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 ?茶園里
漸漸發(fā)現(xiàn)缤灵,人凤价,越長大拔创,越是喜歡回憶童年,一面感嘆時光的流逝立倍,一面回想那時天真的自己口注。
我的童年,大部分時光是和外婆一起度過的娇斑。
外婆家所在的村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茶園里,那里盛產(chǎn)茶葉乐导,那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好地方物臂。
從我家去到外婆家要先坐一段公共汽車棵磷,然后下車,走一段小路淘太,路兩邊是一些稀稀落落的農(nóng)家撇贺,和一些小店鋪松嘶,那時最開心的事就是去那些小店用僅有的一塊翠订、五毛的錢買一些零食尽超,邊走邊吃似谁,就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巩踏。
在小路上大概走三公里左右塞琼,就能看到兩座山峰,兩座山之間是東風(fēng)水庫在讶,水庫的上游是一條大河构哺,河水是從大山里面流淌出來的,會經(jīng)過外婆家門前战坤。兩座山都是半山腰上人工修了一條狹窄的路曙强,去外婆家要走進山靠右邊的那條山路;沿著這條山路途茫,會經(jīng)過中段碟嘴、茶園里、火南坑三個村囊卜;
耳朵里聽著河水嘩啦嘩啦的流淌聲娜扇,聞著大山里清新的空氣错沃,走過一條又一條蜿蜿蜒蜒的山路,大概走上五六公里雀瓢,路開始變陡峭了,氣喘吁吁的爬上兩個灣把沼,就能看到外婆家‘紅’房子了续捂。外婆家的房子就坐落在村口第一家。
外婆家門前有一棵李子樹憔足,和一棵琵琶樹揭绑,還有一種叫不上名的紅色花邦蜜,樹下面是一個籬笆圍著的斜坡菜園地絮供,菜園下面還有幾戶人家袍榆,再下面就是那條最終匯集到東風(fēng)水庫的大河才写。
這里的水清甜甘洌的吆鹤,用水壺?zé)_水,不管燒多少次,茶壺里都不會有堿嗤朴,我一直好奇吱雏,為什么外婆這里的水那樣清甜旺入,而這里的水流經(jīng)我家那里圣絮,水就不甜了呢。
茶園里氧吐,全村二十幾戶人家,戶主全都一個姓, 姓“汪”蛮粮,像外婆這樣的年紀比較大的婦女令哟,很多姓盆颤难;小時候我很疑惑典予,為什么這里的村民男的都姓汪瘤袖,女的姓盆占婉,還有為什么他們會跑到山里來生活奖慌。
據(jù)我媽說,她也是聽村里的老人說的,茶園村現(xiàn)在的所有村民都是一個祖宗傳下來的宇色,茶園村和隔壁的中段村會有聯(lián)姻關(guān)系九杂;當(dāng)年茶園村的祖先們?yōu)榱硕惚軕?zhàn)爭,跑到山里來隱居繁衍后代宣蠕,漸漸人口越來越多例隆,這里的村民習(xí)慣了山里的生活,也就居住下來了抢蚀。
茶園里镀层,全村的主要經(jīng)濟收入有:茶葉和木炭;茶葉皿曲,可以采新鮮的茶葉賣給加工茶葉的人家唱逢,也可以自己家制備茶葉加工設(shè)備,把鮮茶加工成成品茶屋休,賣給遠一點村的人坞古,這樣價格會更高一些。 還可以給村里其他人家采茶葉劫樟,按天計算工錢痪枫。
每年,茶葉上市的時候叠艳,媽媽都會來外婆家住著奶陈,幫別人采茶葉掙錢供家里的開銷。
冬天是木炭的銷售旺季虑绵,在南方尿瞭,家家戶戶都需要用木炭供暖,將木炭燒著放在用泥燒制的盆里翅睛,火盆放置在木制的火桶底部,木桶內(nèi)會有一個放腳板子黑竞,人可以坐在火桶上捕发,腳踩在板子上,再蓋上一件舊棉襖在腿上很魂,全身就暖暖的了扎酷。
一到冬天,舅舅和爸爸就會在外婆自家的山上砍一批樹燒成木炭遏匆,俗稱“燒窯”法挨,爸爸也會給需要擔(dān)炭工的人家把木炭從窯里挑到家里谁榜,掙錢供我和哥哥讀書。
茶園村每戶人家的房子外墻都是山里特有的紅色泥土燒制而成凡纳,屋頂是用黑色的瓦片蓋的窃植,廳堂和房間都是拿木板隔開的,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木頭荐糜。
