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茶館私會
早上上班時間,許斌將車子開到高玉上班的東方藝術(shù)學(xué)院東門谭网,高玉臨下車時拇舀,許斌對她說:“老婆,你現(xiàn)在要多休息蜻底,跟你們領(lǐng)導(dǎo)說說減少點工作量,錢拿少點沒關(guān)系聘鳞,你的身體與寶寶的安全最重要薄辅。”“哦抠璃,對了站楚,我今天下班可能會稍微遲一點,你回來先吃點餅干搏嗡、面包窿春,喝點牛奶墊墊底拉一,等我回來做晚飯,乖乖的旧乞,拜拜蔚润。”
“知道了尺栖,拜拜嫡纠。”高玉一邊下車一邊擺手延赌。
許斌車子開得很慢除盏,用余光瞥向公交站臺,卻沒發(fā)現(xiàn)子靜那窈窕婀娜身姿挫以,有些失望者蠕,他知道高校老師在上下班時間上比較自由,也就不再多想掐松□饴拢快到單位門口的時候,望見東方大學(xué)的校車剛從門前開過甩栈,許斌突然明白了泻仙,子靜正常應(yīng)該是坐校車上下班,說不定子靜就在剛才那輛校車上量没,看來自己昨天想著以后能和她一起擠公交上下班是想多了玉转。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自己運氣也挺好的殴蹄,無論子靜昨天是因為什么原因擠公交究抓,總之是被自己撞大運給撞上了,否則偌大一個東方市自己還真的沒機會與子靜久別重逢袭灯,這也是命刺下。
到班有點早,其他同事還沒來稽荧,許斌先給子靜發(fā)了條微信:“子靜橘茉,早上好!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校車上姨丈?”
“是俺┳俊!你是怎么知道的蟋恬?”子靜有點吃驚地回復(fù)道翁潘。
“剛剛我開車上班見著你們校車從我們單位門前經(jīng)過,我猜你有可能在車上歼争“萋恚”
“我昨天早上賴床了渗勘,沒趕上校車,正好一俩莽、二節(jié)沒課旺坠,也就不急著打出租,就擠公交了豹绪,嘿嘿价淌,還真的謝謝我的偶爾‘賴床’÷鹘颍”子靜回復(fù)蝉衣,還加了個笑的表情。
“下午四點鐘有空沒巷蚪?請你喝茶病毡。”有了昨天子靜的有言在先屁柏,許斌主動邀約啦膜。
“好啊淌喻!你請客我買單僧家。”
“這個嘛裸删,到時我們石頭剪刀布八拱。”
“好唻涯塔!就這么說定了肌稻,一會你把地點發(fā)給我∝拜”
“好的爹谭,拜¢簧Γ”
“拜诺凡。”
整個上午践惑,許斌都挺興奮绑洛,時不時還哼段小曲,熱心的副主任劉大姐問他啥開心事說出來大伙一起樂樂童本,他悄悄跟劉大姐說自己就要當爸爸了,劉大姐說這真是件大喜事脸候,應(yīng)該好好樂呵樂呵穷娱,還說有時間向自己傳授一下初為人父母的經(jīng)驗绑蔫。劉大姐身為副主任卻一點架子都沒有,待人真誠和善泵额,整個圖書開發(fā)部配深,數(shù)劉大姐跟他關(guān)系最鐵,自己還差點成了她的侄女婿嫁盲。
中午吃飯的時候篓叶,許斌先是給老婆發(fā)了條微信,問她中午吃什么羞秤、累不累之類的缸托。沒見著主任來餐廳吃飯就又給主任發(fā)了條微信,跟他說一聲自己下午要去見一客戶瘾蛋。發(fā)過后有點好笑俐镐,子靜竟然成了自己的客戶,不過他覺得也沒什么哺哼,如今大家都這樣佩抹。
中午休息的時候,辦公室同往常一樣安靜取董,兩位同事靠在椅背上閉目休息棍苹,許斌的身子雖也靠在椅背上,卻毫無睡意茵汰,想著即將與子靜的見面枢里,有點迫不及待,又有點兒緊張经窖。
“子靜坡垫,三點鐘,藝術(shù)學(xué)院西門對面的‘優(yōu)雅茶座’画侣”疲” 許斌給子靜發(fā)了條微信,將與她的約會時間提前了配乱,他還是想早一點見到子靜溉卓,盡管前兩天已久別重逢,可那天的偶然重逢畢竟太過匆忙搬泥。
