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校園】騙局

原文來自淘故事徘六,經(jīng)作者授權(quán)發(fā)布待锈;作者:秦曉


一 失竊

周婷最近很郁悶竿音,原因是她的手機被偷了谍失,這件事還要從幾個星期前的一天說起……

今天的周婷和往常一樣,一大早起床洗漱完畢后颠印,畫了半個小時的妝线罕,看了看昨晚通宵刷劇钞楼,十二點了還倒在床上的室友,無奈的搖了搖頭燃乍,看來自己今天又要一個人出去了刻蟹,搞不好還得回來幫這幾個家伙帶飯舆瘪,哎红伦!周婷感慨到昙读。

就這樣箕戳,拎著包陵吸,穿著裙子的周婷出了校門,坐上了地鐵澳厢,開始了自己的周末之旅剩拢,在下地鐵后徐伐,她一如既往地打開微信办素,在朋友圈發(fā)了幾張自拍照性穿,寫到:

“今天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逛了幾個小時后,周婷感到腿腳有點酸了吗坚,在路邊的一家奶茶店點了一杯奶茶后商源,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當然逃顶,除了喝奶茶充甚,發(fā)朋友圈打卡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伴找。

半個小時過后技矮,喝完奶茶的周婷離開了奶茶店衰倦,在馬路上走著,突然迎面走來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人我磁,手里拿著一大把傳單朝周婷走來夺艰,年輕人禮貌的笑了笑郁副,遞給周婷一張傳單霞势,周婷回以微笑愕贡,接了過來。

對方的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墩虹,估計是大學生放假做兼職吧诫钓,周婷想到菌湃,她自己當然也做過這個惧所,知道發(fā)傳單挺不容易下愈,即使傳單上的東西大多數(shù)對自己沒有價值势似,但是一般只要有人發(fā)給她傳單僧著,她就會接盹愚,權(quán)當是做好事了杯拐。

“謝謝端逼!”對方有些靦腆的笑了笑顶滩,向她鞠了一躬礁鲁。

“沒事!”周婷答道魔种,然后和年輕人擦肩而過粉洼,向著公交站臺走去属韧。

上車后宵喂,在司機的在三催促锅棕,和自己的反復(fù)確認下哲戚,周婷在包里翻找了好幾次顺少,她確認了這個讓她感到難過的事實:

她的手機不見了脆炎!

自己明明記得手機是放在包里的秒裕,可是為什么不見了呢几蜻?出奶茶店的時候還在的呀梭稚,周婷百思不得其解弧烤。于是她趕回奶茶店蹬敲,詢問奶茶店的店員,可店員告訴她并沒有在桌上發(fā)現(xiàn)手機从铲,無可奈何的她只能垂頭喪氣的從奶茶店走出食店。從奶茶店到公交車站走路不到三分鐘吉嫩,可是手機到底去哪了呢自娩?

周婷開始仔細回憶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忙迁,突然姊扔,她想起了一個人——那個發(fā)傳單的小哥恰梢,不嵌言,或者應(yīng)該叫他賊更為合適摧茴,周婷想起那個賊最早是從她的右邊走來的苛白,可發(fā)傳單的時候卻站在了她的左邊购裙,理由只有一個缓窜,她的包正放在左邊禾锤!

那個賊正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恩掷,所以他才會用發(fā)傳單這種方式故意遮擋自己的視線黄娘,然后趁自己不注意暗中從包里拿走手機逼争,想到這里誓焦,周婷氣的捶胸頓足杂伟,覺得自己的善良被人利用了赫粥,她感到分外惱火越平,現(xiàn)在連回學校都是個問題了喧笔,周婷快要哭了书闸。

好在她的運氣不錯浆劲,四處閑逛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班上的同學牌借,雖然不熟膨报,但是好歹有了希望现柠,他向同學表明緣由比然,同學欣然接受强法,就這樣饮怯,“逛了”一天的她終于回到了學校硕淑。

她用室友的手機給自己的老爸打了個電話置媳,老爸臭罵了她一頓拇囊,罵她怎么這么不小心寥袭,周婷不敢回話传黄,直到老爸的氣消了膘掰,就再給她的卡里打了兩千塊錢,讓她重新再買一部手機窒舟,周婷點了點頭惠豺,說以后自己一定會小心的洁墙,便掛了電話扫俺。

就這樣狼纬,周婷拿著剛從在家老爸那里拿來的錢冈欢,去手機店重新買了一部手機凑耻,重新辦理了一張手機卡香浩,雖然有點難過邻吭,但是手機也算不上什么貴重物品,一兩千就可以買到一部不錯的了畸写,所以周婷很快就從失竊的悲傷中走了出來枯芬。

晚上睡覺前破停,她特意發(fā)了一條朋友圈,并且@了好幾個好友理茎,讓她們好好看看:

“千萬不要再接陌生人的傳單了朗鸠,姐妹們烛占,今天我就是這么被偷手機的沟启!”

在最后配上了幾個個傷心的表情包后忆家,周婷安然入睡。

二 扒手

他叫江濤德迹,是一個貴重物品搬運工芽卿,他經(jīng)常在損友面前這么介紹自己,可說的好聽胳搞,誰都知道這小子不是什么好鳥卸例,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扒手肌毅,小偷筷转,可江濤不在乎,誰讓他覺得自己天生是干這一行的呢悬而。

江濤從小就喜歡在家里翻箱倒柜旦装,用家里的錢偷偷買東西,為此沒有少挨父母的毒打摊滔,長大后的他依然狗改不了吃屎阴绢,早年的江濤曾經(jīng)因多次偷電瓶車,被判了四年艰躺,在民警問他為什么偷盜呻袭,屢教不改的時候,江濤摸了摸他蓬松的頭發(fā)腺兴,淡黃的長袖答道:

“沒有錢了左电,肯定要做啦,不做哪里來的錢页响÷ㄗ悖”

民警又問:“你不會去打工啊闰蚕?你有手有腳的栈拖!”

江濤眉飛色舞的講道:“打工這方面,打工是不可能的打工的没陡,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涩哟,還有索赏,做生意又不會做,就是偷這種東西贴彼,才可以維持的了生活這樣子潜腻!”

