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是縱橫的樹影和矮到出奇的簡陋的屋子。除了天空和地面攻臀,其余皆是昏暗而又混沌的焕数。
我在一步步地往前走,這個狀況似乎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茵烈,然而我并沒有任何腿腳勞累的跡象百匆。每走一步又是嶄新的風(fēng)景砌些,然而終究是混沌的呜投。
我努力思索,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境況存璃。沒有誰會愿意走在跌倒了都抓不住一根稻草的地方仑荐。可我還是一意孤行纵东。似乎粘招,我的意識與動作本身并沒有什么相關(guān)聯(lián)的。
我試過了偎球。我掙扎著要停下來洒扎,哪怕只是一秒鐘也好辑甜,至少讓我知道我的靈魂還沒有脫離軀體。然而袍冷,我的步伐依舊平穩(wěn)磷醋,沒有停止的傾向。與其說是我在移步換景胡诗,倒不如說是這落入眼里的光景在自由地向我展示著然后又一點點往后退去邓线。
呵,自由煌恢。連這景也是自由的骇陈,倒是我,卻不自由了瑰抵。
我的靈魂隨著軀體游離在這鬼魅般的境況里你雌。我大概開始習(xí)慣,開始閑散地從容地閱盡風(fēng)光谍憔。說是“風(fēng)光”匪蝙,卻見不到一點兒光亮,依舊只是深灰色的輪廓习贫。
軀體帶我瞥見了一棵樹逛球,然后樹在我眼里被無限放大。我細(xì)致地觀察它苫昌,卻沒有發(fā)現(xiàn)與眾不同颤绕,從可見的到不可見的,皆屬平凡祟身。
正值我納悶的當(dāng)子奥务,我的軀體伸出了一只手,它在撫摸粗糙的樹皮袜硫,我不由地冷哼了一聲氯葬。
果然,指尖上的血順著蒼老的樹干滑落了下來婉陷。我看著血有點惡心帚称,想想自己再也不用附著于這具愚蠢的軀體上,又不免興奮起來秽澳。
嗯闯睹?對啊,怎么糊涂了担神,我可以離開了啊楼吃。離開這蠢貨!
我扭頭就走了。不孩锡,是游走酷宵。真是輕快極了!還是這條路躬窜,亮的晃眼的天空和馬路忧吟。我往前隨意逛著,也無事可做斩披。真是乏味溜族,我真懷疑這條路是不是鋪到了天界。
我在一大片低矮的植物前停了下來垦沉。光禿禿的枝丫掛了一串串通紅的果子煌抒。然而,我只能眼巴巴地看著厕倍,鼓囊囊的果子快要破裂開來——如同那指尖的血寡壮,忽然涌出來——真令人倒胃口。
我離了這血色的果子之后讹弯,又繼續(xù)朝著這無趣的路上來了况既。隱約看見中間低洼的地方用蛇皮袋裝了泥土堵住了。
路越往前走越不明朗组民。為什么那軀體可以棒仍,我卻不可以?之前它每踏出一步臭胜,路就延伸一段莫其。我走到目光所及之處,此后的路便再也辨不清了耸三。
索然無味乱陡,回頭看,卻不見軀體仪壮,繼而不住地想起流血的指尖——白嫩嫩的與血淋淋的憨颠。
只是有一點點不希望它出事,而已积锅。
轉(zhuǎn)頭爽彤,很快地穿過各種樹影,穿過那片血紅色的果子乏沸,到了那棵沒有任何明顯特征的樹前淫茵。
地上有一灘血爪瓜,那愚蠢的家伙一動不動蹬跃,任憑它流干流盡。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在心里把它罵了個半死蝶缀。
它忽然回過頭丹喻,笑了。整個世界亮了翁都。
高空中傳來一個聲音碍论。
“恭喜你們成功了。不柄慰,是恭喜你成功鳍悠。”
靈魂與軀體合二為一坐搔。
——————————完————————
謹(jǐn)以此文獻給所有正在奮斗的你們藏研。
低頭是你的現(xiàn)在,抬頭是你的夢概行。過程再昏暗蠢挡,也要保持靈魂的跟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