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先來說說關于狗和貓的一些事情货邓。
上班到食堂的那條路上秆撮,有一條大黑狗和小花狗。大黑狗安靜卻又謹慎换况,每當有人走動的時候职辨,它就從窩里面走出來,兩只耳朵豎著戈二,嘴巴往下耷拉舒裤,一副老干部的模樣,若不是脖子上的粗鏈子束縛著觉吭,怕是早早往人身上撲了腾供;相比較而言,小花狗顯得聒噪多了,老遠的路上就聽見它稚嫩清脆的叫聲伴鳖,像是今天它躲在小樹林拉屎节值,我一走到它身后,它就開始拼命地叫喚黎侈,可身子卻是急速遠離我察署,躲在蔭郁樹葉中闷游,讓人找尋不見峻汉,若不是時不時的叫聲,還真不知道這里藏著一個小生靈脐往。兩只狗是公司的一位叔叔養(yǎng)的休吠, 因為喜歡動物,所以格外愿意親近這些養(yǎng)狗養(yǎng)貓的人业簿,與他們談天說地瘤礁,問他們?nèi)绾勿B(yǎng)好養(yǎng)精一個寵物。那是第一次跟著叔叔去喂狗梅尤,大黑狗興奮地晃著身體柜思,粗尾巴打在身上是麻麻的痛感,我心里是按捺不住的喜悅巷燥,仿佛找到了一樣可以溫暖靈魂的事物赡盘。往后的幾天,一有空就來看看它缰揪,養(yǎng)成了“遛狗”的習慣陨享。
它是一條大狗,圍著你扭動屁股轉(zhuǎn)來撞去钝腺,昨天差點將我撞倒在地抛姑。那一刻哭笑不得的感覺,也產(chǎn)生了一種想法:你啊你艳狐,你已經(jīng)長大了定硝,你不是小天真了,怎么可以像小時候那樣毫目,一個勁兒往人身上撲呢蔬啡?
這樣的一種生活雖然不是全然我想實現(xiàn)的,卻也是八九不離十了蒜茴。
而關于貓星爪,我先說的是寺廟和福樂園。
以前看過一檔節(jié)目粉私,男主持問男嘉賓——你跟女生約會顽腾,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
男嘉賓一邊充著氣球,一邊快速回答:“寺廟抄肖【眯牛”
那一期的節(jié)目,印象深刻的不是男嘉賓俊秀的臉龐漓摩,他作為人氣作家的身份裙士,而是他絲毫不猶豫和做作的簡潔回答。為什么會有人想到去寺廟約會管毙?那是清規(guī)戒律的場所腿椎,那是神圣的場所,人們懷著崇敬虔誠的心靈夭咬,奉上三炷香邻辉,添上香油錢钞瀑,問寺里的主事拿上簿子寫上幾筆熟尉,又或者點上一盞燈跳芳。
寺廟是隔絕紅塵的,它隔離了利益的甚囂掏湾,杜絕了欲與性裹虫,更甚者是大隱。你在其中融击,你不在之中筑公。
去寺里祭拜是常有的事,踏入這里的第一步起砚嘴,放下的便是躁動不安十酣,在這梵音和檀香中思考人生。你跪在菩薩前际长,求上一支簽耸采,好是一喜,壞是一緊工育。之間的計較虾宇,師傅說上幾句,你才能眉頭舒展些如绸,安心的離開嘱朽。
有一年也是如此。那座廟不知來了幾次怔接,心里難熬來搪泳,心里喜悅來,有事來拜拜扼脐,無事亦可來岸军,常思常量長記掛奋刽,無思無量不做罷。去完了大雄寶殿艰赞,就隨處轉(zhuǎn)了幾圈佣谐,先是去了齋飯的食堂,那段時間的齋飯甚是暢銷方妖,除了口味好狭魂,也是這廟匯聚了好幾個鎮(zhèn)的人。每天香火不斷党觅,熱鬧的不像個清凈的廟雌澄,反而是個集市。