民警:“(ー_ー)!!……”

從看守所出來的江濤,發(fā)現(xiàn)外面變不少了器仗,幾年時間過去融涣,這座城市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外面的年輕人聊著他聽不懂的話題精钮,市里有新開發(fā)了好幾個沒有聽過的景區(qū)暴心,就連地鐵也多了好幾條路線,唯一不變的是自己杂拨,出獄后的江濤依舊靠偷竊維生专普,只不過他偷的東西從電瓶車,換成了更為輕便弹沽,隨身攜帶的手機檀夹。

江濤一般下手的對象是女人居多,用他的話說策橘,女人是他忠實的顧客炸渡,因為女人的警覺性要遠遠低于男人,而且女人喜歡帶包出門丽已,相對于男人習慣把手機放在兜里來講蚌堵,女人的這個習慣給他提供了極大的方便,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沛婴,那就是女人——心軟善良吼畏。

因為自己偷來的是二手手機的緣故,所以江濤每次賣手機能夠收回出廠價的三分之二嘁灯,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泻蚊,大多數(shù)情況下只能收回不到出廠價的一半,再加上大多數(shù)手機店不會隨意回收舊手機丑婿,還要確認身份性雄,所以他能夠拿到手里的錢就更少了,直到后來羹奉,他認識了一個愿意以原價回收二手機的怪人秒旋。

三 騙子

這個人叫鐘吉坤,是一家手機店的老板兼店員诀拭,他做這一行已經(jīng)十多年了迁筛,照理說他的手上應(yīng)該存有不少錢了,可奇怪的是這么多年他的店雖然擴張過幾次炫加,但是店里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他一個瑰煎,倒不是他摳門覺得雇人花錢铺然,而是他的另一個身份著實不能讓他這么做俗孝,因為酒甸,他是一個職業(yè)騙子。

第一次見到江濤的時候赋铝,鐘吉坤就知道他是一個扒手了插勤,因為江濤拿來賣的手機是今年新上市的一款定位女性的手機,主打美顏拍照革骨,并且粉紅色的手機殼讓鐘吉坤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农尖,當他提出可以原價回收手機的時候,江濤顯然有些難以置信良哲,他沒想到做生意還有這么厚道的人盛卡,他在三詢問后,對方始終是這個答案筑凫,只是加上了一個不算條件的條件:

“以后有這種手機滑沧,如果搭上手機卡,我再多給你五十巍实!”

這對江濤來說太容易不過了滓技,這就相當于是給自己一個印鈔機,讓自己拿錢棚潦,于是他就義無反顧的答應(yīng)了令漂,就這樣,兩人成了“貿(mào)易伙伴丸边!”

鐘吉坤自然不是傻子叠必,甚至他要比江濤聰明多了,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妹窖,相對于手機本身來說挠唆,手機中的信息價值至少是手機本身價值的十幾倍,這是江濤這種沒受過什么教育的人根本不會理解的嘱吗,這也是鐘吉坤看不起扒手這行的原因玄组,雖然屬于違法犯罪這個行當,但是這個行業(yè)也是存在鄙視鏈的谒麦。

就像鐘吉坤看不上扒手俄讹,覺得他們沒腦子,如果江濤知道了鐘吉坤是個職業(yè)騙子绕德,他肯定也要嗤之以鼻患膛,因為扒手覺得騙子沒技術(shù),當然了耻蛇,還有一種職業(yè)同時瞧不上這兩種職業(yè)踪蹬,那就是搶劫犯胞此,因為他敢玩命!

不過有一點跃捣,鐘吉坤倒是和江濤保持相同的看法漱牵,那就是他也喜歡“女顧客”,因為手機的攝像頭是個好東西疚漆,相比男人酣胀,女人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那就是幾乎每一個女人手機的相冊和朋友圈娶聘,至少會有幾十張自己最近的生活照闻镶,而且大多數(shù)女性在手機丟失后,會忘記掛失手機卡丸升,這對于他的詐騙可是提供了極大的便利铆农。

對他這個懂一點技術(shù)的人來講,再加上手機卡的幫助狡耻,盜取手機主人的賬號信息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墩剖,相對于傳統(tǒng)的電信詐騙,這種基于“熟人”關(guān)系的詐騙方式酝豪,來錢要快的多涛碑,因為人性本善,大多數(shù)人在面對自己好友或者親戚借錢的要求時孵淘,基本上都不會拒絕蒲障。

當然了,也少部分警惕性高的人會懷疑賬號不是本人操作瘫证,這個時候手機相冊里的生活照就派上用場了揉阎,幾張照片一發(fā),在加上一些經(jīng)過處理的圖片背捌,和一些煽情的話毙籽,這少部分的九成都會信以為真,然后慷慨解囊毡庆,只有極少數(shù)人會反復(fù)確認坑赡,打電話或者發(fā)視頻。

畢竟這部分人少之又少么抗,所以差不多鐘吉坤每次收到一部手機毅否,差不多可以利用手機主人的訊息詐騙到至少兩千塊,鐘吉坤覺得蝇刀,詐騙是一門藝術(shù)螟加,而他是個天生的藝術(shù)家。

因此,每當夜幕來臨捆探,鐘吉坤就開始坐在電腦前然爆,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開始了他的“工作”黍图,之所以選在晚上工作曾雕,是因為晚上盜取賬號更為方便,由于要休息的原因雌隅,所以大多數(shù)人不會注意到翻默,自己的賬號已經(jīng)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登陸了缸沃。

鐘吉坤常常用這一句話恰起,作為他的開場白:

“在嗎?你的微信綁卡了嗎趾牧?我的賬號出現(xiàn)了一點問題检盼。”

“我和表姐在外地旅游翘单,她急性闌尾炎發(fā)作了吨枉,急著用錢做手術(shù),我可以先轉(zhuǎn)一筆錢到你的賬戶哄芜,然后你再轉(zhuǎn)給我嗎貌亭?”

