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的一生不是被餓死栏妖,就是被殺死乱豆。
呼吸不停业扒,吃飯不止足画。它們要吃飯喜每,就要與人為戰(zhàn)二汛。
人類天性懶惰,一般不主動尋找蚊子挑起事端啥供,通常“蚊不犯我,我不犯蚊”孵奶。蚊若犯我——我就凌空抓死它,雙手拍死它蜡峰,用工具電死它了袁,拿紙捏死它,活活燒死它湿颅,撕其翅膀载绿、斷其雙腿、將其大卸八塊……
在家中我只要被蚊子叮咬油航,總是不遺余力的在屋內追殺崭庸。并以用白色手紙捏爆它們還沒來得及消化的、鼓起的谊囚、血色半透明的肚子為快怕享。被我捏爆的蚊子,流淌出我的血镰踏,在紙上氤開一小片鮮紅色函筋。
就是這一小片鮮紅,讓我開始思考蚊子究竟和人類有著怎樣不共戴天的仇恨奠伪。
像是受到了神最嚴厲的懲罰跌帐。蚊子要填飽肚子首懈,從出生就要開始“刀頭舔血”。它們與身材超過自己幾倍谨敛、幾十倍究履、上百倍的動物為敵。甚至不惜與自然界最強的人類交鋒佣盒。
蚊子需要“一滴血”活命挎袜,對手卻總是要它的命。
有個兩分鐘的動畫短片叫《The Itch》肥惭,恰到好處地描繪了一只蚊子的短暫一生:肚子餓了盯仪,發(fā)現目標人類,被蚊帳阻擋后仍成功沖入蜜葱,降落在一個人的肚皮上瘋狂吸血全景,吃飽喝足飛不動了,一個大手拍過來牵囤,蚊子死亡爸黄,肚皮上留下一道血跡。那是個熟睡中的人揭鳞,出于“癢”的本能炕贵,未曾醒來,就把蚊子給滅了野崇。
這是城市中大多數悲劇“蚊生”的寫照称开。蚊子沒有其他生存方式,它們逼不得已乓梨,鋌而走險鳖轰,攻擊強大的人類。然而扶镀,大多數剛吃飽就死了蕴侣。
人類總是感慨命運不公,卻不知道我們的命運和蚊子比起來臭觉,有很多可以選擇昆雀。都說從降生開始就是倒計時,我們“向死而生”蝠筑。但是這個長度下忆肾,我們又有多少寬度。而蚊子沒有菱肖,它們真的是直挺挺去赴死客冈,它們只有一條路——生存,它們生存只有一個辦法——接近危險稳强,火中取栗场仲。它們越努力活和悦,離死亡越近。
蒼蠅渠缕、蟑螂鸽素、老鼠等動物,可以偷偷摸摸找些剩飯剩菜亦鳞,巧妙避開人類馍忽,大可安度此生。蚊子不行燕差。
人類應該尊重蚊子遭笋。尊重它們即使只有萬分之一的勝率,也選擇來挑戰(zhàn)地球最強徒探;
人類應該憐憫蚊子瓦呼,它們別無選擇,上天只給了它們唯一的生存出路测暗;
人類應該懷著對待一個“戰(zhàn)士”的心央串,“厚葬”被我們擊殺的弱小對手。
這個世界上碗啄,很多天然矛盾被設定好质和,稱為“命運”。比如世間萬物的互相爭斗:人與人稚字,人與動物饲宿,動物與動物,人或動物與山川河流大自然尉共,等等褒傅。
說不清這些是為了物理的守恒弃锐,還是因為在高處的神袄友,需要保證他絕對的統治地位。
天地不仁霹菊,以萬物為芻狗剧蚣。還好是芻狗,要是以萬物為蚊子旋廷,我根本沒有可能坐在這里一派胡言鸠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