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在某公眾號上讀到的文字雏逾,今天突然長了腳從腦海里跑了出來惠毁。不過,細細品嘗居然倒品出了美酒的味道熙涤,也罷阁苞,那今天就姑且把這美酒拿出來與君共賞吧!
那段話敘述了一段路人和物理學家之間的對白祠挫,大致是這樣的:
路人問道:“你為什么要研究物理澳遣邸?物理看起來什么用都沒有等舔∩Ь模”
物理學家微微一笑:“你問這個問題很有意思,那么反過來慌植,我先問你:我有一條口吐著無色無溫的火的甚牲、看不見摸不著的龍义郑,和壓根沒有這條龍有什么區(qū)別呢?”
事實上丈钙,這段對白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魔慷。路人沒有回答,也沒有苦思冥想或者暴躁如雷著恩,所有的事情都停在了物理學家的提問上院尔。當然,作為讀者你有理由說這段文字是我編的喉誊,也有理由就此把我批判一番邀摆,說我捏造事實等等。但是伍茄,如果靜下心來體會一下這段文字栋盹,你就會發(fā)現(xiàn)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這段文字中的“路人”和物理學家口中的“龍”,都有著十分相似的性質(zhì)——既敷矫,一種“被聲稱存在例获,卻又因為各種原因無法對此進行證明”的存在。
那么曹仗,如果一個東西存在榨汤,但又無法證明它存在,那么討論這個東西有什么意義呢怎茫?對于這個東西而言收壕,它在或者不在又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呢?在這里轨蛤,我們需要退一步蜜宪,先列舉出所有可能的結(jié)果,然后再回過頭來探討這兩個拗口的問題:
- 討論這個物體存在與否沒有意義祥山,于是乎停止討論圃验。
- 討論這個物體存在與否具備意義。于此缝呕,我們又能延伸出以下的兩個小點:
1.論證出現(xiàn)了差錯澳窑。
2.經(jīng)過正確的討論和驗證,這個物體確實存在/不存在岳颇。
讓我們挨個兒來探討吧照捡!
如果我們單純的認為這種討論沒有意義颅湘,因此便停止討論话侧,那么會發(fā)生什么?答案是:什么都不會發(fā)生闯参。這就好比你在地鐵里站著瞻鹏,突然被一滴從天而降的水打中悲立,如果不去究其來源,那確實不會對你的產(chǎn)生什么影響——因為你不會因此而損失一大筆錢新博,或者掉光頭發(fā)薪夕,或者被打倒癱瘓——不會的,這滴水和這個討論一樣赫悄,對我們的意義過于微小原献,以至于根本不會影響到生活中哪怕一丁點兒。生活會像火車一樣將這個問題碾壓過去埂淮,然后維持筆直向前的軌跡姑隅。
那么,如果我們腦袋抽風倔撞,突然開始刨根問底呢讲仰?這次又會發(fā)生什么呢?
假設我們是個完完全全的倒霉蛋痪蝇,被別人找出了自己的“該物體存在”論證的漏洞鄙陡,那么學術堆里因此就會多一篇沒有什么卵用的稿子。我們可以因此想象到這樣一個場景:后人會在某一天從成堆的稿件中把它拿出來躏啰,指著它笑一笑——“看趁矾,這個倒霉的家伙「”——好吧愈魏,這么說來可能會有些殘忍,但是這正是大堆物理學家正在做的事情——論證想际,然后推翻培漏,然后重新論證,然后再推翻——看起來毫無意義胡本,不是嗎牌柄?但是,我們要想到的是侧甫,每一次失敗的論證都會化作整個學術界通向成功的墊腳石珊佣。一個失敗的論證,也會尤其相應的參考價值披粟。
再進一步咒锻,如果我們就是那個萬里挑一的幸運兒呢?如果我們成功的證明了他的存在/不存在呢守屉?看看四周惑艇,這就是“證明其存在/不存在的價值”:因為知道了電子的存在,我們才能使用電器,因為知道光的偏振性質(zhì)滨巴,我們才能看立體電影思灌。因此,一個成功的關于存在/不存在的論證恭取,其價值往往無法估量泰偿。
好的,那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重新回到那個物理學家詭異的言論上來蜈垮,然后根據(jù)我們得出的結(jié)論去瘋狂幻想一下那條龍的事跡耗跛。
如果我有這么一條溫順的龍,我應該怎么去論證他的存在呢攒发?
首先课兄,因為我們不知道它食肉還是食素,所以我們要先想辦法把它和兔子或者莊稼關到一棟玻璃屋子里晨继,然后泡一杯茶在遠處靜靜地等烟阐。因為龍屬于動物,一定要攝入營養(yǎng)紊扬,因此如果過了兩天發(fā)現(xiàn)兔子死了或者莊稼不見了蜒茄,那就可以確定這條龍的存在。
那么餐屎,論證了他的存在之后又能干什么呢檀葛?
很簡單,想辦法馴服它腹缩,然后就可以教他做各種事情——比如化作一陣風把桌上的信帶給遠方的親人屿聋,或者讓他潛入國家機關去偷情報,或者那它來做各種實驗藏鹊。
而這些润讥,都是早早放棄論證它存在與否的人所無法得到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