離著外婆家還有幾百米巷怜,媽媽總是跟我說,快叫外婆暴氏。 我就開始扯著嗓子大聲喊: 外婆延塑! 外婆! 外婆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答渔,樂呵呵從家里跑出來迎接我們关带。
外婆,六十多歲沼撕,一米六左右的個子豫缨,花白的齊耳短發(fā),一根黑色的發(fā)箍端朵,把頭發(fā)都箍在耳朵后面好芭,顯得非常精神矍鑠,有時出遠門會把一條毛巾包在頭上冲呢。
外公去世得早舍败,在我媽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走了。是外婆一個人把四個女兒和一個兒子拉扯大敬拓,我媽是老大邻薯,舅舅是老四,四個女兒都出嫁后乘凸,外婆就跟舅舅一起撞薰睢;我媽营勤,我二姨灵嫌,小姨經(jīng)常回來看外婆葛作,我三姨嫁得非常遠寿羞,回來得非常少,外婆常常嘆息赂蠢,說三姨算是白生了绪穆。(三姨最后一次回來,是在外婆的葬禮上,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玖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外婆的屋子
外婆家進門有一個很高的門檻菠红,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在上面磕著了,到現(xiàn)在還留下一個小小的疤难菌,在眉骨上试溯。
進門是廳堂,廳堂最里面靠墻的位置放著一個長長的桌子扔傅,叫“條臺”, 條臺正中央放著一個老式的鐘耍共,在我們那,條臺是神圣的位置猎塞,不能什么東西都往上放试读。
過年的時候,會在條臺正中央放一碗米飯荠耽,幾杯酒钩骇,為了紀念祖先。
外婆家有兩個房間铝量,一間是舅舅的倘屹,一間外婆住。
至今還清晰得記得外婆房間的布局慢叨,也無數(shù)次的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纽匙。
外婆房間很小,一進房門拍谐,房門后面放著一個痰盂烛缔,左手邊是窗戶,
靠近窗戶邊有一張木制的桌子轩拨。跟桌子相對的践瓷,中間大概能站一個人的距離,對著的是床亡蓉,桌面上晕翠,放了一面老式鐵圓鏡子,一瓶花露水砍濒,靠近窗臺的縫里永遠插著一張我小姨穿著紅色外套淋肾,頭戴插了兩根羽毛的帽子的相片(小姨最小,外婆最疼小姨)梯影。
木桌有兩個抽屜巫员,其中一個放著針線等小東西,另一個抽屜放著襪子甲棍。
進門右手邊離房門最近的地上放著一口大米缸,遇到出山回來買了魚或肉的時候,把魚和肉洗干凈了會拿個盆托放在米缸的大米上感猛,大米很涼七扰,這就是山里人想出的最原始的保鮮食物的方法了。
房門正對著的墻邊放著疊落的兩個木制的老式箱子陪白,箱子放著外婆舍不得穿的一些衣服颈走。
箱子和米缸之間放著一張老式的木質(zhì)床,床架子上撐著白色的老布蚊帳咱士。床頭的木檔子外面放著斧頭立由,砍刀等工具,據(jù)外婆說序厉,放在床頭可以辟邪锐膜。
每次跟媽媽來外婆家,都是我們祖孫三代睡一張床弛房,外婆家被子永遠都有一股陽光的味道道盏,讓人感覺很舒服很溫暖。
那個時候每次我都是起得最晚的文捶,醒來荷逞,總能聽見外婆在廚房里忙活的聲音;等飯做好了粹排,外婆就會喊我吃早飯种远。
外婆房間的隔壁就是廚房, 那時像外婆家這里偏遠的農(nóng)村沒有人使用液化氣顽耳,家家戶戶全都是用磚砌得灶臺坠敷,臺面上兩個安著兩口鐵鍋,一大一小斧抱,小號的鍋常拓,用來平時做飯,炒菜辉浦,大號的鍋只會在過年的時候煮米飯用弄抬,鐵鍋下面燒柴火。
鐵鍋前面靠近煙囪的地方安著一口迷你型小鍋宪郊,俗稱“吊罐”掂恕,吊罐里面裝滿水,煮飯或炒菜的時候弛槐,吊罐里的水也順帶著會被燒開懊亡,吊罐水燒開的時候會一直‘咕嚕嚕咕嚕嚕’的響乎串。
廚房還有一個后門店枣,每次燒飯的時候,外婆就會把后門打開。
外婆那個年代從苦日子熬過來的人都特別節(jié)恃炝健闷旧;黃昏時分,家里都快看不見光的時候钧唐,外婆在灶臺做飯忙灼,任然不開燈,每次我打算開燈的時候钝侠,外婆都會責(zé)備我:看得見呀该园,那么早開燈干啥呢,費電吶帅韧。?
