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1.1 星期天 陰
我是一只貓。
不記得出生的時間了拧咳。一天早上伯顶,我?guī)е恢荒唐颗c媽媽分開了。小區(qū)花園里假山石旁邊放了個紙盒子骆膝,我獨自在里面睡覺祭衩。那天很冷,空氣里有許多人說話的聲音阅签。有幾只和媽媽一樣大的貓路過掐暮,它們總是警覺地環(huán)視周圍,稍作停留就匆匆跑開了政钟,沒有一只貓搭理我路克。
傍晚,腳步接二連三地從我身旁經(jīng)過锥涕。我害怕自己被踩碎衷戈,不停地求救,媽媽卻始終不來层坠。
直到聽見一只鞋不那么重地走來殖妇,經(jīng)過我身邊后又倒回來停留了一會兒,我害怕被人發(fā)現(xiàn)破花,停止叫喊谦趣。過了好一會兒又才叫。
“這里有只貓座每∏岸欤”我聽到一個聲音在離我最近的地方叫了起來。
不多久我與奶瓶到了一個安靜峭梳、暖和的地方舰绘。
今天早起,睡醒來見到四只眼睛葱椭,兩只戴著眼鏡捂寿,兩只沒戴。兩張人嘴一句接一句地說話孵运。
“醒了哎秦陋,好可愛爸伪俊赤嚼!”
“是吧更卒,好像是妹妹哎待榔×骷茫”
“真的嗎?你怎么知道的雕憔?”
“看肚子下面糖声,現(xiàn)在還不明顯。大一點了我再來看看琉苇≡檬”
“好∏钣迹”
我才不是妹妹昼汗,我是公的。人真麻煩蛙吏,我不用看就知道她們是母的鞋吉。
“梅梅,我教你喂他奶馁龟,它現(xiàn)在一次吃小半瓶就夠了漆魔,”
她倆似乎怕嚇到我却音,總是窸窸窣窣地說話矢炼。不像我前兩天在路旁睡覺的時候遇到的人,他們總是說得很大聲夷陋。
等奶熟好無聊,我眨眨眼骗绕,伸了個懶腰酬土,催促了兩聲格带。
“哇,貓咪叫了哎屈呕。”
“那應該已經(jīng)餓了虎眨,昨晚兩點最后一次喂的侦铜,到現(xiàn)在有六個小時了吧〉佣悖”
“嗯贡未。好好聽哦!”
梅梅走來走去的嫩挤,每次經(jīng)過我都停下來直勾勾地看著我消恍,我看她一眼便垂下頭。一直對視太累了约啊,她把奶拿來就好了。她又過來雙手托頭看著我恰矩,這次沒走了,突然兩眼放光地抬起頭纪吮,
“槍槍萎胰,你給它取名字了嗎?”
“還沒呢巷疼,你來取吧灵奖,以后就是你的貓咪了估盘。”
“哈擅编,我喜歡金魚姬箫踩,要不我們叫它波妞吧境钟?”
“可以呀,叫起來挺順口的慨削。”
“可是它的性別還不確定磁椒,波妞是女生的名字呢玫芦。”
“呃……”
“叫潑溜吧医增,男生女生都可以用的中性名字〉髑希”
“潑溜,好呀地梨。”
“潑溜宝剖,潑溜歉甚,哈哈哈”
……
為什么喜歡金魚就要給我取它的名字呢?難道我這輩子會與金魚有什么關(guān)系嗎赖钞?我是一只貓聘裁,與人生活在一起本來就夠荒唐了衡便,名字還要取金魚的,真是亂扯镣陕。
“潑溜呆抑,潑溜,吃飯嘍摄闸!”
已經(jīng)餓地不行了妹萨,終于可以吃了。我抱著奶瓶大口大口地吞熏兄,她倆又嘰嘰喳喳地說話摩桶。梅梅拿出手機來又拍照,又錄視頻硝清。我不就是喝奶,何必這樣嘛芦拿。
“你的貓叫什么呢蔗崎?”
“我沒取名字呢》既觯”
“不取一個嗎未桥?”
“開始都沒取,習慣了徘熔∠常”
“我要取個名字染乌,這樣它就是獨一無二的貓咪了荷憋。”
幾只麻雀飛過窗外勒庄,它們急著覓食实蔽,并不知道這個地方多了我這樣一只貓谨读。汽車鳴笛的聲音偶爾傳來,也并沒有因為我的到來安靜片刻拨脉。
我會是她口中獨一無二的貓嗎宣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