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高考還有七天掰盘。給隔壁班女生送去最后一張紙條——歷劫之后,單刀相會赞季。
忘記是在哪里看到的話愧捕。但在寫下那八個字的瞬間,所有的惶惑申钩,焦慮次绘;所有因為數(shù)學前十題依舊錯兩個,英語閱讀出錯穩(wěn)定在四個,語文前五題錯三題邮偎,作文接連審錯題管跺,政史幾乎沒拿過A而帶來的委屈,不甘禾进,都漸漸淡去豁跑。心荒涼如夕陽,難得平靜泻云。
冥冥中覺得我即將迎來一場盛大死亡艇拍。
永遠抵達不了復活的天堂。
高考前一天晚上宠纯,非常奢侈的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卸夕。
高一。文理分科考試婆瓜,爛到不能再爛快集。已經(jīng)拖了半個學期數(shù)學平均分。我說選文廉白,他們沒有說什么个初。我知道他們一直是相信我的。
高二蒙秒。依然渾渾噩噩勃黍,小高考兩A,彼時的心情晕讲,早已無從察覺覆获,我只記得班主任和我說的那句,否極泰來瓢省,一定要相信否極泰來弄息。我是不是和小侯一起哭了,我忘了勤婚。
高三摹量。身邊的人說,你變了馒胆。我大概知道我變成什么樣子缨称,患得患失,分分計較祝迂,不會再在課上不想聽就不聽掏出馬爾克斯來看睦尽,不會不聽聽力,不會做英語報紙時不涂卡型雳。想做的事變成不可以做的事当凡,最后變成不想做的事山害。
六月七號,考完數(shù)學沿量,下午浪慌,我和前排女生說,我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朴则,從來沒有权纤。我甚至覺得鈴聲響起那一刻的我非常可鄙佛掖。
只是一場考試妖碉,它真的只是一場考試。至于么芥被,我說欧宜。
然后高考結束。
我高中三年結束拴魄。
然后在這個六月的某一個夜里冗茸,忽然想起快上高三時隔壁班女生對我說,善始善終匹中。
穿過校園的那條河水發(fā)臭夏漱,四十年前建成的橋上遍生苔蘚,女孩身后是一輪碩大夕陽顶捷。當時的我說對她說挂绰,那我豈不是既不善始,也不善終服赎。
七月二號葵蒂,一切塵埃落定。招生組的老師笑語盈盈重虑。我終于還是去了北京践付。
是因為去北大的他么。
我還記得當年的櫻花樹缺厉。日本晚櫻永高。會在某天閱讀課上飄起漫天櫻花雨。我說會在樹下表白提针。結果還是沒有命爬。
所有的一切都無疾而終。像我留長準備高考結束去燙的發(fā)辐脖,最終還是剪掉遇骑。有太多頭發(fā)壞掉了,只能剪掉揖曾。
在簡書發(fā)布的第一篇文章落萎。
也許是一個開始,或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結束炭剪。
又翻到那些年收到的明信片练链。
原來我們已經(jīng)走了那么久,那么久奴拦。
我在高考語文的答卷紙上媒鼓,這樣結束我的作文。
畢竟我們都已經(jīng)走了那么遠错妖,那么遠绿鸣。
回頭無路。
我只能在沒有流星劃過的每一個夜里暂氯,虔誠的為所有我愛的潮模,和愛我的人祈禱。
歷劫之后痴施,我們擎厢,單刀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