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周一中午在公司圖書室凍著了,兩三年沒感冒過的我荤崇,成功加盟今冬第一批感冒人群拌屏。
感冒的初級階段是最討厭的,鼻塞术荤,全身酥麻無力倚喂,頭腦昏昏沉沉。
晚上睡覺時呼吸不暢瓣戚,試圖用嘴喘氣端圈,嗓子干疼干疼的。
抓痕癥這幾天格外嚴重子库,每每躺在被窩里舱权,皮膚就好像針扎蟲咬般的刺癢,通常一直要撓到全身起滿紅痕仑嗅、火燒火燎的時候才得消停宴倍。
昨天晚上不同往常,一直到凌晨一點半仓技,皮膚已被撓的斑斑血絲鸵贬,那絲絲縷縷的癢還是不斷從骨髓里透出來,我的小脾氣上來了浑彰,決定從此不管它恭理,不撓拯辙,也不再吃那些只能緩解卻無法治療的抗組胺類藥了郭变。
就躺在那里,體會著皮膚由微癢到針扎涯保,由一點向四面發(fā)散诉濒,好像一顆炸彈丟下去,將一切轟炸的支離破碎夕春,然后慢慢煙霧彌散未荒,從巨癢難耐,到癢感擴散及志,再到異樣感慢慢消失片排,還挺好玩的寨腔。
我爸一直跟我說:生物機體自我修復能力是很強的。所以率寡,對于一些不大不小的常見疾病迫卢,我一貫采取忽視的方法對待。
例如冶共,從小到大乾蛤,感冒時咱從來不吃藥。
例如捅僵,小學二年級那年家卖,我因為整整一個暑假靠可樂度日,從此患上了慢性胃炎和輕微的十二指腸潰瘍庙楚,胃痛胃酸胃痙攣嘔吐是家常便飯上荡。我從來不吃藥。
得過胃病的朋友都知道醋奠,胃是個很嬌貴的器官榛臼,即使你在數(shù)年里每天按時吃藥,戒冷窜司,戒辣沛善,戒一切刺激性的食物,然而在漫長的人生中塞祈,只要有一次沒忍住嘴饞金刁,破了兩天戒,胃病這個老朋友就很可能歡天喜地的再次拜訪议薪。
所以尤蛮,我對胃病的態(tài)度就是,老子自己的胃斯议,老子還不能想吃啥就吃啥了产捞?不慣它毛病。
于是在十幾年的反反復復后哼御,我的胃病奇跡般的好了坯临。
大概這就是道家無為而治的真諦。
這次恋昼,我?guī)е欢亲有∑饪纯浚蛩阌猛瑯拥姆椒▽Υズ郯Y。
老子為了治你吃抗組胺藥液肌、打免疫針挟炬、找偏方,各種折騰。給你臉了是不谤祖?那么從今兒開始婿滓,老子不!管粥喜!你空幻!了!
癢就癢吧容客,癢又死不了人秕铛。
正式戒咖啡因快三年了。
除了紅茶和綠茶外缩挑,買了無數(shù)亂七八糟的花草茶但两。
昨天跟一個特別熱愛社會主義中國的美國朋友Jason聊天。
Jason是舊金山政府某機構(gòu)里的中層管理人員供置,我把放在公司里的一部分花草茶展示給他看了一下谨湘,他說:哇,這么多芥丧,你要多久才能喝完紧阔。我說,哈哈续担,可能永遠喝不完擅耽,最后都要丟掉。他說物遇,太浪費了乖仇,這些Herbs在美國賣很貴的。
我不以為然询兴,說乃沙,中國賣的不貴呀。
直到今天來到公司诗舰,收拾抽屜的時候警儒,發(fā)現(xiàn)我這里還有一罐2019年6月即將過期的Brazilian double espresso,決定先喝個咖啡眶根,再喝蒲公英(對付感冒)蜀铲。
于是乎,我拎著三個杯子蹦蹦跳跳的去了開水間汛闸,馬克杯喝咖啡蝙茶,帶濾網(wǎng)的大茶杯喝蒲公英艺骂,小可愛杯子喝白水诸老。
三只打滿了水的杯子沉甸甸的拎在手里,聯(lián)想到我的花草茶們,我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我擦别伏,我是不是有屯物癖蹄衷。
回到座位上,自省厘肮。
翻抽屜愧口。找到十一支簽字筆、二十三支簽字筆芯类茂、四本都使用過幾頁的2018年的皮面筆記本耍属、七只放在公司里的備用口紅、四個手機殼(兩流沙掛繩巩检,兩氣墊)厚骗、三只護手霜、兩瓶保濕噴霧和三只眉筆兢哭。
翻下背包领舰,包里有三個充電寶,兩根蘋果數(shù)據(jù)線迟螺,兩根安卓數(shù)據(jù)線冲秽,兩個USB插頭,四只口紅矩父。
車的后備箱里有四只皮面清洗劑锉桑,十二桶玻璃水,三雙鞋窍株,十六包抽紙刨仑。
我有點被我自己嚇到了。
不曉得別人屯物是為什么夹姥,我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杉武,總擔心“物到用時方恨少”。
但這個程度辙售,也算是病了吧轻抱?
這種焦慮心態(tài)不同于胃病、抓痕癥旦部,我無法聽之任之祈搜,因為它或許能夠成為激勵我不斷成長的驅(qū)動力,也能夠以不可遏制的蔓延趨勢將我的生活搞成一團亂麻士八。
重點在于怎樣找到控制焦慮的黃金比例容燕。
我要怎么做?
這將是貫穿我一生的婚度、重大而又有意義的人生課題蘸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