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園里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香味嘶摊,很像我熟悉的牛筋條樹葉和果子的味道延蟹。牛筋條樹的根、葉叶堆、果都可以入藥阱飘,但我老家只收樹葉,我小時候和爸媽一起在路邊和山上捋過虱颗。這樣的季節(jié)沥匈,是不是牛筋條樹又要開始結(jié)果子了?
不管我們多大上枕,在父母眼中都只是個孩子咐熙,我特別享受這點弱恒。記得有一年回家辨萍,爸爸媽媽故意說我現(xiàn)在再鋤草肯定不行了,那我當(dāng)然要做給他們看啦返弹。我就穿著雙涼鞋锈玉,拿起爸爸的鋤頭像模像樣地鋤起來。
爸爸和我換了角色义起,歪在地里的一塊小石頭上坐著拉背,爸爸問我還記得小時候玩的芒草小馬嗎?我說當(dāng)然記得啊默终。說著他就站起身來在地坎子上折了幾支芒草編起來椅棺,不一會兒就編成了一個小馬,尾巴豐滿長長的小馬齐蔽。
這個小馬身體里有個機關(guān)两疚,拉開里面可以裝牛牤——牛身上的一種吸血昆蟲,我們放牛時把它們捉回來喂雞含滴。我拿著爸爸編的小馬欣喜極了诱渤,有一種特別的滿足。想想兒時要想叫他老人家給我編一個谈况,他都懶得搭理我勺美。
但是爸爸用綠綠的小竹子給我做過小手槍递胧,用的子彈就是牛筋條樹的青果子,那個時候基本人手好幾把赡茸。最簡單的玩具缎脾,最快樂的童年。那個青果子想采多少就有多少占卧,如果發(fā)射出來打爛了赊锚,就會有一種刺鼻的氣味。
我的童年沒有得到過花錢的玩具屉栓,雖然第一個小玩具是一把玉米形狀的口琴舷蒲,但那好像是一種“傳家寶”似的存在,傳到我這里已經(jīng)很破舊友多。后來我居然還和小我8歲左右的侄子一起玩過弓箭牲平,現(xiàn)在想起來都有點不可思議。
那個弓箭也是用竹子做的域滥,我記得我們一起往稻草堆上射擊纵柿,然后追趕嬉笑。我很疑惑我那個時候的力量启绰,我現(xiàn)在在旅游區(qū)里玩射箭從來沒中過紅心昂儒,當(dāng)然我只是體驗一下,也沒那么用心委可。
一直以來渊跋,不管是在電視里還是到別人家里,娃娃好像都是小女孩的標(biāo)配着倾。偏偏我的童年沒有體驗過拾酝,但我也沒覺得有什么缺失。我第一次擁有毛絨玩偶居然是在大學(xué)里卡者,有個江蘇的室友說她家附近有個毛絨玩具批發(fā)城蒿囤。
她特別熱情,說什么都有崇决,我們可以一人想一個材诽,過完暑假就給我們帶過來。其它室友都說要泰迪熊呀恒傻、布娃娃呀脸侥,不知為什么,我卻選了一個藍色的海豚碌冶,那個海豚伴了我很多年湿痢。
有些東西沒擁有時不覺得有什么,一旦擁有便會成為一種習(xí)慣。只是自海豚起我就是一直比較搞怪的畫風(fēng)譬重,當(dāng)海豚淘汰的時候拒逮,正好認識了豬隊友,豬隊友跟我求婚時居然送了我一只哈士奇和一只長臂猴臀规。
長臂猴的后背還有個可以讓它發(fā)出聲音的按鈕滩援,它們現(xiàn)在還在,只不過眼睛都沒有了塔嬉。我后來自己在超市買了一個大紫熊玩徊,好像是因為那陣兒特別流行與人同高的玩偶。大紫熊不與人同高谨究,我選它只是因為它大恩袱、是紫色的然后表情很怪!
很長時間沒買玩偶了胶哲,現(xiàn)在主要陪伴我的是一只粉色呆萌的小恐龍和皮卡丘畔塔。小恐龍是我的工作獎勵,當(dāng)我還不知道皮卡丘是什么的時候鸯屿,就一眼看上了櫥窗里的它澈吨,因為黃色是我喜歡的顏色,而且它很顯眼寄摆。
爸爸很講究禮尚往來谅辣,哪怕我是他的女兒。前年回老家的時候婶恼,他說我?guī)Я四敲炊鄸|西回家(當(dāng)然有特別討他老人家歡心的)桑阶,問我需要什么,他給我買熙尉。推辭不成联逻,我也不需要什么搓扯,我說那我們?nèi)ゴ蟪锌纯础?/p>
到了鎮(zhèn)里的超市检痰,居然有跟我家里一樣的皮卡丘,我說就買這個吧锨推。這樣我老家的床就跟省城家里的床一樣了铅歼,最后花了老爸100大洋把那只比我家稍顯笨拙的皮卡丘抱回了老家。
人生真的很奇妙换可,沒想到這么大了椎椰,卻讓爸爸給我買了一個玩具,而爸爸說那是什么家伙他都不知道沾鳄,不過我喜歡就成慨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