腦海里至今還留下了里初,在昏暗的光線下,外婆坐在小凳子上往灶臺塞柴火的畫面弱匪。等“吊罐”的水開了青瀑,外婆總一邊喊我:沙沙,水開了萧诫,你先去洗澡吧斥难,一邊忙活著炒菜。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上山撿柴
和外婆在一起的時光太多帘饶,有太多記憶深刻的事情哑诊,那么多美好的記憶里,數(shù)那天上山撿柴火印象最深及刻。
記得有一年镀裤,大概是我六七歲的時候,爸爸把我送到外婆家住一陣子缴饭,小時候就很喜歡和外婆在一起暑劝,不管一起干什么,都覺得很有意思颗搂。在家里不吃的菜担猛,在外婆家,我都愛吃丢氢,十分神奇傅联。
那是一個夏天,風(fēng)和日麗的日子疚察,外婆喊我說要一起去山里撿柴火蒸走。
外婆說:村外的一群工人拿電鋸在不遠處的小山山頂上鋸了很多木板,有些邊邊角角的小板子貌嫡,他們不要了比驻,所以喊外婆可以撿回來燒飯用该溯。
我和外婆吃過早飯,就一起出門了嫁艇。走了一段山間的小路朗伶,路邊時長能看見弦撩,遇到人就匆匆爬到草叢里的綠皮蜥蜴步咪;還有一種麻葉植物,最喜歡生毛毛蟲益楼,我特別害怕蟲子猾漫,所以我看到毛毛蟲,總是跑得遠遠的感凤。
山里的空氣很清新悯周,夾雜著樹葉的清香味。
大概走了兩里地陪竿,面前出現(xiàn)了一座小山丘禽翼,山倒是不是特別高,但是好陡啊族跛,(那時候還沒有角度的感念闰挡,現(xiàn)在回想,估計70度吧)礁哄,
我跟外婆開始手腳并用往山上爬长酗,好容易爬上一節(jié),就‘呲呲’得滑到原地方桐绒,我跟外婆一起“哈哈”大笑夺脾,笑自己狼狽的樣子;
后來外婆在地上找了兩根木棍茉继,給了我一根咧叭。隨后就看到,外婆在自己的左邊腳上方的位置烁竭,用木棍往地上鉆菲茬,鉆出半腳掌的大小的洞,就把左邊腳往上抬踩在洞里颖变,接著又在右腳前方鉆洞生均,然后右腳踩上去,如此循環(huán)腥刹,不斷給腳創(chuàng)造著力點马胧,往上爬,我在一邊看著衔峰,也學(xué)著外婆的動作鉆洞佩脊,往上爬蛙粘。
爬到一半,我們聽到有流水悶悶的的聲音威彰,剛好我們外出沒有帶喝的水出牧,爬半天也渴了。外婆說:就在我們不遠處歇盼。我也手腳并用的爬了過去舔痕;于是外婆尋著流水的聲音往身體右邊挪了幾步,耳朵貼在地上:就是這里豹缀;說完伯复,用手上的木棍,往地上鑿邢笙,鑿了一會啸如,就看見,一股清泉嘩嘩得流了出來氮惯;我們祖孫倆用手捧著泉水往嘴里送叮雳;
“好涼,好甜案竞埂帘不!”? 至今還記得這個泉水的透心涼和清甜。
上山艱難铛纬,下山更艱難厌均,特別是對于這樣陡坡,全程是屁股著地告唆,滑下來的棺弊,等滑到山下,我的褲子屁股磨破了兩個洞擒悬。
可是心里依舊很開心模她。
? ? ? ? ? ? ? ? ? ? ? ? ? ? ? ? ? ? ? ? ? 茶園松土
茶葉下市后,需要對茶園地做松土和除草懂牧,這樣來年茶葉會長得更好侈净。
小時候也經(jīng)常跟著外婆和舅舅一起去茶園山上,大人們忙著干活僧凤,我自己一個人玩畜侦。
每次外婆問我去不去山上,我都說不去躯保,然后等外婆走遠后旋膳,我就一個人偷偷得把大門鎖好,跑去外婆所在的茶園地途事。