選擇“優(yōu)雅茶座”這個地點桑寨,許斌也是有考慮的,一是離子靜家近忿檩,子靜應(yīng)該知道這么個地方尉尾,回家也方便;二是這地方他來過燥透,感覺挺好沙咏,環(huán)境優(yōu)雅辨图,柔和的燈光配上經(jīng)典的輕音樂,給人一種特放松特安寧特愜意的感覺肢藐;白天客人很少故河,挺私密,還好泊車吆豹,雖說離老婆高玉上班的地方近了點鱼的,但高玉上班的舞蹈系在東門邊上那棟樓,喜靜的她一般不會閑逛到西門這邊而發(fā)現(xiàn)自己痘煤,盡管自己和子靜只是喝茶敘舊而已凑阶,但與初戀女友私會還是會大大傷害自己無可挑剔的高玉的,況且她還懷著身孕速勇。明知這樣做無論會否被發(fā)現(xiàn)晌砾,對高玉都是一種傷害,可子靜是自己的初戀烦磁,自己曾對她用情至深养匈,許斌一想到二人曾經(jīng)的甜蜜浪漫歲月、異地思念的苦澀都伪,還有子靜身上特有的味道與風韻就身不由己呕乎、欲罷不能、急不可耐陨晶。
“好的猬仁,準時到,不見不散哦先誉!”子靜回復(fù)道湿刽,還附加了一個開心的表情。
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褐耳,許斌給子靜發(fā)了一條微信:“言文诈闺,需要一青開車去接你嗎?”
不一會铃芦,子靜回復(fù):“一青雅镊,言文在外面呢!不用刃滓∪逝耄”還附加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那我待會就先過去了咧虎,等你卓缰。”
“好的≌骰#”
三點不到震叮,許斌開車到了“優(yōu)雅茶座”,泊好車鳍鸵,左右望了一下,第一次有做賊的感覺尉间,他整了整衣領(lǐng)偿乖,匆匆走進茶座,沒有搭迎賓小姐的話哲嘲,只微微點了一下頭贪薪,便自己找了一個位置稍偏、光線柔和的地方坐下眠副,點了一壺茉莉花茶画切、一份提拉米蘇蛋糕。
此時的許斌有一點不安囱怕、有一點興奮霍弹,又有一點緊張,就緊張來說娃弓,今天與昨天不同典格,昨天是偶遇,今天是約會台丛,就像老師當堂測試與知道老師正捧著試卷進考場的區(qū)別耍缴,做過學(xué)生的都知道,這二者的緊張程度是不一樣的挽霉。
不過防嗡,許斌此時還是興奮占得多一點。雖然這么多年沒見侠坎,也不是經(jīng)常想起蚁趁,但偶爾想起時,總有一股馨香的暖流涌入心田硅蹦;盡管沒有品嘗到愛情結(jié)出的婚姻甜果荣德,但初戀的花香是那樣的濃烈醉人,他有一股想抱抱子靜的沖動童芹。
許斌正沉浸在對美妙往事的回憶中涮瞻,進門處響起了“咯的咯的”節(jié)奏熟悉的高跟鞋走路發(fā)出的聲音,他心頭一顫假褪,轉(zhuǎn)頭望去署咽,從進門處走過來一個身姿曼妙的靚麗女子,上身一件白色的無袖蕾絲邊真絲衫,露著修長嫩滑的玉臂宁否,下身穿條白色的修身七分褲窒升,露出一小段白皙光潔的小腿,高挑婀娜的身段被衣服包裹得凹凸有致慕匠、曲線玲瓏饱须,白白的素足上穿著一雙白色的高跟皮鞋,像一片潔白的云朵飄過來台谊。
這不是子靜又是誰蓉媳?只是沒有那天那么濃烈的香水味,許斌幾乎不能呼吸锅铅,但能聽得到自己的心狂跳欲出酪呻,身子竟像是釘在了凳子上動彈不得,只幾秒的工夫子靜已走到他的面前盐须,熟悉的味道玩荠,熟悉的微笑,許斌終于站起身贼邓,正欲伸出手去阶冈,誰知子靜卻張開了雙臂,來了一個香香的擁抱立帖,這是他暫時有心無膽的一抱眼溶,沒想到子靜還是這么善解人意,他更寧愿子靜與他還心有靈犀晓勇。
許斌發(fā)現(xiàn)子靜原先的飄飄長發(fā)不見了堂飞,被挽成了一個小髻盤于腦后,露出粉白的耳朵和香嫩的玉脖绑咱,穿著高跟皮涼鞋的子靜差不多與許毅一樣高绰筛,耳朵正好碰著許斌的臉,許斌若觸電一般描融,又驚又喜铝噩,趕緊放開子靜。
二人面對面落座窿克,這時骏庸,茶和點心正好送過來,許斌先為子靜倒上年叮,再給自己滿上具被。
“謝謝!茉莉花茶只损、提拉米蘇蛋糕都是我喜歡的一姿,一直沒變七咧。”? 子靜右手托腮叮叹,閃動雙眸艾栋,柔聲說道,聲音依然令人著迷蛉顽。
許斌深情地望著子靜蝗砾,輕聲說“你今天發(fā)型變了⌒”
“嗯嗯遥诉,你兩點多發(fā)微信的時候,我正在美容美發(fā)店呢噪叙。”子靜毫不掩飾自己為與許斌相見所做的精心打扮霉翔。
“挺漂亮的睁蕾,這樣顯得更淑女、更有東方女性特有的韻味债朵∽涌簦”許斌由衷地贊道。
“你以前就這樣說過序芦,大一那年暑假參加高中同學(xué)聚會臭杰,我當時就做了這個發(fā)型,你偷偷跟我說的谚中,你還記得嗎渴杆?”
