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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周唯二的兩條朋友圈為兩個人而發(fā),一位是張恒遠客叉,另一位是好玩的老頭——黃永玉诵竭。
14日清晨,剛醒兼搏,“網上說卵慰,張恒遠去世了!”老筒紙沒來由地說了一句佛呻,我懵了裳朋。
我對流行音樂并不狂熱,在記憶中數得上名的吓著,以八九十年代的老牌歌星居多鲤嫡。2013年的《中國好聲音》是我唯一一季從頭追至尾的音樂類綜藝送挑。
知道張恒遠,是因了他的一曲《藍蓮花》暖眼。青澀而略感局促的面龐惕耕,干凈的雙眸,當“沒有什么能夠阻擋……”這一句诫肠,自他唇齒間奔涌而來時司澎,我被深深擊中了,就在那一刻栋豫。
我聽歌素來憑直覺挤安,許巍《藍蓮花》聽過,雖然好聽丧鸯,卻少了瞬間的感動蛤铜!而張恒遠的歌聲,卻在此時帶著那份不羈與悸動骡送,裹挾著我隨他“天馬行空”昂羡,“心中那自由的世界”頓時“如此的清澈高遠”……在整季的好聲音里,他是這么的獨樹一幟摔踱,每一聲吶喊都是自我的詮釋虐先!
那一季好聲音結束,太多的意難平派敷,令我與流行音樂的距離又歸于若即若離蛹批。張恒遠的歌扎入心底,對他后來的發(fā)展篮愉,卻也終是不甚了了腐芍。流行樂壇太過流行,你方唱罷我登場试躏,太多歌者均作過客猪勇,只在自己的一隅吟著自己的歌。
這天颠蕴,以這樣一種方式憶起他泣刹,不免唏噓。36歲犀被,初為人父椅您,這樣離去,末免太匆匆寡键,“了無牽掛”是否太難掀泳,愿在天國,“藍蓮花”為君“永不調零”。
是日下午员舵,網上關于“老頑童”黃永玉仙逝的消息鋪天蓋天脑沿,百歲,終是一道坎马僻,縱是一生浪漫狂野的黃大俠也未能跨過捅伤,人之渺小無力,莫不如此巫玻。
這老頭的遺囑。更是令人不無感嘆其達觀通透祠汇。某文載一則軼事仍秤,著實叫人笑其太玩世不恭:他曾表示,希望自己不搞紀念活動可很,把自己的骨灰禮贈友人種花用诗力。老頭兒,未知現(xiàn)下是否有友人愿受下如此別出心裁的饋贈我抠,你確定不是在嚇人嗎苇本?一輩子將好玩進行到底,生命的極致好玩菜拓,這老頭是悟透了瓣窄,活得漂亮又隨性!
人生在世纳鼎,壽數幾何俺夕,有運的成份,更是命里定數贱鄙,不分男女劝贸,亦不欺長幼。然活成何等模樣逗宁,卻在乎自身選擇映九。往日不可追,來日實可期瞎颗,感慨他人命運之多異時件甥,亦常自忖幾分,今時今日言缤,過得值否嚼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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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在讀《高山流水情無限》尹小芳從藝八十周年紀念文集管挟〗问铮【生命這出戲】茅迷群群主建議在群內開啟針對此書的讀書會,我不假思索攬下了讀書會當值主持一職。
越劇尹派宗師尹桂芳于我导帝,有如高山仰止守谓。因尹師在特殊年代的慘痛遭遇,幸得有小芳老師代師傳藝您单,方成就了尹派“十生九尹”之傳承盛況斋荞。故對于小芳老師,在尹派弟子中我素來有著別樣的尊崇虐秦。此次和群友共讀文集平酿,方才發(fā)現(xiàn),過往所知甚是有限悦陋,小芳老師在藝術上的造詣蜈彼,在尹派傳承中的貢獻,以及為人格局品性實是遠超我們所知俺驶,此等于藝術的極致認真是多少同輩及后繼者所不及幸逆,在個人利益上的忍讓與淡泊又有幾人能比,心懷無限熱愛與堅定的使命感暮现,方能在漫長歲月中篤志而行吧还绘!一聲“小先生”,小芳老師當得栖袋,我輩無比尊之拍顷!
