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必須有這樣的第一次
作為一個男人如果連這樣的第一次都沒有
那么他不能給予更多
題記
這幾天,兩個寶寶接連不斷地發(fā)燒奄容、感冒踊东、咳嗽,每一天都要去醫(yī)院報到胞四。這讓我想起去年快過年的那段時間恬汁,那時候小寶只有六個來月,卻患上了嚴重的小兒支氣管炎撬讽,每天一睜眼就坐在醫(yī)院的大門口蕊连。
那一陣子悬垃,時時感覺睡眠不足,一睜眼又看見醫(yī)院里眾多患者的愁苦哀容甘苍,聞到醫(yī)務室的濃重的消毒水味兒尝蠕,又不得不面對小寶扎針時的撕心裂肺。打上吊針之后载庭,他常常要哭鬧看彼,一刻都不能安靜。我和老公兩個總是一圈兒囚聚、一圈兒在醫(yī)院的長廊里晃蕩靖榕。
那是冬日極冷的時候,但因為抱著孩子走了一圈又一圈顽铸,往往感覺汗蹭蹭的茁计。老公突然怕了一下我的背,然后叫我轉身谓松,我轉頭一看:呀星压,外面竟然下雪了。我抱著孩子鬼譬,看著外面紛飛的雪花娜膘,眼睛忽然有點濕了:在醫(yī)院里看雪也是第一次呀!
老公平時是一個很木訥的人优质,他不懂得一切的浪漫竣贪,在他眼里所有的浪漫就是浪費。但這一次在醫(yī)院的長廊里巩螃,他卻提議給我照張相演怎,于是我就著外面紛飛的雪花,懷抱著病中的娃兒牺六,來了一個特寫鏡頭颤枪。
后來照片洗出來,卻發(fā)現我的身后竟然有一個婦人淑际,一手提著掛吊針的桿子,一手抱著孩子扇住,眼神落寞地看著窗外春缕。我舉著照片給老公看:“嘿,你記得這個女人嗎艘蹋?”老公拿過照片一看:“嘿锄贼,不就是那個被她老公丟下那個嗎?”
那個婦人女阀,一早就出現在我們掛號的隊伍里面宅荤。她一手拎著一個裝滿奶瓶屑迂、尿不濕的包,一手懷抱著一個病懨懨的娃兒冯键。因為隊伍很長惹盼,移動很慢,她有時候支撐不住惫确,會緩慢地蹲下來手报,成了人群中一個可有可無的斷點。在她掛上號的那一刻改化,那個男人才出現掩蛤。于是女人劈頭蓋臉一頓:“來那么遲,叫你早點陈肛,你還是那么晚揍鸟,天天說我都累了【浜担”
在醫(yī)院的吊針臺上阳藻,年輕的護士,正在焦急地尋找孩子的筋脈前翎,找了半天稚配,然后一針扎下去,卻不見血流出來港华。護士小姐神色凝重道川,慌慌張張地在孩子腦袋的另一側重新尋找脈絡,又一針扎下去立宜,孩子已經哭得滿頭大汗冒萄,整個小身子在吊針臺上瘋狂地扭來扭去,但還是沒找準橙数,拔下針頭正要尋找尊流,卻聽見那男人的大吼聲:“有沒有搞錯,儂眼睛不生的啊灯帮,趕快給我換個人崖技。”那個年輕的護士突然把針管放下了:“你行钟哥,你來啊迎献。”男人頂著一雙因為熬夜過度而赤紅的雙眼腻贰,然后惡狠狠地撩起護士的手:“你有種再說一句吁恍?”一旁的女人趕緊拉拽著那個男人的衣角,然后怯怯地在一旁勸說:“不要這樣好不好,孩子還病著呢冀瓦“榘拢”那男人憤恨的看了一眼女人,然后大吼起來:“你說什么說翼闽,一邊去拾徙。”
一會醫(yī)院的保安就過來肄程,往他身邊一站锣吼,他突然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嘿,兄弟蓝厌,沒什么的玄叠,這不是孩子被扎的我心疼嗎,老婆你說是不是拓提?”那個婦人向保安投去歉意的目光读恃。一旁扎針的護士也已經換人了,當孩子被打上吊針之后代态,他們默然坐在我們旁邊寺惫。
只一會,卻發(fā)現男人不見了蹦疑,留下那個女人和孩子西雀。
我問她:“你老公哪去了?”
她說:“他昨晚打牌打到深夜歉摧,現在回家睡覺去了艇肴。”
“那等下叁温,孩子哭鬧著不愿意掛水怎么辦呢再悼?”
她嘆了口氣:“哎,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醫(yī)院陪娃看病膝但,結果還是自己先跑回去了冲九,為了孩子,我們也不知道吵了多少回跟束,但他似乎從來不會在乎我的難莺奸。”
等孩子哭鬧起來冀宴,她一邊拎著桿子憾筏,一邊抱著孩子,在醫(yī)院的長廊里來回踱步花鹅。
正像那個女人所說的,一個男人枫浙,如果從來不在乎你的難刨肃,或者你從來沒有機會讓他體會你的難古拴,那么他是不會長大的。
而作為一個男人真友,人生中無數次的第一次黄痪,有些是他們很樂意去經歷的,有些是不得不經歷的盔然,正如陪娃看病這件事桅打,你沒有獨自帶娃上過醫(yī)院,沒有感受過醫(yī)院掛號的長龍愈案、孩子的哭鬧不休挺尾、打吊針時孩子的撕心裂肺,那么你就沒有資格做一個合格的父親站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