這廟好在一個地方仔役,靠著山建掷伙,跟當年謝安釣魚的地方很近,走上幾步路就是著名的幾個景點又兵。小時候這里就是個普通的大石頭,與“山”這個稱呼沒多少關聯(lián)卒废,現(xiàn)在開發(fā)成旅游景點沛厨,反而顯得隱秘和高尚了。這大石頭下的土地公公廟香火不斷旺盛了摔认,它建立在轉(zhuǎn)彎的路口上逆皮,從一定程度上也算是保佑了這四方來的車輛和行人了。這塵世的安康参袱,都要小心為上电谣。
這廟里最靜的下心的是睡在圍墻上的貓,人來人往煙火繚繞抹蚀,管它個三七二十一剿牺,先睡上一上午再說。這大熱天的太陽烤毛环壤,往柳樹的陰涼處鉆一鉆晒来,黃橙橙的毛發(fā)隱匿在綠油油的枝條中間,站在樹底下還能聽見它輕微的鼾聲郑现,好不愜意舒心湃崩;這大冬天的太陽甚是得貓歡心,攤著肚皮像個調(diào)皮的孩兒接箫,大大咧咧睡著攒读,有人走過就瞇著眼睛醒一會兒,轉(zhuǎn)個身體很快又睡過去了辛友,活脫脫一個可人的妖精薄扁。若是這雨天雪天,就陪著主事蹲在殿里,窩在他鞋子上泌辫,趕也趕不走随夸。或許這世上所有煩心事兒震放,來了這里宾毒,都不如它的一場夢重要了。心緒這東西殿遂,你進了這里诈铛,就散了吧,出了這里墨礁,還有嗎幢竹?所剩下的,都是一場覺恩静。
寺里來的最多的是生死的大事兒焕毫。這也是最難的,無論怎么解說驶乾,就抵不過天意難違邑飒。生便是生,死便是死级乐,怎么圓都圓不起來疙咸!
也因此說起這些,不知所措风科,更加難過撒轮。
不說,不說贼穆。
我在福樂園住過一段時間题山,跟著外婆一起住了小半年。窗子望出去是片葡萄園扮惦,從冬末到夏初臀蛛,未能等到葡萄長熟。想起來這件事兒崖蜜,嘴巴就像幻想美味的梅果子時一般直流口水浊仆。
福樂園不在市區(qū),在郊區(qū)的一片農(nóng)田旁邊豫领,旁邊又臨著一座大教堂抡柿。周日的早上,會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圣歌傳到耳朵等恐,因為不知道他們唱的是什么洲劣,我總是將之稱之為圣經(jīng)之歌备蚓。
在福樂園的一些孩子,有幾個會帶來流浪貓囱稽。庭院中郊尝,流浪貓喵嗚喵嗚輕聲地叫著,幾只小麻雀嘰嘰喳喳地鬧著战惊,給周末帶來了愜意流昏。偶爾他們會叫我下去玩耍,這讓我十分的喜悅吞获。我摸一摸這只貓况凉,我碰一碰那只貓,我把貓毛蹭在孩子身上各拷,也讓他們把毛毛黏在我的頭發(fā)上刁绒。
有位年長的老師住在外婆附近的房間,在外婆出門做禮拜的時候烤黍,我在外面的小圓桌上做作業(yè)知市,她便偶爾來跟我講幾句話。那是經(jīng)歷過坎坷又幸福的人蚊荣,她對生活態(tài)度樂觀向上初狰。那位外婆一次撫著我的手告誡我一定要做一個慈悲的女人,心地要善良互例,這一點必須沒得商量。
這長久的人生筝闹,做到還真是困難媳叨。人啊,怎么才是真正的善良关顷,怎么才算真正的慈悲糊秆?
說到這里,與狗與貓似乎無關议双,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切入更為合適痘番,在這漫長的歲月里,我想有一只狗或者一只貓陪伴平痰,是一件微小的幸事汞舱。
正如,我所接觸的人宗雇,并不是所有的好人昂芜,我也不能留住全部的好人。然而對于外界的熱愛赔蒲,一分不減泌神,我好奇你良漱,我好奇他,我也好奇明天的自己欢际。
我在這里母市,你也來,我們便不說其他的話了损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