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梓兒
“我們總要再見骡送。再見昂羡,是為了再見∷猓”
電腦屏幕上的一句話讓我的思緒開始飛舞虐先,飛向遙遠而純粹的的那年。
那年我們十三歲派敷,在中學時代的青蔥歲月里蛹批,你回眸一笑撰洗,未必傾城,但傾我心腐芍。
你常常扎著高馬尾出現(xiàn)在清晨的時光里差导,你跳, 馬尾也跟著跳猪勇,果然设褐,快樂是會被傳染的 ,馬尾也不例外泣刹。
你是否還記得助析,我總是等你,在教室外的陽臺上项玛,死盯著手表貌笨,等待著七點二十一分,等待著七點二十一分準時映入我眼簾的你襟沮。據(jù)說清晨的七點二十一分是一天當中最美的時刻锥惋。
最美的你走在最美的時光里,會是什么樣子开伏?
七點二十一分膀跌。
“嗨,早固灵,我在這兒……”我驚叫…并瘋狂的揮舞著雙手捅伤,你修長的小腿向前邁著歡快的步子,時不時笑的大白牙裸露出來巫玻,時不時撅著傲嬌的小嘴丛忆,時不時調(diào)皮的跑兩步,就又慢下來仍秤。
我真想沖下樓去熄诡,給這個調(diào)皮的姑娘一個大大的擁抱,然而诗力,晨光里的你實在是美好了凰浮,讓我再多看你一眼,兩眼苇本,三四五六七八眼袜茧。
一天、兩天……天下起了蒙蒙細雨瓣窄,我的姑娘沒有傘笛厦,真好,我有康栈。
我常常沉醉在你的美中递递,直到“叮鈴鈴”刺耳的上課鈴將我拖回數(shù)學方程的現(xiàn)實喷橙。
中午,我們一起吃飯登舞,常光顧那個慈祥奶奶家的涼粉贰逾,三塊錢一份,可口菠秒,份兒足疙剑,吃罷,買幾顆阿爾卑斯践叠,你一顆言缤,我一顆。那時候很流行吃阿爾卑斯禁灼,阿爾卑斯真的好甜管挟,僅次于你。
然后弄捕,我們一起走在陽光里僻孝,吃著甜甜的阿爾卑斯慢悠悠的回教室,我們一起戴上MP3開始低吟淺唱守谓。奇怪的是穿铆,班上的同學從未對我們說過“別唱了,好吵人”之類嫌棄的話語斋荞。哈哈荞雏,難道是我們的歌聲太美麗?還是我們太美麗平酿?或者凤优,唱著歌兒的我們太美麗?未可知蜈彼,下次同學聚會一定是要問一問的别洪。
下午,班主任老師有事沒準時來上第一節(jié)課柳刮,我回到自己的座位,戴上耳機痒钝,依然跟著耳機哼唱秉颗,我保證我是輕輕的,在全班吵鬧嘈雜的情況下送矩。
“李梓兒蚕甥,當你走上離別的車站,你呼喚誰呀你呼喚栋荸!”他睜大眼睛怒視著我菇怀,像野獸在咆哮凭舶!
他從遲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接來的遭遇爱沟。
“既然那么想唱帅霜,上來給大家唱一首”。他帶著嘲諷和懲罰的口氣呼伸。
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一班同學身冀,哄笑——不約而同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我的后背開始發(fā)涼,頭上的汗珠咕嚕咕嚕往外冒括享,頭皮上像有一千只虱子同時聽到一聲令:“行動”搂根!臉早就紅成了熟透了的蘋果,我覺得不僅熟透了铃辖,而且熟爛了……
于是我埋著頭扭扭捏捏的走上講臺剩愧,突然我身邊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們一起唱吧!”是你娇斩,我差點笑出聲仁卷,流出眼淚,但都憋回去了成洗,我們一起唱:
當你緊緊握著我的手五督,再三說著珍重珍重,當你深深看著我的眼瓶殃,再三說著別送別送……當你走上離別的車站充包,我終于不停的呼喚呼喚……眼看你的車子越走越遠,我的心一片凌亂凌亂……千言萬語還來不及說……
歌唱完了遥椿,臺下響起了比剛才更熱烈的掌聲基矮,老師也鬼使神差鼓起了掌。我們相視一笑冠场,果然家浇,和你在一起,哪里都是舞臺碴裙,在哪里都耀眼奪目钢悲。
果然,“友誼是相信這個世界的理由舔株,也是懷疑這個世界的底氣”莺琳。
“現(xiàn)在開始上課”,老師開始喋喋不休的說载慈,后來惭等,畢業(yè)了。
畢業(yè)晚會上办铡,我們再次唱了這首《離別的車站》辞做,這次沒能忍住眼淚琳要,也沒給對方擦眼淚,根本顧不上眼淚飛流直下萬丈深淵或者銀河九天秤茅,因為——我們——真的——要離別了稚补。
畢業(yè)以后,我們?nèi)チ瞬煌膶W校嫂伞,不同的城市孔厉,見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見面的時間也越來越短帖努。然而撰豺,小別勝新婚,我說的是友情拼余。
晨光里的七點二十一分污桦,我等你,你千萬別睡懶覺匙监,哈哈凡橱。
下次,下兩次亭姥,下一百次稼钩,我都不等了,我一定會向你飛奔而去达罗,擁抱你坝撑,一次,兩次粮揉,三四五六七八次巡李,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