如果對方回答可以,并且發(fā)給了他銀行卡號认臊,鐘吉坤就會根據(jù)卡號圃庭,偽造一份假的轉(zhuǎn)賬記錄,發(fā)給對方失晴,如果對方?jīng)]有收到信息剧腻,他就會這樣解釋到:

“跨行轉(zhuǎn)賬要好長時間的,我表姐現(xiàn)在急著做手術(shù)涂屁,你能先借我點錢嗎书在?”

然后他在用事先ps好的照片,發(fā)給對方拆又,對方看到是自己的好友儒旬,就會打消警覺心,按照鐘吉坤的指令帖族,一筆一筆轉(zhuǎn)錢進他的口袋栈源,至此,一件完美的犯罪結(jié)束了盟萨。

四 被騙

周婷感到自己快瘋了凉翻,從昨晚自己打游戲被告知自己的賬號異地登錄,到今早自己十二點起床后捻激,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炸了制轰,連續(xù)幾十個聯(lián)系人問她收到錢了嗎瑞侮,還有問她表姐好些了嗎搬味,她只能一個又一個的回復(fù)道歉,然后在給對方轉(zhuǎn)錢表示歉意,錢不算是大問題诀豁,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和自己的好友關(guān)系出現(xiàn)問題,那就是真的得不償失了辜窑,她也在心里詛咒躺盛,罵騙子和扒手不得好死,她在朋友圈寫到:

“我快瘋了彩库!嗚嗚嗚.........”

同樣快瘋了的還有曹宇肤无,曹宇大學里學的是計算機專業(yè),從今早自己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好友出事后骇钦,自己出于好心給對方轉(zhuǎn)了一千塊后宛渐,可誰知道到了中午,自己那個好友告訴自己并沒有出事眯搭,曹宇才知道自己被騙了整整一千塊窥翩,這對于一個學生來講是一筆巨款啊,雖然對方出于好意返還了自己500塊鳞仙,但是曹宇覺得自己丟臉之余寇蚊,還有些欲哭無淚,覺得自己簡直是多管閑事棍好,真是個蠢貨仗岸!

他向幾個室友講起了這件事,幾個室友在表示同情之余梳玫,也覺得曹宇這次出事也算是給他們幾個做了個“榜樣”爹梁,雖然這個“榜樣”的代價有些沉重,但是讓五個人都漲了記性提澎,視頻里的曹宇似乎快要哭了姚垃,他問幾個室友,如果報警的話盼忌,錢可以追回來嗎积糯?

室友告訴他如果詐騙的數(shù)額不到三千,連立案調(diào)查都做不到谦纱,更何況即使立案了看成,錢八成也追不回來,因為詐騙只能靠事前提前預(yù)防跨嘉,不能指望事后追款川慌,聽到這里,曹宇真的快要瘋了。

在聽完曹宇的遭遇后梦重,宿舍里的老大兑燥,他們的扛把子秦蕭冷靜的分析了一會,他問曹宇有沒有那個女孩的聯(lián)系方式琴拧,曹宇說有降瞳,就把周婷的QQ號發(fā)給了秦蕭,曹宇問秦蕭是不是有辦法追回他的錢蚓胸,秦蕭沒有直接回復(fù)他挣饥,而是表明了來意,和周婷交流了起來沛膳。

過了一會扔枫,秦蕭突然嘴角微微揚起,曹宇知道自己這個向來鬼點子層出不窮的老大一定是有了辦法于置,不然不會這樣發(fā)笑茧吊。

“是不是有辦法追回我的錢了贞岭?”曹宇問道八毯。

秦蕭搖了搖頭,很明確的告訴他:“你的錢應(yīng)該是追不回來了瞄桨!”

曹宇聽后话速,又恢復(fù)了垂頭喪氣的模樣,秦蕭笑了笑說道:“你的錢雖然是追不回來了芯侥,但是我有辦法從騙子手上撈一筆錢出來泊交!”

說罷,秦曉在群里發(fā)了一張截圖柱查。

“這是……IP地址廓俭?”幾人看后叫到。

秦蕭點了點頭唉工,笑著說道:“別忘了研乒,我們可是學計算機的啊,兄弟們淋硝!這次我?guī)銈兺嫫贝蟮谋荆 ?/p>

“大的?”曹宇喃喃自語谣膳。

五?同行竿报?

今天的鐘吉坤一如既往的開始了他的工作,利用自己剛剛盜來的賬號開始了詐騙继谚,今天的一切也和往常差不多烈菌,收了大概好幾筆錢,已經(jīng)可以把本錢賺回來了,就當他準備收工時芽世,一條訊息吸引了他侨嘀。

和往常一樣,他依舊是靠著偽造信息來實行詐騙捂襟,但是這次回消息的人咬腕,發(fā)的東西有點不一樣。

對方先是回復(fù)到:“同行葬荷?”

鐘吉坤沒有理他涨共,只是又發(fā)起了借錢的需求,對方直接回復(fù)到:“要不是咱們倆是同行宠漩,我他媽還真有可能信你小子举反,小子,想搞錢不扒吁?想就加這個群火鼻!”

最后,這個昵稱叫秦哥的人發(fā)了一串數(shù)字雕崩,鐘吉坤好奇心涌了上來魁索,他也想看看這個秦哥搞什么鬼,是否真的是自己的同行盼铁,于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點開了這個群粗蔚,群名叫“匹諾曹的小屋”,看了看建群時間饶火,是在兩天前鹏控,群介紹是學術(shù)交流群,這更加深了鐘吉坤的好奇心肤寝。

他想著当辐,就加一個群,自己能有什么損失鲤看,萬一真的有搞頭呢缘揪,于是,他用自己的賬號點擊了申請加群刨摩。

過了一會寺晌,審核通過后,鐘吉坤點進了群里澡刹,他是第四個進群的呻征,群里除了秦哥外,還有兩個人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罢浇,鐘吉坤看了看兩人的聊天記錄陆赋,大概清楚了兩人應(yīng)該年紀不大沐祷,貌似和他是同行,過了幾個小時后攒岛,又有一個人進入了群里赖临。

這個人叫李浩,說自己是一個學生灾锯,平時沒事靠炒鞋賺錢兢榨,鐘吉坤問什么是炒鞋,三人發(fā)了幾張嘲笑的表情包取笑他顺饮,告訴他這年頭吵聪,只要人夠傻,除了股票兼雄,哪怕是一雙球鞋也可以賣出天價吟逝!

