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北京,我知道的不多慎颗。
北京最近雨下的很多乡恕,前段時間有次雨下的特別大言询,墻壁有點滲水,半夜一個水滴不偏不倚地滴在了臉上傲宜,導(dǎo)致最近每次下雨我腦海中都不斷在重復(fù)被雨滴驚醒的噩夢运杭,但好在,目前還是安全的函卒。
我住的地方比較偏僻辆憔,大部分時間,我都不覺得我所在的地方能跟“北京”或者“首都”兩個字扯上什么關(guān)系报嵌。我也會在偶爾去望京或三里屯的時候虱咧,看到路邊又一大批新的共享單車出現(xiàn),充滿新鮮感锚国⊥笱玻“變化太快了,以后要多進城看看血筑∫荼ⅲ”也會在坐地鐵路過安河橋北的時候,恍然大悟這兒就是宋冬野唱過的那個地方啊云挟。在來這兒工作以前,我只在高中時來過北京一次转质,也只留下了一個走馬觀花的印象园欣。老實說,印象并不是太好休蟹,也算不上深刻沸枯。帶著這種情緒,我選擇來到了北京赂弓“罅瘢“在說不喜歡之前,先給自己一個機會去了解盈魁∠柙酰”
北京和我家所在的城市山東濟寧都在華北平原上,華北平原是一片很遼闊的沃土杨耙。氣候其實差不了太多赤套,但初來乍到的時候,還是干燥的無所適從珊膜,涂一些護膚品容握,敷一些面膜,都沒有用车柠,腿上不停的起皮剔氏。有一次晚上去望京吃飯塑猖,大風刮的很突然,體重60多公斤的我差點消失在風里谈跛,印象中羊苟,青島的海風也沒有這么妖過。
而現(xiàn)在币旧,我已經(jīng)感受不到北京的干燥了践险,人的適應(yīng)能力很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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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難一眼就喜歡上這個城市吹菱。
也很難兩眼就喜歡上巍虫。一般每到一個城市之后,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迅速在腦海中想到一些詞來描述我對這個城市的印象——盡管我知道這一定是片面和不合理的鳍刷。但是對于北京占遥,我至今都沒有想到。你很難像用“紅瓦綠樹输瓜、碧海藍天”來描述青島一樣找一些詞來形容北京瓦胎。剛來的時候正是四五月楊棉漫天飛舞的季節(jié),眼鼻嘴無孔不入尤揣,加上漫天的灰塵搔啊。
北京太土了,又土又臟北戏。
我在公眾號“假裝在紐約”上面讀過一篇文章《為什么說北京才是最像紐約的中國城市》负芋,里面講到:
『習(xí)慣了繁華都市的人,初到北京一定會覺得很不適應(yīng)嗜愈。馬路那么寬旧蛾,建筑也不太漂亮,攤大餅一樣無序擴張的城區(qū)里連一個明確的市中心在哪里都很難定義蠕嫁,三環(huán)邊上竟然還留著一大片農(nóng)田——這在上海簡直無法想象锨天。』
我其實更喜歡講契約精神的城市——倒不是說北京不講契約精神,只是你很難把早晨樓下大爺?shù)木┣桓@個城市的契約精神完全剝離剃毒,而“儂好”聽起來就會好很多病袄。我也更喜歡24小時隨處都可以找到便利店的城市,更喜歡在不經(jīng)意的某個街角就能找到一家露天餐吧的城市——這些在北京都不能赘阀。一個朋友跟我說陪拘,“也許你更適合霓虹國的生活方式,足夠禮貌也足夠冷漠”纤壁。是左刽,也不全是。
但是酌媒,就像那篇文章里講的一樣:
『別的城市欠痴,挖空了心思想要成為更好的香港迄靠、更好的東京、更好的巴黎喇辽、更好的紐約掌挚。所以它們要有最整潔的花園街道、要修建最宏偉的摩天大樓菩咨。
北京不是不想變得精致吠式,只是,它不著急抽米,它不想?yún)⑴c任何的城市競賽特占,它要按照自己的節(jié)奏,慢慢地生長——它自己做過那么多朝代的古都云茸,二環(huán)里堆積了那么多獨特厚重的歷史塵埃是目,何必要尋找別的城市做自己的模板?』
北京就是北京标捺,就像懊纳,紐約就是紐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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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北京夜晚的上空飛過的時候亡容,不禁感嘆北京真大啊嗤疯。
在北京我的距離感被大大拉長。帶人玩青島的時候闺兢,可以一天之內(nèi)從棧橋走到石老人茂缚,沿途景點一個都不落下(其實我并不喜歡游所謂的景點),但是在北京列敲,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總要輾轉(zhuǎn)很久帖汞,一個小時的地鐵是很近的距離戴而,甚至去一個地方兩個小時也沒有覺得很遠。而在我家翩蘸,一個小時大概已經(jīng)不在濟寧了所意。
飛過北京夜空的時候,下面一片燈火輝煌催首。我問鄰座“你能看到天安門在哪嗎扶踊?”
“中間那塊是嗎?”
“哪兒是中間郎任?”
“不知道秧耗,但是感覺中間就是〔爸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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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后海夜夜笙歌分井,深夜的南鑼空無一人车猬,四點半人頭攢動的天安門。
晚上11點的時候我去北京南站接到了來北京喝酒玩的朋友尺锚,直接打車去了后海珠闰,從一個安靜昏暗的小巷子里騎車過去,后海兩側(cè)的酒吧讓我一時忘記了此時已經(jīng)快凌晨一點了瘫辩。
“看看就得了吻贿,沒有進去的欲望”弄匕。
于是騎到了南鑼鼓巷。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零零星星幾家店面還在營業(yè)奋早。
于是騎到了三里屯。很多店面都在裝修粗仓,老外們嗨皮的異称┲浚火熱,遠遠看到人群中有人舉著特朗普的人像刃唐,熱鬧非凡羞迷,15塊錢一杯的Mojito十分好喝。
三點半的時候,我說“走吧抖甘,去天安門看升旗”热鞍。
半夜在路上騎車,并沒有多少人衔彻,距離也沒有很遠薇宠,但是因為體力不支,感覺騎了很久艰额。
“天空中泛起了魚肚白澄港,咱們可能趕不上了”冢”
“噗哈哈哈哈回梧,什么魚肚白,你在背小學(xué)課文嗎祖搓?”
但還是默契的加快了轉(zhuǎn)速狱意,騎到王府井大街的時候,本來沒有多少人的街道不知道突然從哪里冒出來好多人拯欧,道路一下子變得擁擠详囤。剛剛還渾渾噩噩,走到這兒一下子就根正苗紅起來镐作。怎么這么多人纬纪,算了怎么也擠不到前面了蚓再。
后來看了一眼手機才恍然大悟摘仅。
“7月1日4點4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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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T3線上每天都有人擠得吵架问畅,天通苑北地鐵站每天都有人擠掉鞋子娃属。
每月都會有幾次“在北京,有2000萬人在假裝生活”护姆;“逃離北京”類似的文章刷屏矾端。
也會有特別熱愛生活的時候,拭去桌子上的積塵卵皂,給半死不活的茉莉澆澆水秩铆。茉莉剛買來的時候花是開的,第一夜聞著茉莉花香入睡灯变,以為這香味會陪伴我好久殴玛。沒過幾天花敗了,再也沒開過添祸。
在一篇推文的底下滚粟,收到這樣一條評論:
“若你有一天離開了帝都,希望你愛上她”刃泌。
圖片|我的破手機
音樂|安河橋-宋冬野
<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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