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
? ? 無意中翻到了大學(xué)時寫的一篇故事,算算也過去十年了悠垛,那時候奇葩的腦洞真是可以得瑟一下线定。
? ? 這是一個荒誕的故事,故事里我是探險隊的一名成員确买。在我們映像中斤讥,大多會有那么一個場景:探險隊員們拉著繩索,沿著懸崖峭壁湾趾,頂著風(fēng)雪艱難前行芭商。但在這個故事里沒有這樣的場景,因為故事的一開始我就和隊友們失散了搀缠。
? ? 這里重巒疊嶂铛楣,籠罩著很濃的霧,五米開外就看不清這個世界了艺普。我歇斯底里地喊著隊友們的名字蛉艾,希望他們能用耳朵找到我,但空蕩蕩的回音告訴我這里只有我一個人衷敌。
? ? 我盲目的朝著一個方向走著勿侯,希望可以從這個未知的地方走出去。我感覺走對方向了缴罗,因為霧越來越稀薄了助琐,直到我的眼前儼然出現(xiàn)了一座山我才停止了腳步。這是一座異常高的山面氓,甚至讓我懷疑山頂是否已經(jīng)到了云端兵钮。
? ? 我繼續(xù)走,路出現(xiàn)了舌界,這是一條圍繞山體盤旋而上的路掘譬,它的終點站可能直達山頂。正欲前行之際呻拌,一名手持拂塵的長須老道赫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葱轩。我懷疑自己正處于夢境中,便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痛覺神經(jīng)給出了答案靴拱。老道士神秘地朝我笑著垃喊,而我也不說話。就這樣我們竟一語未發(fā)對視了十分鐘袜炕。
? ? “你上了這座山不要后悔本谜!”老道士突然收回笑容一臉嚴肅說道。
? ? 我問道:“請問您是神仙嗎偎窘?”
? ? 沒想到我話音剛落老道士便突然消失了乌助,我四處張望也不見人影但耳邊卻又傳來了老道的聲音:“你無權(quán)向我提問!”陌知。
? ? 我想大概真碰上神仙了他托,現(xiàn)實是似乎也只有這條路可以走。也不知行走了多久纵诞,我感到體力不支了,望了望山頂培遵,還是那么高高在上浙芙。正當(dāng)我準備稍作休息,一陣莫名的困意襲來籽腕,我開始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嗡呼。
? ? 我感到一陣清風(fēng)襲來,然后覺得渾身輕松且充滿了力量皇耗,我重新站了起來南窗,飛一樣地奔跑著,暫時是停不下來了郎楼。
? ? 也不知跑了多久万伤,我終于停了下來。再回首俯視山下卻已什么都看不見了呜袁,云層擋住了視線敌买,我大概已經(jīng)到了這座山的頂端。山頂非常大阶界,穿過一片樹叢虹钮,一座宏偉的古城墻擋住了我的視線。城門虛掩著膘融,門口有幾個小孩在嬉戲打鬧芙粱,我走向前去問其中一個小男孩:“小朋友,能告訴我這是什么地方嗎氧映?”春畔,不料男孩卻突然沖我臉上就是一拳,然后又指著門口右邊溫和地說:“那里有一個木樁,木樁上寫著自己去看拐迁,我暫時不想說話蹭劈。”我想這小男孩是不是神經(jīng)病跋哒佟铺韧?當(dāng)然我不會跟小孩子計較,走到木樁跟前看見上面寫著四個紅色的字——瘋狂之巔缓淹。
? ? 難道這個奇怪的古城里住的全是瘋子神經(jīng)补颉?我吃力地推開城門讯壶,眼前則呈現(xiàn)出和我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畫面料仗。
? ? 城里的道路非常寬,令我詫異的是路的兩旁既有古代的亭臺樓閣又有現(xiàn)代的摩天大廈伏蚊;路上有汽車卻也有馬車和轎子立轧;路邊行人的衣著也分為兩派。我沿著一條步行街走著躏吊,隱約感覺到這里的人都有點瘋瘋癲癲的氛改,我走到一個廣場的中央,看見有一個身著古裝的老頭和一幫現(xiàn)代打扮的小孩圍成一圈盤膝而坐比伏,他們都瘋狂的甩著頭口里不停地念著“學(xué)而時習(xí)之不亦悅乎......”
