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的,我總是想起上高中那會,在我小姨家渡過的時光碍侦。
毋庸置疑呐能,我小姨是我對我很好的人,從小到大尚揣,我對她也一直心存感激涌矢。聽說,我媽媽生病期間快骗,小姨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蒿辙,盡管那個時候她自己才結婚沒多久拇泛,幾乎就住在我家,照顧我媽媽思灌,照顧我和弟弟俺叭。后來媽媽走了,于是泰偿,從小學到初中熄守,幾乎所有的寒暑假,我都住在了小姨家耗跛,或者舅舅家裕照。
高中我考上了縣一中,離小姨家就更近了调塌。我家在農(nóng)村晋南,小姨家在縣城。以前去她家羔砾,都是要大人送我去的负间,上高中后,我自己坐公汽就可以去了姜凄。高中每周只有一天假政溃,高二高三時期甚至只有半天,但我?guī)缀趺總€周末都去小姨家吃一次午飯态秧,然后玩到上晚自習的時間再回學校董虱。大概因為這三個原因吧:1.每周爸爸都要給我打電話,我要去小姨家接電話申鱼;2.爸爸將我的生活費放在小姨那里愤诱,每周給我一次;3.我可能把這里當成了自己家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捐友,我會跟小姨要求一次性給我兩周甚至一個月的生活費淫半,這樣我就不用每周去她家了。因為每一次去楚殿,我都感受到了一種壓抑和不愉快感撮慨。小姨和姨夫對我像對待自己的孩子,表弟表妹也都才上小學脆粥,很可愛砌溺。我的壓抑感來自于小姨夫的兄弟家。小姨夫有三個兄弟变隔,他們都是鄰居规伐。他三哥的老婆是長嘴婦,我從小就不喜歡她匣缘。這種感覺在上高中后就更加明顯了猖闪。高二的時候鲜棠,有一個周日,我照常去小姨家吃午飯培慌。那是夏天豁陆,吃完午飯大家都在睡午覺,我沒睡就自己看電視吵护。這個長舌婦就過來串門了盒音。看到走廊上有一大盆的沒有洗的衣服馅而,她看到后就對著我說祥诽,你這個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看著這么多沒洗的衣服也不知道洗一下瓮恭。她的眼神加上她的語氣雄坪,似乎在說,你吃人家住人家的還什么事都不做屯蹦,你來自農(nóng)村维哈,竟然這么不勤快。我當時覺得極其難堪颇玷。于是我默默的去洗衣服了笨农。一大盆外衣內衣內褲襪子就缆,看得我不知所措帖渠。當時覺得非常屈辱,因為即使是在自己家竭宰,我也從來沒有洗過衣服空郊,從小到大,我都是家人的手心寶切揭,沒做過任何家務狞甚。可是廓旬,我卻被這個無關緊要的人責備哼审,責備我不懂得感恩,懶惰孕豹。從那之后涩盾,我看到她都帶著一種厭惡感,她說什么我都覺得充滿的惡意励背。
很多年過去了春霍,在小姨家生活過的時光都開始變得零散模糊,可是這件事情叶眉,我一直記得特別清晰址儒,當時那種委屈感芹枷,哪怕到現(xiàn)在,在每一次的回憶中都那么強烈莲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