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日上午游完清東陵肆糕,老公戰(zhàn)友又一次盛情招待我們笼踩。戰(zhàn)友說:當兵就這點好,全國各地柄驻,你到哪都有人招待砂缩。其實這點也是老公常在家念叨的作谚,我這次本來就很想出去走走,聞聽此言便以“跟著老公吃香的喝辣的”賴上他了庵芭。
老公和戰(zhàn)友自九八年至今二十年未見妹懒,看到我們?nèi)ィ际欠浅8吲d双吆。20日下午我們要前往唐山和老公兩個同學(xué)會合后同去昌黎參加聚會眨唬,兩位戰(zhàn)友一直把我們送到車上,直到司機要開車了才依依不舍地和我們告別好乐。
那一天匾竿,他們說了無數(shù)次“你們要再來哦”,可是說實話蔚万,這輩子我們或許是不會再見了岭妖。中國的交通如此發(fā)達,可能都算得上世界第一了,可見一面卻如此之難昵慌。面對我們讓他們到南方走走的邀請苔巨,他們的回答是:“一定!一定废离!等我們退休后一定要上南方走一走侄泽!”
老公有一個戰(zhàn)友的父親是抗美援朝的老兵,如今只拿幾百元一個月蜻韭。戰(zhàn)友們很羨慕我們江蘇的高工資悼尾,可我們其實同樣舍不得常出去走走。
前兩年公公婆婆都過世了肖方,我和老公決定趁著我爸媽生活還能自理闺魏,我們當每年走一個地方看看,但相同的地方俯画,這輩子還會來嗎析桥?戰(zhàn)友的情,大概只能在心里回憶了吧艰垂!但愿他們一切安安泡仗,退休后果真能來南方走上一走就好了。
離開遵化猜憎,唐山的同學(xué)像接力賽似地又給我們安排好了吃喝住行娩怎。晚上那一頓,我再次吃到撐不下為止胰柑。
地理學(xué)得一塌糊涂的我一直以為唐山就是山區(qū)截亦,不知道唐山也在海邊。我們是靠近東海柬讨,他們是靠近渤海崩瓤。另一位也來自江蘇的同學(xué)說渤海的海鮮比我們東海的海鮮更好吃,一嘗踩官,果真不錯却桶。那晚我吃了四個螃蟹,感覺肉質(zhì)更緊卖鲤,咸味更足也更鮮肾扰。
酒足飯飽畴嘶,在賓館里休息了一晚蛋逾,21號上午老公同學(xué)說帶我們到唐山轉(zhuǎn)轉(zhuǎn)。因為時間不多窗悯,四點前要趕到昌黎集合区匣,我們匆匆忙忙去地震遺址和紀念碑轉(zhuǎn)了一圈。老公最愛拍照,到哪都喜歡擺個姿勢發(fā)朋友圈臭美亏钩。但是在這兩個地方莲绰,我們沒有相互拍照。因為我感覺風(fēng)里都是嗚咽姑丑,讓我無法展顏面對鏡頭蛤签。
地震遺址的紀念墻上寫滿了名字。一個格子是40個栅哀,我想起我上初中時一個班級是40個同學(xué)震肮,想想看,一個教室才能容納的人哪留拾,災(zāi)難讓他們濃縮在大概半個平方的格子里……
我數(shù)了下戳晌,一格40人,一列600人痴柔,一面墻14400人沦偎,一共12面墻,基本上兩面都寫滿了名字咳蔚,大概有24萬人豪嚎。唐山大地震的遇難者好像不止24萬,有些村子死得一個不剩谈火,大概連墻都沒能上疙渣。
看到有一個女兒寫了首詩貼在墻上悼念母親,42年過去了堆巧,大概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到底有多痛妄荔。有些人家來上墳,在名字上用透明膠帶貼了一朵小花谍肤。一個死難者啦租,大概就占了一平方分米的墻面,和占地80平方公里的清東陵怎么比荒揣?怎么比篷角!
地震遺址,除了紀念墻系任,還有一些雕塑恳蹲,我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看上去像泥塑俩滥,那些悲哀的嘉蕾、絕望的、迷茫的霜旧、巨痛的神態(tài)刻得倒是很傳神错忱,讓我不忍多看。可也有一些游人坐在上面竟坦然自若以清,還把一些包和衣服掛在雕塑上儿普。當我們對如此大的災(zāi)難,對如此觸目驚心的死亡內(nèi)心可以波瀾不驚的時候掷倔,汶川地震再死那么多人也就不奇怪了眉孩。
遺址的殘墻在風(fēng)雨瀟瀟中傾訴了42年,垂柳似乎在默哀勒葱,紀念墻前人工湖里的水卻流得潺潺的好像在質(zhì)問:我們真的被記住了嗎勺像?
離開地震遺址,我們又去看了地震紀念碑错森。據(jù)說這個碑在當年算是唐山的最高建筑吟宦,可這些年高樓大廈一棟棟蓋起后,它顯得那么不起眼涩维,不知道還能起到警示作用不殃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