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玉海拇颅,廣西防城港市人,今年72歲樟插。
我是一所公立學(xué)校的退休老教師黄锤,曾把自己一生的光芒都獻(xiàn)給了教育事業(yè),真的是應(yīng)了那句詩:“春蠶到死絲方盡鸵熟,蠟炬成灰淚始干流强。”
在工作中打月,我是盡心盡力的,現(xiàn)在退休了柴淘,國家也沒有虧待我,每月給我發(fā)放七千左右的退休金千绪,對此梗脾,我也是很感恩和滿足的。
每月領(lǐng)得這些退休金瑞妇,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梭冠,足夠我和老伴支撐未來的養(yǎng)老生活了。
但是蔓倍,說實話盐捷,我和老伴卻過得一點都不開心。
老伴一生辛勞地操持家務(wù)聚谁,為我個這個家付出了所有滞诺,一心一意地照顧我和孩子們的生活,而她呢朵耕,卻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淋叶,從來沒有上過一天班。
雖然老伴比我小幾歲芬膝,但是身體狀況一點都不好形娇,到老了,該享清福的時候癣缅,病也越來越多了:靜脈曲張、高血壓祷膳、高血脂屡立、糖尿病、風(fēng)濕性關(guān)節(jié)炎……
每次看到老伴那么痛苦地躺在床上勇皇,我的內(nèi)心就會涌上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焚刺,真想大哭一場。
但是兄淫,最令我心酸的并不是我們晚年生活的凄涼和艱辛蔓姚,而是子女的這四種行為:
一、動不動就問老人要錢薯鳍。
我有兩個孩子挨措,一兒一女崩溪,他們都已過了“不惑之年”,成家立業(yè)觉既。
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乳幸,但是,日子也算平平淡淡吧符欠!
然而瓶埋,盡管他們年齡不小了,卻一點都不獨立曾撤,特別是兒子,老是惦記著我那點退休金渐裸,總是想方設(shè)法從我們老兩口身上索取尖啡。
去年,兒媳婦打算買車盆顾,說需要十萬塊錢的首付畏梆,他們手頭沒錢奠涌,于是,兒子就給我打電話溜畅,想讓我給出慈格。
我心里就納悶了:你沒錢還買什么車?車也不是什么必須品吧蒜田!有錢有條件了选泻,可以買,但是你一分錢都拿不出梯捕,卻讓我扛這個責(zé)任窝撵?
對于這個錢,說心里話锣笨,我是不愿意出的,也糾結(jié)了好久入撒。
因為兒子自從結(jié)婚后椭岩,沒少從我這里撈錢,當(dāng)年給他娶媳婦買房的時候献雅,幾乎花費了我大半生的積蓄塌计,家里的錢財一下子就被掏空了锌仅。
以至于后來的好多年,我和老伴的生活都過得非常拮據(jù)贱傀,整天省吃儉用伊脓,粗茶淡飯地過日子,盡各種可能去攢錢株搔。
但是兒子兒媳似乎并不領(lǐng)情榄笙,他們覺得我們作為老人祷蝌,為他們付出是應(yīng)該的巨朦,理所當(dāng)然的,而且更過分的是拄查,兒媳經(jīng)常當(dāng)著我們的面說一些話來刺痛我們:
“我們單位同事的父親給了他二十萬塊錢棚蓄!鄰居小劉的媽媽那天給兒媳婦買了一件2000元的風(fēng)衣碍脏,老張給他兒子又在市區(qū)買了一套樓房……”
每次聽到這些話時典尾,我和老伴的心里就很不舒服糊探,我們清楚,她說這些話是故意讓我們老兩口聽的褥紫,意思是瞪慧,希望我們再把自己僅剩的那點渣渣也拿出來去救助他們。
晚上绳军,我和老伴思索再三矢腻,還是把十萬塊錢給兒子轉(zhuǎn)賬了過去多柑。
說到底,錢財這東西聂沙,生不帶來初嘹,死不帶去的,攢到最后坷随,還不是要給孩子們花嗎?現(xiàn)在既然兒媳想買個車驻龟,那就隨她的愿吧温眉!這樣做,他們的家庭也許會和諧許多翁狐,這不就是我們老人最希望看到的嗎类溢?