外婆家有好幾座茶葉山验懊,其中有一座名字叫著:‘方配’擅羞,去方配走的是出山的那條路,也就是每次來外婆家必經(jīng)的路义图。
茶葉山减俏,茶葉的種植形態(tài)和梯田很像,只不過把稻子換成茶葉碱工。
方配在大河的另一邊娃承,得打光腳淌過河。那個時候特別喜歡玩水痛垛,炎炎得大夏天草慧,把腳放在水里,別提有多涼爽匙头。
玩完水,跑到山上找外婆仔雷,外婆看到我呵呵一笑蹂析,外婆說:以后不要一個人往這里跑啊,萬一路上遇到老虎可怎么辦碟婆。
外婆和舅舅忙著挖地电抚,我也沒閑著,找了一些小樹枝竖共,找跟麻皮樹的皮當(dāng)著繩子蝙叛,把樹枝捆起來,等回家的時候公给,我給挑回家借帘。 外婆還總跟我媽媽說這事,笑著說我很懂事淌铐,已經(jīng)會幫著干活了肺然。
記得有一次,我跟外婆腿准、舅舅也是來方配挖茶葉地际起,我們早上從家里用鐵飯盒裝了飯菜帶到山上,打算中午不回家吃飯了吐葱。
中午時間到了街望,我們仨坐在山腳下的石頭上吃著從家里帶來的盒飯。在野外吃著家里帶的飯弟跑,味道別提有多好了灾前。
那天,吃完飯盒的飯窖认,就下雨了豫柬,我們只好回家了告希,外婆一直嘟囔著:第一次帶午飯出來吃,偏偏就下雨捏烧给。
? ? ? ? ? ? ? ? ? ? ? ? ? ? ? ? ? ? ? ? ‘堤市’上的外婆? ? ? ?
2003年燕偶,‘非典’那一年,那時我在上小學(xué)础嫡。學(xué)校時不時放假指么。有一次連續(xù)放了七天假,我又一個跑到外婆家去了榴鼎。
等到了外婆家門前伯诬,發(fā)現(xiàn)外婆家的大門是鎖著的,我就朝著門前的菜園地扯著嗓子喊“外婆巫财, 外婆”盗似,喊了半天沒有人回應(yīng),這時外婆家屋子后的大理婆婆出來了平项,看到我赫舒,跟我說:沙沙是你啊,你外婆去‘堤市’上撿茶葉去勒闽瓢;“哦接癌,我知道了”。說完感謝大理婆婆后我就去“堤市”上找外婆去了扣讼。
‘堤市’是外婆家的另一片茶葉山缺猛。 去‘堤市’要經(jīng)過整個茶園村,要走過一些農(nóng)戶的家門前椭符,然后還要走一段山路荔燎。
走進山路,沿途一邊是別人家的茶葉山艰山,另一邊那條大河湖雹,河和路之間還會有一些竹子。
走了大概三四個彎就到了‘堤市’了曙搬,站在山底下摔吏,抬頭往山上看,山頂上好像有人影纵装,應(yīng)該就是外婆了征讲。
我大聲喊起來:“外婆! 外婆”橡娄;
外婆聽到聲音诗箍,回應(yīng)我:“唉,等下我”挽唉。隨后看到外婆沿著梯田往山腳下走滤祖。
‘堤市’留下了我和外婆一起撿茶葉的美好回憶筷狼。
那個時候,我們都不會知道匠童,幾年后外婆去世埂材,就埋葬在這座山上。
? ? ? ? ? ? ? ? ? ? ? ? ? ? ? ? ? ? 可愛的外婆
外婆的嗓門很大汤求,每次做完飯俏险,喊遠在小外公家跟小外公聊天的爸爸回來吃飯時,總是扯著嗓子扬绪。
那個時候竖独,爸爸總是開玩笑,跟我們說挤牛,你外婆以后肯定能活到一百莹痢,嗓門大,命長赊颠。
小姨常年在外地做生意格二,所以外婆經(jīng)常來我家和二姨家小住。?