讀書會每天有序推進,群里的氣氛較之往日活躍了許多塘幅。和其他戲迷粉絲群不同的是菇怀,生命群氛圍更自律亦更推崇“和而不同”,我們討論偶像晌块,亦討論越劇爱沟、藝術及更寬泛的主題,允許意見的相左匆背,卻彼此尊重呼伸!群里時而活躍,常常沉寂钝尸,卻擁有一份無需多言的默契括享。這次讀書會一如往日的活動一樣,發(fā)心始于分享珍促,并無太多訴求铃辖,然而這顆小石子投出的漣漪卻驚喜重重,在意料之外猪叙,又在情理之中娇斩!這一重重小確幸仁卷,令人最為感懷:發(fā)心純良,踏踏實實去做犬第,無問東西锦积,世界會給你的,遠比你想要得到的歉嗓,多得多丰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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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父親節(jié)鉴分。然而我失去父親已經14年了哮幢!
很多年了,以為自己漸漸已經習慣失去他志珍,然而不經意間家浇,依然會被一些文字戳中痛處,潸然淚下碴裙。
兒時,遠離父母点额,我自小伴在祖母身邊長大舔株。祖母盡其所能給了我所有的愛,于是乎还棱,似乎擁有了全世界载慈!祖母去世時,我曾一度以為那是自己最傷心的時刻珍手,世界上最愛我的那個人走了办铡,失去的痛,那一刻如錐心肝琳要,以后再也不會有寡具!
然而,十四年前稚补,父親一場大病童叠,從確診至離去,只在短短兩個月間课幕。送走父親的那幾天厦坛,有過不舍的痛哭,亦有忙亂的麻木乍惊,待料理完所有事情后的某日晚上杜秸,和老筒紙有一搭沒一搭地絮叨,三言兩語后润绎,突然放聲痛哭撬碟,此時方知诞挨,無論如何,血肉親情是不為任何疏離所能淡化小作,失去父親的心痛是那么的真切亭姥。而這痛,延續(xù)了很久很久顾稀,清晰記得达罗,半年后,一年后静秆,與久違的朋友粮揉,聊起父親的病故,仍會哽咽抚笔,會無法自已扶认,因為我真的失去他了……
痛歸痛,憶及與父親之間難以逾越的隔閡殊橙,以及他的固執(zhí)帶給我的傷害辐宾,很多年依然讓我難以釋懷。哪怕是自己為人母之后膨蛮,縱然與他關系緩和了許多叠纹,但依舊會把“要不是他當初……”掛在嘴邊,雖常常作為笑談敞葛,然仍心有不甘誉察,這是真的!及至前些年惹谐,才慢慢放下些許持偏,某些話,變成了“也許是要感謝他氨肌,讓我知道了自己的更多可能……”雖則如此鸿秆,心中依存種種意難平。
今日怎囚,又是一年父親節(jié)谬莹,思及自己跌跌撞撞地為人母亦已二十多年,眼前浮現(xiàn)出父親當年逗著小外孫一臉隔代親的慈祥桩了,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附帽!近幾年,和兒子溝通時井誉,常常掛在嘴邊地是蕉扮,我也是第一次當媽媽,我們一起來如何如何颗圣!此刻再次想起父親喳钟,雖然我不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屁使,可他何嘗不是在摸索著學做父親,他只是用他自以為愛的方式愛著我——他的這一脈骨肉奔则,即便粗暴固執(zhí)甚至還會有傷害蛮寂,但那是他能給我的所有的愛,不是嗎易茬,這份不假思索的愛酬蹋,有錯嗎爱咬?
種種過往腻脏,涌上心頭,再無半點怨憤拇砰,心頭除了痛還是痛食铐,今天我終于懂你了匕垫,你在天上知道嗎?
淚虐呻,再也止不住象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