鐘吉坤聽后特意上網(wǎng)搜了搜,發(fā)現(xiàn)幾人所言不虛赦肋,的確有炒鞋這個說法块攒,他覺得這幾個人挺有意思的。

就這樣佃乘,在四人交流下度過了半天囱井,鐘吉坤大概了解到,其余三人年紀大概二十左右恕稠,和自己的差不多琅绅,通過幾人的講解,自己又懂了不少騙局鹅巍,自己騙術(shù)又精進了不少,他覺得自己沒有白加這個群料祠,只是奇怪的是骆捧,這個秦哥從拉幾人進群開始,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髓绽。

直到第二天晚上敛苇,秦哥發(fā)了一個紅包,鐘吉坤點進去一看顺呕,是整整1000塊枫攀,而且是四個,也就是每人250塊株茶。

李浩:“秦哥真大方来涨!”

其余也是附和到,秦哥在看到四人領(lǐng)了紅包之后启盛,開始說了他在群里的第一句話蹦掐。

秦哥:“首先技羔,歡迎大家進群,之所以會讓大家進群卧抗,是因為大家都是同行藤滥,都靠詐騙這門技術(shù)賺錢!”

李浩:“是啊社裆,是啊拙绊,這年頭賺錢可不容易∮拘悖”

鐘吉坤看了看时呀,也表示自己十分贊同李浩的說法。

秦哥:“我知道大家賺錢不容易晶默,不過還是要丑話說在前面谨娜,如果等會我提第一個要求,你們中有人不同意的磺陡,那我這250就算是見面禮趴梢,做不到的請你離群,明白嗎币他?”

“明白坞靶!”幾人輪流答道。

秦哥:“很好蝴悉,我想這里有幾單大生意彰阴,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膽子干?”

“這有什么不敢拍冠!”李浩答道尿这,其余三人也回答到,鐘吉坤算是看出來了庆杜,這個李浩估摸著八成是個愣頭青射众,涉世未淺的毛小子,以后如果這幫人出事晃财,估計他就是出頭鳥叨橱,想到這里,鐘吉坤冷笑了好一陣子断盛。

秦哥:“好罗洗,敢就好,干我們這行怎么說都是違法犯罪钢猛,不是不相信各位啊伙菜,萬一那一天我們中的哪一個人出問題了,你們說厢洞,是不是我們是不是全部都要遭殃仇让?”

鐘吉坤:“秦哥說的有道理典奉,不知道你要我們怎么做?”

秦哥:“所以丧叽,為了確認大家的真實身份卫玖,請大家手持自己的身份證拍照,發(fā)到群里踊淳,我會你們發(fā)后一分鐘內(nèi)假瞬,刪掉記錄,不能照做的現(xiàn)在離群迂尝!”

聽到要手持身份證拍照脱茉,鐘吉坤顯然有些猶豫,但是考慮到這幫人既然從事也是違法犯罪垄开,那么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琴许,更何況一張手持身份證的照片能值多少錢,恐怕連秦哥給的250恐怕都不到吧溉躲!

先發(fā)照片的竟然是最早進群的那兩個人榜田,雖然秦哥一分鐘后很快把照片刪了,但是鐘吉坤還是記住了那兩個人的名字锻梳,王偉杰和張凱箭券,兩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還有李浩果然沒有讓鐘吉坤失望疑枯,他的真名果然叫李浩辩块,鐘吉坤甚至不知道,這種人是怎么能夠當上騙子的荆永。

秦哥:“很好废亭,大家看上去就是做大事的料,現(xiàn)在我要從你們中選出一位屁魏,來執(zhí)行第一次任務(wù)滔以。”

第一個被選中的是王偉杰氓拼,幾人問秦哥他們這個團伙是干什么的,主要任務(wù)是什么抵碟,秦哥閉口不談桃漾,告訴他們等王偉杰執(zhí)行完第一個任務(wù)后,再由他來向幾人解釋就懂了拟逮,幾人便不再追問撬统。

當晚,秦哥在群里發(fā)了一條視頻后敦迄,就開啟了禁言恋追,鐘吉坤點開視頻一看凭迹,竟然是一個大腹便便男人在對著電腦搔首弄姿,一件接一件的脫著自己的衣服苦囱,這一下子就把鐘吉坤看懵了嗅绸,他沒想到秦哥好這一口,還有這個和秦哥所說的賺錢有什么關(guān)系撕彤,難道脫衣服可以賺錢鱼鸠?要是這樣他都可以脫成中國首富了。

鐘吉坤很想問問秦哥羹铅,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蚀狰,但是想了想秦哥最后說的話,還是暫時克制住了想要找對方明白的想法职员。不過沒過多長時間麻蹋,李浩突然加上了他的QQ,問問他對這事什么看法焊切。

他答道自己看不出來扮授,只能等明天問問王偉杰了,就這樣蛛蒙,鐘吉坤和李浩慢慢開始聊了起來糙箍。鐘吉坤發(fā)現(xiàn),這個李浩看上去呆頭呆腦牵祟,但是做朋友倒是挺仗義的深夯,不像群里另外兩只“老狐貍”,輕易不說話诺苹,也不愛搭理人咕晋。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過去了收奔。

六?仙人跳掌呜?

第二天中午,還在吃飯的鐘吉坤打開了QQ坪哄,就被嚇了一跳质蕉,打翻了桌上的泡面,今天的秦哥又發(fā)了一個紅包翩肌,只不過是專門發(fā)給王偉杰的模暗,紅包的數(shù)額足足有20000那么多!

