覺得真是多此一舉改含。可姥爺就是這樣一個人迄汛,永遠認真負責捍壤,現(xiàn)在想想,退休后的姥爺干著這份工作鞍爱,內(nèi)心一定是快樂的鹃觉,證明他沒有老,我還能請姥爺輔導作業(yè)硬霍,商店還需要姥爺經(jīng)營帜慢。
無戒365極限挑戰(zhàn)日更營第4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