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小長假,回老家呆了幾天心墅,日子過的特別簡單酿矢,真的很喜歡那種“深居不出”的狀態(tài)榨乎。幸虧周圍總有親人們的身影,否則自己肯定會恍惚:我這是不是隱居了瘫筐?
傍晚的時分蜜暑,站在自家院子里,看著緊挨我家西邊鄰居的舊宅子策肝,心里滿是感慨肛捍。那個老屋子現在已經是人去屋空,時隔不到兩年之众,房主老兩口皆已離世篇梭。
事實上那里承載著很多我童年的記憶。鄰居老嬸子的外甥和我同齡酝枢,小時候她一直和姥姥姥爺住一起,所以我們是玩伴悍手,后來上學帘睦,又是小學同學。放學后坦康,經常在一起玩耍竣付,所以那處院子里,曾經留下我們許許多多難忘的歡聲笑語滞欠。
可是時間就是如此殘酷古胆,我們都人到中年了,房子卻一天天破舊不堪筛璧。因為周圍新房子的不斷建成逸绎,那座舊宅子就更顯破舊了。居住的老人也沒條件再重新翻蓋夭谤,所以至死都呆在舊屋子里棺牧。
這次回去,已經是人去屋空朗儒,讓人又一次開始懷疑生命颊乘。往昔的記憶仿佛是做了一場夢,我都開始懷疑醉锄,那些歷歷在目的往事乏悄,是否真的發(fā)生過?老叔老嬸真的就不在了恳不?他們去哪里了檩小?舊房子居然比人長壽,它還能見證2017年的清明節(jié)妆够,鄰居們是如何過的识啦,可是它的主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负蚊。去年是他們?yōu)橄热藪吣梗衲瓯愠闪撕笕藶樗麄儝吣雇窍雭砹钊诉駠u不已家妆。
站在我家墻腳,望著隔壁空蕩蕩的院子冕茅,心里空落落的伤极,真是“心虛至極”。老友說我是歷史懷疑論者姨伤,因為我總是懷疑我爺爺那輩的存在哨坪,更不要說秦皇漢武了,總覺得那些都是一種傳說乍楚,世間根本就沒有存在過当编,理由是我親眼沒見過。
可是親眼見過的就是真相了嗎徒溪?為什么我親眼見過的老叔老嬸現如今就不再了呢忿偷?記得他們在世時,為了維護自己家的地交界臊泌,寸土不讓鲤桥,不惜和鄰居吵翻天,用以理論那一畝三分地到底是誰家的渠概?
現在看來茶凳,什么又是他們的呢?當二老雙雙離世播揪,連院子里的一根草也帶不走贮喧,爭來爭去為哪般啊猪狈?然而塞淹,并不是所有活著的人都能明白這個道理。人總是赤裸裸而來罪裹,赤條條而去饱普,在懵懵懂懂中走完了一生。
我以前有個老領導状共,接到退休通知后套耕,開始收拾自己的辦公桌,拿出很多過去的工作日記峡继,她和我講:小尚啊冯袍,你看我那時工作多認真,原以為要干很久很久,這一眨眼的功夫康愤,就走到了退休儡循,感覺這些日記都記得白費了功夫。
老領導退休時的感言征冷,我至今記憶猶新择膝,那些話無形中也影響到了我。過去我是個非常認真活著的人检激,總是這也舍不得丟肴捉,那也舍不得丟。但是從那以后叔收,我從內心深處學會了真正的:斷齿穗,舍,離饺律!
就是活得不再那么拖泥帶水了窃页,任何人,任何事复濒,只要翻片腮出,那就絕對讓它成為歷史,因為人總活在計較中芝薇,總活在記憶中,有啥意義白鞫洛二?也許她今天的退休感言,就是你明天的臨別致辭攻锰,所以何必活得那么辛苦晾嘶、那么認真?娶吞?
人來到這個世界上走一遭垒迂,其實就是一場經歷而已。慢慢地妒蛇,你會模糊了好壞机断、是非、對錯等所有的區(qū)別和界限绣夺。
不知在哪本書中吏奸,談到人生的三大境界,第一階段:參禪之初陶耍,看山是山奋蔚,看水是水;第二階段:禪有悟時,看山不是山泊碑,看水不是水坤按;第三階段:禪中徹悟,看山還是山馒过,看水還是水臭脓。我感覺自己走到第二階段了,無論什么樣的表象沉桌,已經不能讓自己迷惑了谢鹊,雖看到山水,但由不得總要思考山水背后的深意留凭。
現在也不喜歡活得太認真佃扼,因為再認真,終究還是要走的蔼夜,所以何必那么認真呢兼耀?生命的真相和生活的意義,和你最開始觀察到的世界求冷,有著天壤之別瘤运。
兒時以為的長長久久,完全是一種幻象匠题。該走的人拯坟,到站就走了;該來的人韭山,即使與你無關郁季,他依然會呱呱墜地。人間生生不息的景象钱磅,也許就是生命的不斷輪回梦裂,否則我真是想不明白,那些來來去去的人們盖淡,存在過的意義是什么靠柑?
老叔老嬸走了啦桌,我還活著划鸽,哪一種更好尽棕,沒有人知曉。真是不能活得太明白啊味赃,太明白了派近,腦子會很累。人生就應該難得糊涂洁桌,別人吃你就吃渴丸,別人睡你就睡。太陽東升西落,從創(chuàng)世以來就是這樣谱轨,你非要窮個究竟戒幔,那不是自尋煩惱?
在淡泊和寧靜中行走土童,總有一天我會活到人生的第三個階段诗茎,我想那個階段更多的應該是無奈,你不看山是山献汗、看水是水敢订,著實沒有辦法,所以還是順應生命的洪流罢吃,繼續(xù)往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