其余三人皆是瞠目結(jié)舌念祭,等著王偉杰的回復(fù)兑宇,就這樣,在王偉杰的解釋下粱坤,眾人這才知道了秦哥真正的身份隶糕,和這個團隊的性質(zhì)瓷产。

王偉杰解釋到,雖然同樣是詐騙枚驻,但是秦哥的對象要比他們幾個高級多了濒旦,其中大部分是工作在國企或者政府的男性,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收入穩(wěn)定测秸,在單位有一定威望疤估,重視面子,但是多數(shù)不安分守己霎冯,容易受到權(quán)色誘惑铃拇,針對這個弱點,秦哥專門為他們精心設(shè)計了一場騙局沈撞。

他們通過一些渠道搞到這部分人的聯(lián)系方式慷荔,然后在由組織中準備好了的年輕美女,去在社交軟件上勾引他們缠俺,這男人一般哪里受得了美女的窮追猛打啊显晶,所以在聊到火熱時,女人就會寬衣解帶壹士,要求對方也是如此磷雇,相信大部分正常男人,在看到一個在自己面前全裸的美女后躏救,哪里還會有半點思考能力唯笙,自然就是乖乖脫下衣服褲子了。

到了這個時候盒使,也就是他們上場的時候了崩掘。男人當然不會想到,自己的剛從脫衣服的丑態(tài)少办,已經(jīng)被另一個人盡收眼底了苞慢,再接著,他們便可以用已經(jīng)錄制好的視頻去發(fā)給男人英妓,以此來要挾他挽放,正是因為這些人身份的特殊性,他們才不得不選擇妥協(xié)蔓纠,白白將銀行卡里的存款送出去骂维。

王偉杰告訴他們,這一單秦哥至少轉(zhuǎn)了十多萬贺纲,自己拿的兩萬只不過是個零頭,同時褪测,他也在暗中暗示幾人猴誊,秦哥來歷不簡單潦刃,他的背后肯定有一個更大的團伙。

鐘吉坤仔細一想懈叹,這不就是“仙人跳”嘛乖杠,沒想到還可以這么玩,他覺得今天自己算是長見識了澄成,照秦哥這個方法胧洒,恐怕自己年入百萬只是個時間問題,他越來越覺得當初自己加這個學術(shù)交流群墨状,是個正確的選擇卫漫。

不出意外,到了晚上肾砂,秦哥開始了他的第二次的發(fā)言列赎,他這次的目的是給每個人分配合作的對象,讓兩人先認識認識镐确,方便以后合作包吝,并且在最后還有些戲謔的說道:

“這些女人的聯(lián)系方式我可是給你們了,能不能推到她們源葫,可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诗越!”

“哈哈哈……”幾人會心一笑,發(fā)了幾張有內(nèi)涵的圖片息堂,就結(jié)束了今天的會談嚷狞。

鐘吉坤很快就加上了對方的QQ,剛一見面储矩,那個女人就讓他發(fā)個大紅包感耙,鐘吉坤就把昨天領(lǐng)到的250順手發(fā)給了女人,女人發(fā)了一段語音持隧,說到:

“謝謝鐘哥即硼!”

鐘吉坤便要女人發(fā)幾張艷照讓他看看,女人嬌羞的答到:“哪有你怎么這么粗魯屡拨,上來就要看人家的身子只酥!”

女人說罷,發(fā)了幾張照片給鐘吉坤呀狼,女人的身材很不錯裂允,可惜發(fā)的照片里沒有漏一點該漏的東西,甚至臉也只是露了個輪廓哥艇,鐘吉坤冷笑绝编,在心里罵道:“臭婊子,給別人看都不給老子看!真是個賤人十饥!”

但是他出于禮貌窟勃,回了句:“不該漏的全露了,該露的一個沒露????┐(′-`)┌逗堵”酰”

女人發(fā)了段語音,聽起來很是誘惑:“我們還沒有正式合作過呢蜒秤,等到我們第一次合作后汁咏,我們在看也不遲啊作媚!”

“好攘滩!”

就這樣,鐘吉坤和女人聊了一個晚上掂骏,女人說她叫小周轰驳,以前是在東莞工作,后來警察突然搞了個什么掃黃打非弟灼,自己因此就鋃鐺入獄级解,在牢里待了大半年,后來出來了田绑,聽說直播賺錢勤哗,又搞起了直播,可惜自己除了長得還行之外掩驱,再也沒有啥別的特長芒划,無可奈何只能在晚上直播點“私活”,可惜好景不長欧穴,又遇上了凈網(wǎng)行動民逼,她的直播間又被警察盯上了,這一來又是一年涮帘。直到后來遇到了秦哥拼苍,她的生活才慢慢變好。小周告訴鐘吉坤调缨,好好跟著秦哥干疮鲫,好處少不了他的。

鐘吉坤聽了她的講述弦叶,竟然有些同情起她來俊犯,沒有男人會隨便拒絕一個女人,更何況是個長得不錯的女人伤哺,鐘吉坤自然也是一樣燕侠,與此同時者祖,他對秦哥的欣賞之情也逐漸加深,他覺得贬循,同樣是騙子咸包,人家為什么可以活得這么精彩,自己還是應(yīng)該好好學習罢认骸!

到了最后媒熊,小周告訴他明天就要正式開始第一次合作了奇适,叫他早點休息,就這樣芦鳍,兩人結(jié)束了第一次通話嚷往。

七?被騙!

第二天一早柠衅,秦哥罕見地在群里說了兩句話皮仁,他先問四人是否在線,確定人員到齊后菲宴,秦哥開始了發(fā)言贷祈。

秦哥:“昨晚和姑娘們聊的怎么樣啊喝峦?”

李浩:“除了摸不到势誊,別的都好,尤其是臉蛋和胸谣蠢!”

幾人紛紛取笑李浩粟耻,說他是幾輩子沒有碰過女人了,跟個動物發(fā)情一樣眉踱。

秦哥:“既然還好挤忙,那就行了,今天找大家來谈喳,是要宣布一件事册烈,我們組織的人員安排上出了點問題,上面要求我們要踢出部分成員叁执,以此解決問題茄厘,不知道大家怎么看?”

王偉杰:“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谈宛?”

鐘吉坤:“是啊次哈,我可是才加入這個組織啊吆录!”

李浩:“誰不是才加窑滞!”

張凱:“我看秦哥應(yīng)該是有解決的辦法,不然不會這么說,對不對鞍馈巨坊?”