“怎么會不記得呢?晚上我送你回家的路上還把你的發(fā)髻握在手中玩宪塔,放在嘴邊親呢磁奖。”許斌親密地某筐、忘乎所以地說道比搭。
“那天晚上,我們還嘗到了初吻的滋味南誊∩砼担”許斌頗為得意地說,他已經(jīng)不像剛開始那么緊張了抄囚,什么話都敢說霉赡,還好,這個時間段鄰座都沒人怠苔。
“難得你還記得我的筆名同廉。”子靜先是驚了一下,而后害羞地岔開了話題迫肖,清泉般純凈的雙眸滿含笑意锅劝。
“一直記著呢,我叫許斌蟆湖,你叫子靜故爵,我就起了一青的筆名,你就起了言文的筆名隅津,意為你中有我诬垂,我中有你,咱倆是水乳交融伦仍、心心相印结窘。”許斌深情地說充蓝。
“你知道嗎隧枫?除了為了拿學(xué)位、評職稱而寫的文章需署真名外谓苟,其他的我一直就用這個筆名官脓。你現(xiàn)在還寫文章嗎?”子靜輕聲細語涝焙,滿面含春卑笨,她絲毫不掩飾自己舊情難忘。
“我從編輯部調(diào)到開發(fā)部之后就很少寫了仑撞,寫得少赤兴,手就生了,手越生就越怕寫隧哮〔蟛”許斌說這話的時候?qū)⒛抗鈴淖屿o的臉上移開了。
子靜發(fā)現(xiàn)了許斌的尷尬近迁,于是打趣道:“手生那就先給我寫情書練練手艺普,給你老婆寫也行〖撸”說完這話自己先“咯咯咯”笑了起來歧譬,接著又問道:“怎么帶我來這兒?”
“對面藝術(shù)學(xué)院看到?jīng)]搏存?我老婆上班就在學(xué)校東門邊上的那棟樓上瑰步,舞蹈系,我們偶爾來這兒喝茶璧眠∷踅梗”
“是嘛读虏!我也偶爾來這兒,環(huán)境氛圍不錯袁滥,服務(wù)也好盖桥,離我家也近,最喜歡這兒放的輕音樂题翻,還有經(jīng)典薩克斯揩徊。”“咦嵌赠!你老婆是舞蹈教師塑荒?那你老婆是不是面容姣好、身材魔鬼姜挺、氣質(zhì)高雅齿税?跟我比怎么樣?”
許斌知道她在同自己打趣炊豪,便沒正面回答她偎窘,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而是說:“你昨天怎么賴床了溜在?這么大的人了還賴床,羞他托;不過我還得謝謝你的‘賴床’掖肋。”
“前一天晚上寫東西寫遲了赏参,早上便起不來志笼,哎?你昨天怎么也擠公交了把篓?你不是有車嗎纫溃?”
