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二? ? 第一次回到故鄉(xiāng)
? ? ? ? 在昆明工業(yè)技術(shù)學(xué)校上了三年學(xué),期間庵佣,曾獲得三好學(xué)生歉胶,優(yōu)秀團員的獎狀。畢業(yè)分配到鄭州巴粪。按說通今,該先回家向母親及家人告別再奔赴工作崗位,但那時一是沒錢肛根,二是對參加工作的強烈向往辫塌,好像一只羽毛已豐的小鳥急切渴望飛向廣闊自由的天空,我和大部分同學(xué)一樣派哲,就直接啟程北上了臼氨。
? ? ? ? 在河南省工業(yè)廳工礦試驗所呆了一年半,因工作需要調(diào)到南陽專署工業(yè)局籌建化驗室芭届。在大辦鋼鐵期間一也,認識了從北京來實習(xí)的陳玉蓮?fù)瑢W(xué),并在1960年結(jié)為連理喉脖。? ? ? ? ? ? 1963年椰苟,我和她才一起回到家鄉(xiāng),讓母親和家人認認她的兒媳婦树叽。我們先到了昆明舆蝴。弟弟已在1958年高中畢業(yè)便被分配到中科院昆明植物研究所工作。我們到植物所見到了弟弟和正在昆明農(nóng)學(xué)院上學(xué)的他的女朋友题诵。弟弟帶我們在昆明玩了幾天洁仗,我們就到會澤去了。
? ? ? ? 我離家十一年了性锭,走時還是個小毛孩赠潦,現(xiàn)在已然成了參加工作,當上爸爸的青年人草冈,并且還帶了一個皮膚白皙拖著兩根長辮子的漂亮兒媳婦來她奥,她老人家怎不心花怒放。母親仔細地打量著我怎棱,看看還是不是心目中的那個喜朝富(我的小名)哩俭,又端詳著身邊的北京姑娘,臉上不禁綻出歡欣的笑容拳恋,問這問那的說個不停凡资。除了母親,還見到了哥哥嫂嫂侄子侄女谬运,還有二嬸和堂姐隙赁。我們拿出北京特產(chǎn)烤鴨垦藏、糖葫蘆等讓大家品嘗,母親早就準備好了火腿等食品伞访,又讓大哥去殺雞招待我們膝藕。一家人歡歡喜喜又說又笑地 談?wù)撝畞砟甑慕?jīng)歷,變化和久別重逢的喜悅咐扭“磐欤看得出來,我們的遠道而來蝗肪,滿足了母親多日的期盼袜爪,了卻了她的一樁大心事。我們從北京買了一個馬蹄表作為禮品送給她薛闪,她卻責(zé)備我說辛馆,花這錢干什么,一輩子不用也過了豁延。我知道昙篙,媽是心疼錢哪,那時買一個馬蹄表相當于一個人一月的伙食費诱咏,月工資的三分之一苔可。那年,會澤大旱袋狞,院子里的井打不出水焚辅,得跑到較遠的地方取水蠢箩。我每天幫助母親去挑水轩端。平時只有靠大哥了而克。
? ? ? ? 堂姐領(lǐng)著我們到她任教的小學(xué)參觀粒蜈。堂姐是個老實人,不善言辭等恐,耳背途样。生有一兒一女壹甥∑霭穑可是默责,嫁錯了人,丈夫雖是個公務(wù)員么库,卻常年在外工作傻丝,很少回城,攥著錢舍不得往家花诉儒。不幸的婚姻致使堂姐終日郁郁寡歡,英年早逝亏掀。
? ? ? ? 我?guī)е鴲廴丝纯闯抢锍峭獾墓袍E和市容忱反,還和哥哥侄子去爬金鐘山泛释。俯瞰會澤縣城全貌。在會澤呆了幾天温算,我們就到彝良縣去看望姐姐和姐夫怜校。
? ? ? ? 姐姐已有十四年沒見面了。姐姐在1949年不辭而別注竿,秘密跑到鄉(xiāng)下參加游擊隊茄茁,母親和全家人都急瘋了,日夜懸著一顆心巩割,母親讓小舅舅去鄉(xiāng)下找裙顽,雖然找到了,但不能回來見母親宣谈。母親不相信愈犹,仍是每天以淚洗面。直到解放軍進駐會澤縣城闻丑,姐姐才背著步槍漩怎,披著氈衫出現(xiàn)在家人面前。我們欣喜若狂嗦嗡,母親激動地流下了幸福的淚水勋锤。然而,姐姐已是革命戰(zhàn)士侥祭,有嚴格的紀律怪得,不能多留,待了兩天就回部隊了卑硫。此后徒恋,姐姐和我們只有書信聯(lián)系。我到昆明上學(xué)期間欢伏,姐姐給我寄錢寄物入挣,是我最想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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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今天終于看到姐姐了硝拧,感到異常高興径筏,特別親切。姐姐已從一個青春少女成為有三個孩子的媽媽了障陶。但音容笑貌沒有變滋恬,仍是那樣和善爽朗。姐夫是第一次見到抱究。威武的軍人形象恢氯,說話剛勁有力,使人產(chǎn)生幾分敬畏感。外甥外甥女勋拟,也是頭一次見勋磕,活潑機靈,感到特別可愛敢靡。在他們的母親介紹了我們之后挂滓,便高興地舅舅舅母地叫了起來。他們問啸胧,天安門有多大赶站,你們見過毛主席嗎?我說纺念,等你們長大了 贝椿,肯定會去北京,會看天安門的柠辞。我們很快就熟悉了 团秽,還帶著他們?nèi)ヒ土冀紖^(qū)玩呢。
? ? ? ? 姐姐給我們講這些年來的經(jīng)歷叭首,解放后习勤,她經(jīng)歷了艱難危險的剿匪反霸,土地改革焙格,后到昭通縣委會工作图毕。1953年入黨,同年和姐夫結(jié)婚眷唉。姐夫述說他從1944年在山西參軍一路轉(zhuǎn)戰(zhàn)予颤,1950年一直打到云南昭通的艱苦戰(zhàn)斗歷程。我們受到了一次現(xiàn)實版的革命歷史教育冬阳。1955年蛤虐,他被調(diào)來彝良任武裝部長。
? ? ? ? 說不完的話肝陪,談不盡的心驳庭。可我們的假期有限氯窍,只能依依不舍地告別姐姐姐夫饲常,在彝良呆了兩天就踏上了北上的歸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