秦哥:“哈哈哈,張凱說的不錯此改,我也不想讓大家中的任何一個退出趾撵,畢竟找到你們可不容易,上面的問題主要還是錢的問題共啃,所以我向上面求情占调,在我的爭取下,只要你們每人交兩萬保證金移剪,就可以不用被踢出組織究珊,大家伙放心,你們的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動的纵苛,只是我只是想看看剿涮,有多少人真的想留到這個團隊!”

一聽到要叫兩萬保證金攻人,群里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取试,一方面對于秦哥賺錢的本事眾人也算有目共睹,另一方面兩萬雖然沒多少贝椿,但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痊项,四人此時陷入了兩難之境伐蒂,正在眾人猶豫之際惧浴,第一個人交錢了塞俱。

交錢的是王偉杰,這也難怪渣窜,畢竟這小子昨天才掙兩萬铺根,對于他來講也不算吃虧,鐘吉坤在猶豫要不要打錢時乔宿,張凱打錢了位迂,緊接著是李浩,鐘吉坤想了想小周昨晚說的話详瑞,覺得自己不能在等了掂林,畢竟賺錢的機會擺在眼前,不能讓它放跑了坝橡,于是他點開了錢包泻帮,在三確認了兩萬的數(shù)額,一分不多计寇,一分不少锣杂,頭腦發(fā)熱按下了確認支付后脂倦,兩眼一黑,倒在了床上元莫。

秦哥:“很好赖阻,我就知道大家伙都是可塑之才,花過多少冤枉錢踱蠢,決定你有多大的氣度火欧,冤枉錢都花了幾萬了,將來賺錢的時候拿個上百萬不是談笑間嗎朽基?”

說罷布隔,幾人在群里寒暄了幾句,秦哥就按照老規(guī)矩開啟了禁言稼虎,幾人便陸續(xù)下線了。

到了晚上招刨,等待了半天鐘吉坤在到點后霎俩,激動地打開了手機,進入群里后沉眶,發(fā)現(xiàn)秦哥好像忘記關(guān)了禁言打却,還留下了一個他不理解什么意思的詞。

“蠢豬谎倔!”

鐘吉坤不知道秦哥這是什么意思柳击,只當他發(fā)錯了群,等了好幾個小時沒有結(jié)果后片习,鐘吉坤覺得秦哥是不是睡著了捌肴,忘記今天要安排任務(wù)了,于是他給秦哥發(fā)起了語音通話藕咏。

接電話的是個女人的聲音状知,女人先是問他打電話的目的是什么,然后說了句讓他驚掉下巴的話:

“對不起啊孽查,我的號被盜了饥悴,今天下午才被我找回來!”

“喂喂……你有事嗎盲再?先生……先生……”

手機掉落在了地上西设,女人還在繼續(xù)說著話,鐘吉坤已經(jīng)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答朋,臉色慘白贷揽,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它還是發(fā)生了绿映。

直到李浩發(fā)了語音通話過來擒滑,鐘吉坤臉色才稍有緩和腐晾,李浩明顯有些怒了。

李浩:“我們丐一,他媽的被騙了藻糖,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為了騙我們的錢库车!”

八 報復(fù)

李浩告訴他巨柒,從今天晚上進群發(fā)現(xiàn)有點不一樣后,他就開始聯(lián)絡(luò)秦哥柠衍,結(jié)果接電話的是個女人洋满,他就覺得自己被騙了,然后他試圖聯(lián)絡(luò)昨天和他聊天的那個女人珍坊,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對方直接屏蔽了自己牺勾,他不死心,試著聯(lián)絡(luò)王偉杰和張凱阵漏,想問問他們怎么回事驻民,結(jié)果同樣聯(lián)系不上,至此履怯,他才想明白這是一個為他們倆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回还。

一開始,秦哥用同行的身份吸引兩人入伙叹洲,然后在利用假消息柠硕,告訴幾人自己是怎么賺錢的,加上第一次給王偉杰發(fā)的兩萬專屬紅包运提,更是讓自己確信了秦哥詐騙團伙領(lǐng)導(dǎo)人的身份蝗柔,然后再順理成章的提出保證金的事,在他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糙捺,王偉杰和張凱兩人接連轉(zhuǎn)賬诫咱,尤其是張凱這個沒有拿到一毛錢的人都轉(zhuǎn)賬了,自己就更沒有要退出的理由了洪灯,于是心甘情愿轉(zhuǎn)了錢坎缭。

如果仔細想想,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付錢一般都是微信和支付寶签钩,還有誰會用QQ啊掏呼,更何況一次還是兩萬,只怪自己當時財迷心竅铅檩,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憎夷,才會被人騙了。

李浩問他準備怎么辦昧旨,鐘吉坤苦笑拾给,回復(fù)到:“還能怎么辦啊祥得,只能自然倒霉了!”

李浩顯然有些不甘心蒋得,隔著手機屏幕级及,鐘吉坤都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李浩說到:“從小到大额衙,只有老子騙別人饮焦,哪里有老子被別人騙的時候!我李浩咽不下這口氣窍侧!”

“那你準備怎么辦县踢?”鐘吉坤問到。

李浩握緊了拳頭伟件,咬了咬牙:“你難道不想報復(fù)他們硼啤,讓他們付出代價?”

鐘吉坤:“你以為就你一個人被騙啊斧账,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覺得自己這么蠢丙曙,我氣到想要想要殺人,可是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其骄,人都找不到了!而且我們還不敢報警扯旷,我現(xiàn)在真跟死了老婆一樣難受拯爽!”

“哼……”李浩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到:“我認識一個朋友是個黑客钧忽,只要給他一個IP地址毯炮,他就可以黑進任何一個人的電腦,只要找到了他們的位置耸黑,我李浩就是拿著菜刀桃煎,也要把他們幾個砍死,把錢追回來大刊,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为迈?”

李浩:“他的報價有點高,要整整一萬塊缺菌,我這里只有五千塊葫辐,所以……我想向你借五千塊錢“橛簦”

“啊耿战,這個……”聽到對方要借錢,鐘吉坤猶豫了焊傅,想要找個借口搪塞過去:“錢不是問題剂陡,關(guān)鍵是你那朋友可靠嗎狈涮?”