現(xiàn)在,我們?yōu)楹⒆觽兯龅囊磺新独粒粓D他們感恩戴德闯冷,或者以后為我們養(yǎng)老砂心,而是圖自己的心安。
二蛇耀、有事打電話,沒事從不聯(lián)系蒂窒。
說到這躁倒,我的內(nèi)心是很傷感的。
目前洒琢,兒子在我們老家秧秉,而女兒呢,嫁到了廣東衰抑。
說起來象迎,廣西廣東離得不遠(yuǎn),但是女兒女婿卻很少回來呛踊,基本就是兩三年才回來一次砾淌。
這其實我是能理解的,因為他們兩口子在廣東那邊合伙開了一個公司谭网,平時業(yè)務(wù)比較繁忙汪厨,再加上還有兩個正在上高中的孩子,走不開也是情有可原的愉择。
然而劫乱,令我心寒的是,女兒連電話也很少打锥涕。
每次衷戈,都是老伴想女兒和外孫了,會主動給她打電話层坠,然后噓寒問暖殖妇,家長里短說個不停。
而女兒呢破花,偶爾也會給家里打電話谦趣,但是我發(fā)現(xiàn),每次打電話旧乞,她都是有事的蔚润。
比如:自己買得醫(yī)保什么時候交磅氨?家里的臘肉做好了嗎尺栖,能不能給她郵寄一點?以前在老家買得那套房子租出去了嗎烦租,租金多少延赌?
每一次除盏,女兒問得好像都是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卻很少關(guān)心和詢問我們老兩口的身體還有家里的其它情況挫以。
說起來者蠕,女兒對我們老兩口一直是有怨言的,這我是清楚的掐松。
她覺得踱侣,我們“重男輕女”,把所有的愛都給予了她弟弟大磺,內(nèi)心感覺到不平衡抡句。
其實,女兒找得婆家是不錯的杠愧,公婆都是事業(yè)單位的公務(wù)員待榔,都有自己的退休工資,而她和女婿呢流济,事業(yè)也一直做得風(fēng)生水起锐锣,兩口子的年薪加起來也有七八十萬。
而兒子兒媳呢绳瘟,日子的確過得清貧雕憔,他們兩口子都沒有正式穩(wěn)定的工作,一年下來糖声,老是換工作橘茉,賺不了什么錢,所以姨丈,的確在金錢這方面畅卓,我們對兒子的幫襯是多了點。
但是蟋恬,我覺得翁潘,女兒卻不能了解做父母的心,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每一個子女都過得開心和幸福的歼争。
這些年拜马,女兒就因為我們沒有給她花錢,內(nèi)心對我們存有很大的芥蒂沐绒。
三俩莽、不管老人意愿,強(qiáng)行讓老人哄孩子乔遮。
二十年前扮超,女兒剛結(jié)婚那會,老伴找到了一份比較滿意的工作,本打算大展伸手出刷,好好干一番事業(yè)時璧疗,卻被女兒的一個電話阻止了。
女兒懷孕了馁龟,孕期反應(yīng)很厲害崩侠,而老公和婆婆都要上班,家里沒人照顧坷檩,所以却音,她就讓老伴辭掉工作,過來廣東照顧她矢炼。
當(dāng)時僧家,我能看出老伴心里的一百個不愿意。
對于照顧女兒裸删,她是開心的八拱,但是自己大半輩子都沒有上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自己心儀的工作涯塔,現(xiàn)在又要讓她放棄肌稻,我知道,她的內(nèi)心是有很多不甘的匕荸。
但是爹谭,為了自己的女兒,沒辦法榛搔,最后老伴只好把這份工作忍痛割愛了诺凡。
當(dāng)時想著,等伺候完女兒坐月子践惑,然后再去找一份工作干腹泌,畢竟自己還不滿50歲,還能發(fā)揮自身的余熱尔觉。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凉袱,這一晃就是五年。
女兒生完寶寶三個月后侦铜,就要回單位上班了专甩,所以,哄孩子的任務(wù)就自然而然地落到了老伴身上钉稍,女兒當(dāng)時想過請月嫂涤躲,但是她又覺得家里只有月嫂和孩子,不放心贡未,還是自己的老媽哄种樱,心里最踏實蒙袍。
在這期間,我還在學(xué)校上班缸托,所以我和老伴也一直分居兩地左敌,平時工作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瘾蛋,一到節(jié)假日俐镐,回到家里,冷鍋冷灶不說哺哼,連個和我說話的人都沒有佩抹。
好多次,我們跟女兒女婿提出取董,要不把外孫接到老家吧棍苹!老伴把外孫照顧好,你們安心工作茵汰,我們老兩口也相互有個照應(yīng)枢里。
可是卻被他們拒絕了,女兒說蹂午,她每天下班回家栏豺,也想見孩子啊豆胸!如果把孩子送回老家奥洼,到時想見了還得回去,來回路上花費很多的時間晚胡,工作那么忙灵奖,哪里時間折騰啊估盘?