“哦!高玉韧掩,就我愛人紊浩,她想把我們現(xiàn)在的房子賣了換套大一點的,但我們手頭又沒多少存款疗锐,又不敢從銀行貸太多,怕還貸壓力大,就準備將車子先賣了削咆,昨天擠公交算是先體驗一下弃榨。”
“還真是巧了雇卷,否則我們怕是要等到高中畢業(yè)二十周年才有可能見面鬓椭〉吆铮”子靜說,接著她又說:“畢業(yè)這么多年小染,同學(xué)間走動也少了翘瓮,你跟楊一帆還有聯(lián)系嗎?她當時挺喜歡你的氧映,你作文寫得好春畔,小伙人長得又帥,我當時可算是我們班女生的公敵了岛都÷梢蹋”
“不至于吧!我那時都不太跟我們班女生說話臼疫,一說話臉就紅择份。”
“可那時候女孩子就喜歡你這樣的純真害羞型烫堤、滿身書卷氣的男生荣赶,說實話我也喜歡,沒聽說過‘害羞是一種美德鸽斟,也是一種魔力’嗎拔创?”
“感覺你現(xiàn)在變化挺大的「恍睿”許斌望了望子靜剩燥,接著說:“變得成熟、自信立倍、灑脫灭红、時尚,還有點嫵媚口注,不過仍然給我一種親切感变擒。”
“嗯寝志,不太熟悉的人會覺得我高冷娇斑,我有那么冷嗎?”說完自己先笑起來了材部,搖了搖頭悠菜,端起茶杯喝茶。
許斌深情地望著子靜败富,好漂亮的手盎诖住!手面豐潤白皙兽叮,手指纖細滑嫩芬骄,指甲柔圓紅潤帶有光澤猾愿,像雨后新長出的筍芽。盡管許斌早就撫摸過數(shù)十次之多账阻,但當這樣的一雙手又在他眼前晃動的時候蒂秘,他還是情不自禁地想伸出手去摸摸它。
子靜放下杯子淘太,右手托腮姻僧,白嫩的頸項帶了一條白水晶項鏈,項墜特別別致蒲牧,白色透明水晶里面鑲嵌著點點藍波撇贺,顯得特別雅致又有品位。許斌將視線慢慢上移冰抢,子靜那略施粉黛松嘶、白皙俊俏的臉龐上方一對晶瑩靈動的眼睛,純凈得像山谷里的一泓幽深的清泉挎扰,令人沉醉翠订。
子靜注意到許斌一直在盯著自己看,她沒有躲閃遵倦,也盯著許斌看尽超,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嘴邊露出淺淺的酒窩梧躺,是那么的楚楚動人似谁。
還是許斌先移開了目光,說:“喝茶燥狰,都涼了,再吃點提拉米蘇斜筐,口味很正宗的龙致。”
“嗯顷链,都是我喜歡的目代,你對我還是那么好,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思念嗤练¢涣耍”子靜動情地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率真煞抬、深情霜大。
二人都不再說話,光喝茶革答,氣氛有點曖昧战坤。
過了一會曙强,子靜望著他的眼睛, 頭向前傾了點 途茫,輕聲說:“你喂我碟嘴。”?
許斌知道她說的是提拉米蘇囊卜,向四周望了望娜扇,猶豫了一下,便用勺子取了點栅组,對面的兩瓣紅唇已微微張開雀瓢,露出上下兩排潔白如玉的牙齒, 齒間飄出熟悉的口香笑窜,令許斌迷醉致燥,他輕輕將蛋糕送了進去,然后準備送第二勺排截。
子靜悠悠地說:“好了嫌蚤,我自己來吧,我就是想找找以前的感覺断傲,找著了脱吱。” 說完接過勺子取了一點送往嘴邊认罩,動作一如往日的優(yōu)雅箱蝠。
放下勺子,子靜突然伸出纖巧白嫩的左手輕輕放在許斌的左手上垦垂,許斌握了握宦搬,揉了揉,暖暖的劫拗、軟軟的间校、滑嫩的,他再次感受到來自內(nèi)心的悸動和生理的騷動页慷。
只十幾秒的工夫憔足,子靜縮回玉手,二人又吃了點免費送來的水果酒繁。
子靜幾乎一直是“石頭剪刀布”游戲的獲勝方滓彰,這一次也沒例外,在許斌的眼里州袒,子靜從錢包里取卡揭绑、輸入密碼的動作都是那么的優(yōu)雅迷人。
二人肩并肩出了茶座郎哭,許斌提出用車送子靜回家洗做,子靜善解人意地說:“不送了弓叛,我走回家,幾分鐘的路诚纸∽辏”又佯裝嚴肅地說:“我家可在藝術(shù)學(xué)院東門對面哦!”
“那我們再聯(lián)系畦徘,拜拜毕籽!”許斌笑著說。
“拜拜井辆!”子靜向車內(nèi)擺擺手关筒,笑盈盈地目送許斌駕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