“當然了,不信你試試鸭栖「桠桑”李浩脫口而出,就這樣纤泵,在鐘吉坤在李浩的指示下骆姐,把自己的IP地址發(fā)給了李浩,過了大概半個小時捏题,鐘吉坤的賬號就收到一條視頻玻褪,是一個陌生的賬號,打開視頻一看公荧,視頻播放的正是電腦前的自己带射,如此看來,這個李浩倒是沒有騙他循狰。

見鐘吉坤半天沒了動靜窟社,李浩就又發(fā)了一條消息:“怎么樣,現(xiàn)在只能指望這個辦法了绪钥,難道你不想追回你的錢嗎灿里?”

鐘吉坤覺得李浩說得對,眼下也只能相信他了程腹,錢追不回來不是問題匣吊,關(guān)鍵是要讓這群雜碎付出代價,他鐘吉坤這輩子什么時候受過這么大的侮辱寸潦,還是栽到了自己最擅長的詐騙上色鸳,他覺得這件事不能忍,在憤怒的加持下见转,他決定給李浩轉(zhuǎn)了五千塊命雀。

李浩收到錢后,告訴鐘吉坤自己準備去砍人斩箫,讓他等著自己的消息就行吏砂,看樣子他不是在開玩笑,鐘吉坤感覺頓時輕松了不少校焦,覺得這個李浩還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赊抖,五千塊就讓他這個樣子。同時他也在擔心寨典,萬一李浩真的砍死了人氛雪,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

過了幾分鐘耸成,李浩又發(fā)了條消息:“把你電話號發(fā)過來报亩≡『瑁”

鐘吉坤:“要哪個干啥?”

李浩:“我怕萬一我出事了弦追,被警察帶走了岳链,警察看聊天記錄會找到你,所以還是電話聯(lián)絡(luò)安全一點劲件〉а疲”

“原來是這樣!”就這樣零远,鐘吉坤松了一口氣苗分,把自己的電話號發(fā)給了李浩,現(xiàn)在他唯一擔心的問題迎刃而解牵辣,他只求李浩能夠好好給上那個騙子“秦哥”幾刀摔癣,以此報了自己被騙兩萬的仇。

十 被捕

當晚纬向,坐在家中的鐘吉坤收到了一個陌生來電择浊,他以為是李浩,結(jié)果對方聲稱自己是保險公司的逾条,有點事來問他琢岩。

“請問您是鐘吉坤,鐘先生嗎师脂?”

鐘吉坤:“我是粘捎,你有事嗎?”

“我們是保險公司的危彩。”

鐘吉坤:“保險泳桦?從來沒有買過這東西疤阑铡?是不是你們搞錯了灸撰!”

“我們調(diào)查過了谒府,是您五年前買的一份保險生效了,按照合同浮毯,我們公司需要支付您五萬元的賠償金完疫,可是之前您出國了,一直聯(lián)系不上您债蓝,我們需要您核對信息壳鹤,好對您做出財物賠償!”

“好饰迹,你說芳誓!”

“賠償余舶?”雖然覺得對方十有八九是搞錯了,但是聽到“賠償”兩個字后锹淌,鐘吉坤顯然有些心動了匿值,正好這兩天缺錢用,保險公司又要給自己賠錢赂摆,他覺得老天爺還是有那么一點良心的挟憔。

“請問,您的地址是西安市xx區(qū)xx路xx號公寓xx嗎烟号?”

聽到這里绊谭,鐘吉坤知道對方一定是搞錯了,搞不好是個和他同名同姓的人褥符,照這么看來龙誊,這回真的是老天爺給他送錢來了,他覺得憑借自己的騙術(shù)和演技喷楣,這五萬塊一定是手到擒來趟大。

鐘吉坤:“地址出了點小問題,是西安市xx區(qū)xx路xx”

“好铣焊,我記下了逊朽,兩個工作日內(nèi),我司將會派遣工作人員前往您的所住地曲伊,商量賠償金的問題叽讳,屆時請您準備好相關(guān)證件,感謝您的合作坟募!再見岛蚤。”

再掛掉電話后懈糯,鐘吉坤倒在了床上涤妒,大腦一片空白,他覺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是在太過匪夷所思了赚哗,先是被拉進一個奇奇怪怪的群她紫,自己被騙了兩萬塊,然后保險公司又打電話屿储,說自己可以領(lǐng)到五萬塊的賠償金贿讹,這一切感覺都像是做夢一樣,他只求李浩能夠幫自己出一口惡氣够掠,再然后自己在拿上飛來的五萬橫財,換個地方避一避,等過了幾個月在回來繼續(xù)他的老本行助赞,就這樣买羞,在祈禱中鐘吉坤度過了一個平靜的夜晚。

第二天中午雹食,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的鐘吉坤接到了一個電話畜普,電話那頭說是保險公司的員工,已經(jīng)到了他家門口群叶,叫他快開門吃挑,喜上眉梢的鐘吉坤快步跑到門口,打開門后發(fā)現(xiàn)兩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正站在門口街立,還沒有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舶衬,兩人就把手銬銬在了他的手上。

“鐘吉坤赎离,你涉嫌電信詐騙逛犹,跟我們走一趟吧!”

一天后……

江濤拿著才到手沒多久的手機梁剔,邁進了鐘吉坤的手機店的大門虽画,奇怪的是,今天柜臺前坐著的人不是鐘吉坤荣病,而是一個年輕人码撰,正在玩著手機。

江濤走到柜臺前个盆,小聲問道:“請問鐘吉坤脖岛,鐘老板在嗎?”

年輕人掃了他一眼颊亮,答道:“你說我表哥啊柴梆,他今天有事不在,我替他看店终惑,叫我小秦就好了轩性。”

“哦狠鸳,原來是這樣∶跎ぃ”江濤點了點頭件舵,掃了對方一眼,不自覺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機脯厨,問到:“之前我和鐘老板說過我這里有個舊手機不要了铅祸,他說他可以回收,不知道現(xiàn)在算不算數(shù)啊临梗?”