? ? 我想胜卤,這分明是孔子講學(xué)的情形嘛,怎么會這樣呢赁项?影視基地的拍片現(xiàn)場葛躏?我正思索著,那老頭卻突然沖我厲聲呵斥悠菜,我招惹他了舰攒?當(dāng)我問他時,卻又很平靜地繼續(xù)甩著頭念著“之乎者也”悔醋。
? ? 剛進城就遇到這種事芒率,我著實蒙了。這時候一個穿著現(xiàn)代學(xué)生裝的小年輕手提一個空酒瓶走到老頭身后篙顺,我呆滯地看著他偶芍,卻不料他突然對著我做了個鬼臉(我的心顫了一下),接著他猛地提起酒瓶朝著老頭腦袋上就是一記猛砸德玫,然后平靜的說:“老師匪蟀,這是學(xué)生給您的禮物,希望您盡快駕鶴西去宰僧,哈哈哈哈......”材彪,一縷縷鮮血從老頭的頭頂向各自的方向流淌。然而老頭并沒有很激動,他緩緩的站了起來段化,不慌不忙的從衣袖里取出一副墨鏡帶上嘁捷,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玩具槍突然向著那個小年輕連續(xù)射擊,直到糖果彈全部打完显熏,然后扶了扶墨鏡說:“謝謝雄嚣。”沒多久救護車的聲音自遠而近喘蟆。
? ? 我的智慧已然無法解釋眼前所發(fā)生的一切了缓升,太不可思議又太沒有頭緒了,他們像是比瘋子還要讓人無法理解的一種人蕴轨。
? ? ? 我正思索著港谊、迷茫著,恍惚間感到有人在我身后蒙住了我的雙眼橙弱,緊接著耳邊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猜猜我是誰歧寺。”我心里產(chǎn)生了強烈的恐懼感棘脐,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你是誰斜筐?”不料此人一語驚人:“今年愚人節(jié)的時候你答應(yīng)當(dāng)我爸爸的你現(xiàn)在不認我啦?荆残!”
? ? 看來這里的人都是瘋子奴艾,想要找個正常人恐怕不可能了净当。甩掉那個瘋子后我來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内斯,中央圍了很多人以致交通堵塞,我擠進人群打算看看什么事像啼。
? ? 原來是一場沒有出人命的車禍俘闯。一個古裝馬夫站在馬車上指著對面的汽車怒斥:“汝找死?鐵皮怪客忽冻!”真朗,只見車里下來一個穿著西服的年輕男子,他整了整衣領(lǐng)說:“很抱歉僧诚,今天我沒時間跟你吵架遮婶,你的馬蹄弄臟了我的汽車,你聯(lián)系我的律師吧湖笨!”那個馬夫更生氣了旗扑,他一把拽下自己的假發(fā)仍地上反駁道:“我的馬因你的鐵皮車而受到驚嚇,你休要遁走慈省,我要報官臀防!”
? ? 男子冷笑道:“報官?官老爺是我大爺,你還是跟我上法庭吧袱衷!”
? ? 這場無聊的糾紛一直僵持著捎废,我便離開了。當(dāng)我走到一條隧道的時候致燥,深處傳來了陣陣回音交錯的歌聲登疗,很難聽,卻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篡悟。近前一看谜叹,原來是一個衣著時尚的少年,唱著沉悶而又五音不全的歌曲搬葬,他的身邊并排蹲著一條狗荷腊、一只貓和一只老鼠,它們睜著眼一動不動急凰,似乎被這難聽的聲音陶醉了女仰。一曲結(jié)束,我禮節(jié)性的送出一陣空蕩蕩的掌聲抡锈,卻不料疾忍,少年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兇猛的彈起電吉他床三,唱起我從未聽過的歌一罩,但這次卻意外的好聽。伴隨著勁爆的節(jié)奏撇簿,我慢慢被陶醉了聂渊,反倒是那三只活物橫在地上沒有了生氣。
? ? 就在漸入佳境的時候四瘫,一個中年醉漢打破了這一切汉嗽。只見那醉漢沖上來就給了少年一記左勾拳怒罵道:“豎子!你不去學(xué)校上課在這鬼混找蜜!”少年擦了擦鼻血饼暑,很平靜的說:“為什么不讓學(xué)校來我這上課呢?”醉漢聞言又是一記右勾拳洗做,少年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弓叛。不一會來了兩個騎馬的捕快,少年道出原委后诚纸,其中一個捕快遞給醉漢一張機票呵斥道:“這是一張飛往你家馬桶的機票撰筷,你的行為是在嚴重挑釁瘋狂之巔的律法,根據(jù)你所犯情節(jié)的惡劣性咬清,應(yīng)即刻趕赴機場闭专!”
? ? 在瘋狂之巔奴潘,一路上諸如此類的荒誕情景比比皆是,我竟然開始覺得這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影钉。在捕快的幫助下画髓,我見到了城主,表明了前因后果并請求加入瘋狂之巔平委,但是卻遭到城主的拒絕奈虾,他表示我現(xiàn)在還不屬于這里,隨后我就被送下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廉赔。
? ? 回去后我四處敘說這次經(jīng)歷肉微,結(jié)果把自己送進了精神病院!我也曾經(jīng)和病友策劃出逃蜡塌,去尋找瘋狂之巔碉纳,遺憾的是還沒找到瘋狂之巔就被抓回去了。
尾聲:
? ? 陰雨天已經(jīng)持續(xù)了一月有余馏艾,那一天劳曹,醫(yī)生喂完藥,我獨自一人靠著窗望向遠處發(fā)呆琅摩。時間慢慢流逝铁孵,忽然,我感覺背上被一簇柔軟之物撫過房资,我徐徐回首蜕劝,一位手持拂塵的長須老道一臉慈愛的注視著我,他微笑的嘴角卻帶著一絲熟悉的詭異轰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