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端無
再次聯(lián)系到她的時候已經(jīng)是2年后了蒲跨,她的頭發(fā)變長了,盤在頭上授翻,儼如一個賢惠的女子或悲。依舊是寬松的衣服,臉上依舊是傻傻的笑堪唐,可是她學會了穿不只是黑色和白色的衣服巡语。
第一次見到她是時候她剪著很短的頭發(fā),穿著寬松的白色衣服淮菠,笑起來兩個深深的酒窩男公,然后一下子坐到我的身邊,成為了我的同桌合陵,她說枢赔,嗨澄阳,你好。然后我就認識了這樣一個她踏拜,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樣子碎赢,可是有時候安靜坐在我身邊,安靜得可怕速梗。
有一次下晚自習和她一起去逛操場肮塞,因為學校規(guī)定熄燈后不能在操場逗留,但是那晚我們因為太享受那些傾斜下來的美麗月光而忘記宿舍那邊已經(jīng)熄燈镀琉,于是操場另一邊一束刺眼的光照過來峦嗤,被領導發(fā)現(xiàn)了我們倆。而那時她做了這輩子我都忘不掉的事情屋摔,她拉起我的手馬上就跑,一個假小子拉著一個長發(fā)姑娘奔跑在操場邊上替梨,身后追隨著很多道手電筒發(fā)出的光線钓试,全校的老師都在不同的方向包圍著我們(那時候?qū)W校在嚴抓早戀現(xiàn)象)。終于我們在某一角落被堵住了副瀑,值班的老師因為是認識我們的弓熏,看了看我們糠睡,傻眼了挽鞠,說狈孔,你們跑什么啊均抽?她說嫁赏,你們在追我們,我們就跑了油挥。然后露出甜甜的笑。
后來我忘記我們有沒有被通報批評了深寥,只知道每次想到這件事,都會笑得直不起腰來惋鹅。
她買了件很特別的T恤则酝,被我搶來穿了一次,后來她再穿负饲,別人都說她穿我的衣服堤魁,她無所謂的笑笑。
有時候男生欺負我們妥泉,她會站出來把他們擺平,后來男生背地里都很怕她蝇率。
她安靜是時候喜歡看書刽沾,看三毛,看安妮侧漓,看張小嫻。也喜歡把那些我們都喜歡的歌的歌詞抄下來布蔗,一遍遍看。
后來她漸漸消失在我們的世界了顿乒。留級泽谨,休學,復讀吧雹,我不知道她這樣一個樂觀大大咧咧的女孩子經(jīng)歷著怎樣一個坎坷的人生。
后來她竟來到了我的大學腊脱,她打電話給我的時候確實嚇了我一跳龙亲。她來到我的宿舍找我聊天,我舍友問她鳄炉,不是同一級的嗎,怎么現(xiàn)在卻比我小一級佑女?她看著舍友鄙夷的眼神無所謂地笑笑說,留級了团驱。
后來她不見了。很多人都問我有沒有看到她寸痢,我們住在不同的宿舍樓紊选,已很久沒有遇見。
就這樣她再一次消失在我們的世界里了兵罢。
直到2年后,她出現(xiàn)了巩那。
她說她去了延安此蜈,去了陜西,去了廣東舶替,去了很多我想了很久都去不了的地方顾瞪。她做過很多工作抛蚁,擺地攤賣衣服,去餐廳做服務員瞧甩。
她遇見很多很多的人,刻薄的服務員爷辙,熱情的老外朦促,好心的鄰居。她會用很犀利的語言和那些對她不敬的人爭吵务冕,她越來越會說話了。
她說她很快就回來了臊旭,回桂林,或者我們的家鄉(xiāng)离熏。
她很像只有在小說才看見的女子,決定的事情就義無反顧的去做吠昭,走了很遠胧瓜,去了很久,還會回過頭蒲肋,來看看那條她走過的路钝满,看看那些安于現(xiàn)狀的朋友,對他們說弯蚜,我很好。
她說路鹰,遠離家鄉(xiāng)只是生活所迫收厨,離開了多久,就想念了多久诵叁。
望天外,有一天一定會看見天外碑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