“哦涡扼,當然算數(shù),您先把手機給我看看盟庞,我要確保手機可以正常使用吃沪。”

“好什猖∑北耄”江濤把從兜里拿出手機,遞給年輕人不狮,年輕人有模有樣的檢查了一番降铸,表示沒有問題。

江濤眨了眨眼睛摇零,問道:“那推掸,這個手機可以值多少錢啊驻仅?”

年輕人笑了笑谅畅,指了指門口:“錢的事你和我表哥談就行,喏雾家,你看他不快回來了嗎铃彰?”

江濤推開玻璃門,往室外走去芯咧,他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鐘吉坤牙捉,正當他發(fā)愣的功夫,右手感覺好像被什么鐵制的東西給固定住了敬飒,扭頭一看邪铲,是一個警察。

“經(jīng)網(wǎng)友舉報无拗,說你涉嫌盜竊他人財物带到,跟我走一趟吧!”

自始至終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江濤英染,就這么被警察拉上了警車揽惹,消失在了秦蕭的視線中,秦蕭從手機店走出四康,關(guān)上店門后搪搏,有五個年輕人向著秦蕭走來,他們四男一女闪金,背著書包疯溺,遠遠望去论颅,像是一群剛放假的大學生。

十一 真相

秦蕭走在最中間囱嫩,左邊站的是曹宇恃疯,周婷還有王偉杰,右邊站的是李浩墨闲,張凱今妄,可以看得出來,幾人心情不錯损俭,臉上都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蛙奖。

一星期前,當秦蕭得知曹宇被騙后杆兵,他加上了周婷的QQ雁仲,他發(fā)現(xiàn)鐘吉坤雖然騙走了曹宇一千塊外,但還留了一樣?xùn)|西琐脏,那就是他登陸周婷賬號時的IP地址攒砖,通過技術(shù)手段,秦蕭發(fā)現(xiàn)這個IP地址的所屬地區(qū)是本市日裙,他就料定這個騙子的技術(shù)水平不高吹艇,于是他黑進了鐘吉坤的電腦,對他謊稱是同行昂拂,以賺錢為由拉他入伙受神。

鐘吉坤從進群開始,他就掉進了這個精心為他設(shè)計的陷阱了格侯,秦蕭讓王偉杰和張凱干擾鐘吉坤的視線鼻听,在讓李浩和周婷暗中接近鐘吉坤,博取他的信任的同時联四,坐實他們詐騙團伙的身份撑碴,再到后來順水推舟騙走鐘吉坤的兩萬塊,他又讓李浩再次以受害人的身份接近鐘吉坤朝墩,以報復(fù)為名讓他再次“放血”醉拓,同時騙到他的手機號。

后來的保險公司收苏,其實是也是曹宇假扮的亿卤,因為幾人得到手機號后,只能推測出鐘吉坤大概的住址鹿霸,并沒有他詳細的住址排吴,所以就謊稱他有一筆賠償金,讓他自己親口告訴秦蕭他們自己的住址杜跷,得到住址的秦蕭第一時間就選擇了報警,在警察迅速行動之下,鐘吉坤被逮捕了葛闷,看守所面對警察拿出他詐騙的證據(jù)憋槐,他直言不諱承認了,并且供出了他還有個長期為他提供手機的朋友——江濤淑趾,至此阳仔,這對騙子扒手組合再次在看守所里相遇了。

可能鐘吉坤做夢都沒有想到扣泊,在這場精心為他準備的騙局里近范,從頭到尾都只有他一個人是個真正的的騙子,而他反而被這群不是騙子的年輕人耍的團團轉(zhuǎn)延蟹,幾人在秦蕭的指揮下评矩,上演了一出楚門的世界的戲碼。

經(jīng)歷了這件事后阱飘,眾人都有些感慨斥杜,尤其是曹宇,嚴格意義上來說沥匈,他才是整件事情的見證者和參與者蔗喂,如果讓他用一句歌詞來描述這幾天的經(jīng)歷,那就是:

“就像是一場夢高帖,醒了很久還是很感動缰儿。”

曹宇扭過頭散址,問秦蕭:“老大乖阵,你準備把這筆錢怎么辦?要不要我們哥幾個平分了爪飘?畢竟這可是兩萬五千塊啊义起。”

秦蕭笑而不語师崎,搖了搖頭默终,說到:“拿回你損失的錢后,剩下的全部交給警察犁罩∑氡危”

“為什么啊床估?”不止是曹宇含滴,剩下的幾人都感到詫異,畢竟這錢是眾人好不容易得來的丐巫。

秦蕭解釋道:“如果我們的目的是為了錢谈况,那和鐘吉坤還有江濤有什么區(qū)別勺美?”

“那好吧!老大說得對碑韵∩娜祝”曹宇有些失望,繼續(xù)問到:“老大祝闻,其實我有個問題沒想明白占卧。”

秦蕭:“什么問題联喘?”

曹宇湊過身子來华蜒,問道:“你怎么知道鐘吉坤一定會給錢的?”

李浩也扭過頭來豁遭,感慨道:“我也想知道叭喜,老大第一次發(fā)1000紅包的時候,我就擔心是肉包子打狗堤框,一去不回域滥,當時我都快緊張死了,生怕那孫子不上當蜈抓!”

秦蕭會心一笑启绰,說道:“你當初被騙是因為善良,而鐘吉坤之所以被騙沟使,恰巧是我們利用了他的貪心委可,再高明的騙術(shù)也都會有被人識破的一天,同樣腊嗡,在低級的騙術(shù)着倾,也騙的到貪心的人,人把嗌佟卡者!總是過分相信自己的好運,過低的看輕別人客们,”

眾人點了點頭崇决,表示贊同,幾個人瞬間成長了不少底挫,有說有笑地向著學校走去恒傻。曹宇記得那天下午的陽光很明媚,幾個年輕人勾肩搭背走在馬路上建邓,微風吹過他們的臉龐盈厘,帶來青春的氣息,他們的影子也在夕陽的映照下愈拉愈長官边。

“人的欲望如同高山滾石沸手,一旦開始外遇,就再也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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