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大學即將畢業(yè)翅睛,考研失利,工作也一直遲遲沒有落實足删,一度很消沉寿谴。
意外地在某個貼吧看到一個比慘的帖子。
有人說失受,我工作第一年工資很少讶泰,媽媽突然得了癌癥,家里很缺錢拂到,我覺得自己特別沒用痪署,那時候很想死,但現(xiàn)在兄旬,我工作還不錯狼犯,我媽身體也好了。
底下有人說领铐,你這算什么悯森,那時候我讀研究生,我爸媽接連生了重病绪撵,我的天都塌了瓢姻,那時候我連死都不敢想,因為我死了音诈,我爸媽怎么辦幻碱。但是現(xiàn)在,我們一家三口很開心细溅。
又有人接收班,你們這種都是短暫的變故,算什么谒兄,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媽媽,我爸爸身體不好社付,掙不多錢承疲,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差點沒錢讀鸥咖。好不容易讀了大學燕鸽,又生了病,差點要輟學啼辣。好不容易畢業(yè)開始工作啊研,我爸又突然離我而去,我徹底變成了一個人。還好党远,這些年削解,我過的還不錯,也有一個很好的女朋友沟娱。
那個帖子很長很長氛驮,一個又一個悲慘的故事,但看下來济似,卻讓人莫名覺得欣慰矫废,世間原來有那么多柳暗花明的時刻。
2014年上半年砰蠢,寢室突然跑進了老鼠蓖扑,一度搞得我很焦慮,想著和那時候的室友商量商量要怎么辦台舱。
可室友很漠然地說律杠,隨它吧。
那一瞬間柿赊,簡直崩潰俩功,第一次覺得特別的孤獨,默默地淘寶了許多老鼠貼碰声。
我一直不喜歡動物诡蜓,除了人以外的任何動物,但也沒有特別討厭的胰挑,但那時候開始我特別懼怕老鼠蔓罚。
那一陣子,寢室放了很多老鼠貼瞻颂,卻一只都沒抓到豺谈。老鼠依然猖狂著,咬壞無數(shù)東西贡这。
那年五一茬末,去上海看完草莓音樂節(jié)回來盖矫,總覺得寢室的味道古怪丽惭。
翻來翻去,在我的床底下辈双,發(fā)現(xiàn)了一張粘著老鼠的老鼠貼责掏,老鼠已經(jīng)死了很久,已經(jīng)有腐爛的味道湃望。
想了許久换衬,也不明白痰驱,從來沒放過鼠貼的地方,怎么會躺著老鼠的尸體瞳浦。
我平時連殺魚都不想看担映,更何況是只死老鼠,可我知道术幔,這事沒人能幫我另萤。
我默默地處理完老鼠的尸體,哭著給我媽打了電話诅挑,除了孤獨四敞,那一刻我感到害怕。
那一年下半年拔妥,身體很差忿危,去醫(yī)院就像回家,每個星期都按時報到没龙。
這些年還記得那時候每周要打的針铺厨,真痛!一針下去半邊癱瘓硬纤,兩針下去解滓,全身癱瘓。
連續(xù)打了兩個月筝家,護士姐姐說洼裤,換一邊打吧,這邊都沒有可以打針的地方溪王。
我說腮鞍,你再找找,這邊已經(jīng)習慣了莹菱,換邊更痛移国。
最后一次去的時候,護士姐姐一邊打針一邊說道伟,你挺厲害的迹缀,總是一個人來,這針這么痛蜜徽,你也不喊不哭祝懂。
我說,我一個人嘛娜汁。說完就止不住地哭起來。
我雖然時常講兄朋,桃花真的是很差掐禁。
可那一年里怜械,碰到的每一個,都是真心想娶我傅事。
可我從來沒和他們說起過缕允,那一年里發(fā)生的任何一件糟心的事,畢竟我從沒想過依靠任何人逃避我生活里碰到的每一件事蹭越。
想起之前有人問我障本,你這么害怕不能結婚,會不會后悔那時候的選擇响鹃。
我想了想驾霜,好像,并不會买置。
每次和人講起14年的經(jīng)歷粪糙,就會情不自禁紅了眼眶,甚至掉下眼淚忿项。
有人覺得我不堅強蓉冈,也有人說,都過了這么久轩触,還真是矯情寞酿。
我也不得不承認,這真的是個很壞的毛病脱柱。
既然不想依靠任何人解決問題伐弹,又何須多言,還不如云淡風輕褐捻,片刻不停歇地奔向前方掸茅。
但我就是愛哭嘛。
2015年是很平淡的一年柠逞。2016又是一個多事的年份昧狮。
我時常覺得很累,很想妥協(xié)板壮,可生活從不會因為我投降逗鸣,就會變得不一樣。
可又總在最難過的時候绰精,有一些奇遇撒璧,莫名的又開心起來。
我常常覺得這樣間隔地生活笨使,很累卿樱,可想想人生無非也就是這樣,一會兒高興一會兒不高興硫椰。
生活大概就是教會我們相信繁调,陌路盡頭萨蚕,總會重見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