沒辦法瓷患,最后老伴只得依了女兒,就這樣遣妥,幫女兒哄孩子到五歲尉尾,等孩子上了幼兒園大班,才回來跟我團(tuán)聚燥透。
現(xiàn)在想來沙咏,我們?yōu)榕畠阂沧龀隽撕艽蟮臓奚m然不是金錢方面的班套,但是那幾年的時間肢藐,耗費的卻是我和老伴寶貴的光陰啊吱韭!這不是用金錢能買到的吆豹!
四鱼的、兩口子一有矛盾,不是內(nèi)部解決痘煤,而是向老人“告狀”凑阶。
自從結(jié)婚后,兒子和兒媳兩人的性格就合不來衷快,總是“兩天一小吵宙橱,三天一大吵”的。
在我看來蘸拔,兩口子吵吵鬧鬧的师郑,不要太過分的話,都不傷大雅调窍,誰家的鍋碗瓢盆不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地碰撞呢宝冕?
可是每一次,不管大事小事邓萨,只要兩口子吵架了地梨,兒媳都會在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告狀”:兩人為啥吵架了?兒子罵她什么了缔恳?她平時對兒子那么好宝剖,兒子竟然這樣對她?
一大堆說完褐耳,又把陳年老狀翻出來诈闺,跟我們一件一件掰扯。
每次铃芦,我和老伴拿著電話雅镊,實在不知怎么接兒媳的話。
向著兒子說話吧刃滓,兒媳更是火上燒油仁烹,說我們?nèi)衣?lián)合起來欺負(fù)她;向著兒媳說兒子的不是吧咧虎,我們也不忍心卓缰,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啊砰诵!
我感覺征唬,每一次,我們老兩口就像兒媳的“垃圾桶”茁彭,等她把自己所有的負(fù)面情緒都發(fā)泄完总寒,心里是舒服了,我和老伴卻氣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理肺。
老伴本來身體就有病摄闸,除了其它的病癥外善镰,最嚴(yán)重的是心肌梗塞,已經(jīng)有好多年了年枕,受不了驚嚇炫欺。
有幾次,掛了電話熏兄,躺在床上品洛,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根本無法入睡霍弹,最后我給她吃了幾粒安眠藥毫别,她的情緒才算穩(wěn)定下來娃弓。
對于這事典格,我跟兒子也深聊過幾次,我說台丛,你也看出來了耍缴,我和你媽年事已高,你們小兩口的事情挽霉,我們已經(jīng)插不了手了防嗡,也沒有能力再去管了,找我們沒什么用了侠坎,具體什么矛盾蚁趁,你可以和你媳婦內(nèi)部解決啊实胸!
可是兒子卻說他嫡,每次和兒媳吵完架,兒媳就好幾天對他“冷暴力”庐完,不跟他說話钢属,也不愿理他,他有時也想哄哄门躯,說些軟話淆党,可是無奈,兒媳總是板著臉讶凉,不給他機(jī)會染乌。
最后兒子來了一句:爸,我也是有自尊心的人懂讯,我可不想熱臉貼她的冷屁股荷憋!
聽了兒子的話,我無語了域醇!很想說台谊,你們兩口子耍脾氣蓉媳,為啥要讓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去承擔(dān)這樣的傷害和痛苦呢?這難道不是最大的不孝嗎锅铅?
風(fēng)風(fēng)雨雨幾十年過去了酪呻,我和老伴的生活過得還算平靜,但是每一次盐须,想起兒女們的這些行為玩荠,我的內(nèi)心就像有一根”刺“被深深地扎了進(jìn)去,疼痛難忍贼邓。
有好多次阶冈,我想把這些”刺”拔出來,無奈它們扎得太深塑径。
佛家說:前世不欠女坑,今生不見!我想统舀,這也許就是我這輩子的宿命吧匆骗!
我知道,未來的養(yǎng)老路上一定還會經(jīng)歷許多的波折和荊棘誉简,但是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把自己的身體養(yǎng)好碉就,養(yǎng)老錢存好,這樣闷串,才有底氣去面對自己的余生瓮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