那些年竣蹦,我家經(jīng)濟條件不是很好,每次外婆來我家沧奴,都會買魚或者買肉來痘括,還會幫著我爸媽干些農(nóng)活。
爸媽在地里干活滔吠,外婆就在家?guī)兔ο匆路倬鲲垺H蝿谌卧埂?/p>
外婆有時候也會像小孩子一樣疮绷,“發(fā)翹”(生氣了翰舌,鬧脾氣了)不跟我們說話,但是每次“發(fā)翹”冬骚,只要媽媽說幾句話哄哄椅贱,很快就好了。那個時候只冻,感覺外婆像個老小孩庇麦。
? ? ? ? ? ? ? ? ? ? ? ? ? ? ? ? ? ? ? ? ? 外婆的離去
誰也不曾想到,外婆因為一場感冒喜德,就奪取了她一直想要活的生命山橄。
外婆生病了。生病之前一直在給小姨看孩子舍悯。?
在小姨懷二胎的時候航棱,外婆就去廟里許愿讓小姨生一個男孩睡雇,幾個月后,外婆如愿以償饮醇,小姨真的生了一個男孩它抱,取名翔翔。
在翔翔2歲大的時候驳阎,小姨小姨夫都去外地做生意抗愁,小姨就把翔翔丟給了外婆,讓外婆在小姨夫家?guī)Ш峭恚∫谭虻膵寢屢呀?jīng)帶了好幾個小孩蜘腌,都是小姨夫哥哥們的孩子。 一大家子小孩饵隙,兩個老人撮珠,每次吃飯的時候,菜一上桌子金矛,一會就會被大點的小孩搶光芯急,后來我二姨我媽都估計,外婆就是在那個時候吃不上飯菜驶俊,把胃給餓壞了娶耍。
外婆感冒了,外婆把翔翔抱到我家饼酿。
外婆一直咳嗽個不停榕酒,半夜都會咳醒。吃藥打針都不好故俐,遠在外地打工的舅舅回來了想鹰。
外婆住院了。如果不是這次嚴重感冒药版,外婆一輩子沒有上過醫(yī)院辑舷。也就是這次在醫(yī)院里,檢查出來了:胃癌晚期槽片;
在醫(yī)院輸了幾天血何缓,就出院了。 那時外婆臉上毫無血色筐乳,慘白歌殃。
出院在我家住了幾天,舅舅蝙云、爸爸媽媽氓皱、小姨小姨夫、二姨二姨夫就一起用板車把外婆送回外婆家。
等到回到外婆家波材,媽媽把外婆扶到床上躺好股淡。外婆就去了。
當(dāng)我從電話了聽到媽媽給我說廷区,外婆已經(jīng)走了唯灵。我當(dāng)時腦子一下蒙了,也沒有哭隙轻。
過了一會埠帕,我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腦子里一直回憶小時候跟外婆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玖绿。
第一次面對親人的離去敛瓷,痛苦淹沒了我。
那個時候斑匪,我一直一直覺得我還能見到外婆呐籽,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外婆真的離我們而去了蚀瘸。
外婆一輩子活在大山里狡蝶,死后,也永遠的與大山融為一體贮勃。
前不久看了一部電影贪惹,《尋夢環(huán)游記》很喜歡里面的一句話: 真正的死亡是世界上再沒有一個人記得你,死亡不是生命的終點寂嘉,遺忘才是馍乙。
我一直沒有遺忘外婆,心里一直在想念她垫释,我相信外婆一定在另一個世界快樂的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