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學習一種知識酒来、一種技能卢未,很容易淺嘗輒止見異思遷肪凛,結(jié)果多是一事無成。針對這種情況辽社,有經(jīng)驗的人提倡一門深入伟墙,就是對一種知識、技能要深入地研究不斷地實踐滴铅,之后才能象庖丁解牛一樣戳葵,神乎其技,游刃有余汉匙。
各行各業(yè)都是這樣拱烁,比如科學界、體育界都是要一門深入專心致志才能夠做出驚人的成績來噩翠。這些年常聽到的“匠人精神”也是一門深入的精神戏自。乃至有人說“只有偏執(zhí)狂才能生存”。
然而有些人一門深入后卻出現(xiàn)了偏差伤锚,可謂走火入魔擅笔。這些人在某個領(lǐng)域努力地學習實踐,有了一定的成就和心得屯援,然后自信心就開始膨脹了猛们,以為他所做的事情比世界上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他做的能夠解決世界上的任何問題狞洋。
最近我就遇到了兩個這樣的例子弯淘。有一個研究推廣《詩經(jīng)》的先生,他把《詩經(jīng)》推崇得至高無上吉懊,認為讀了《詩經(jīng)》就能夠解決中國文化的所有問題耳胎,乃至可以解決全世界的問題惯吕。誰要是對《詩經(jīng)》略有不敬,他就跟誰急怕午,就直斥人家沒文化废登。
無獨有偶,又有一位研究《說文解字》的先生郁惜。他對所有的文章堡距、句子、詞語兆蕉,都要用《說文解字》中每個字的本意來解釋羽戒。認為只有那樣才是回到“根本”,才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虎韵,而完全忽略語言的發(fā)展易稠、詞義的引申。比如他批評“仁”包蓝,說仁的本義是把敵人殺死后收留他們遺孤驶社,所以“仁”的思想本質(zhì)是殘忍惡劣的。然后测萎,由此推論說亡电,提倡“仁”的孔子是“萬惡之源”。
我開玩笑說硅瞧,這真是“《詩經(jīng)》治百病份乒,《說文》解千愁”!
這樣的專家腕唧,在他自己的領(lǐng)域里自娛自樂是沒問題或辖。但如果要雄心勃勃地用他的理論來教化世人——他們看起來是有這樣的意圖——則未免太有喜感了。
庖丁解牛枣接,技進乎道颂暇,但是庖丁并沒有認為殺個牛就能夠解決天下的問題。劉翔是百米欄的冠軍月腋,但我想劉翔也并不會認為跨個欄就能把世界問題給解決了蟀架。
要一門深入,才能把事情做好做專業(yè)榆骚;但也要知道學無止境天外有天片拍,才不至于孤陋寡聞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