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女朋友出軌了,離了婚,跟一日本人跑了。
“什么時候的飛機骤坐?”老李按滅煙頭。
“今天下午。”她說。
“嗯余掖。”
“還有什么想說的嗎粉洼?”
“再問你一個問題糠赦。”
她沒有半點感動,反而露出一臉嘲笑秒裕。
“愛過”她說完這句話甩門而去颖低,留下一絲女巫般詭異而得意的微笑莺戒。
那以后,老李換了一種綠茶味的洗發(fā)液,頭發(fā)去無蹤。沒有頭發(fā)的陪伴,老李覺得屋子空蕩蕩的恰梢,無緣無故地便開起了茶館绵载,還說那是他半輩子的夢想。店里有紅茶,普洱茶倡鲸,鐵觀音等等,就是沒有綠茶誓焦,他說綠茶傷胃移层,即便吞掉一整夜美夢,也去不掉嘴里的苦澀蕾羊。
日復一日书闸,生意也還過得去牌借。
有次她回來了,說是來敘敘舊够吩,老李請她喝茶。
“你還記得當年你說問我最后一個問題嗎拇囊?好幼稚迂曲。”她說寥袭。
“是呀路捧,我還沒問呢〈疲”
“因為我都知道你要問什么了杰扫,我的回答你肯定一輩子忘不了。現(xiàn)在我想聽你親口問一次膘掰≌滦眨”她依舊笑得像個女巫,仿佛做好了看老李為難表情的準備识埋。
“我聽說日本飯后的綠茶是免費的凡伊,是真的嗎?”老李說窒舟。
尷尬封住了她的喉嚨系忙,啞作一團。
后面的情形我也記不清了惠豺,又或者說我實在想不出來了银还。但是她出來的時候,確實比往常進出這里的客人要更加行色匆匆耕腾。
第二天见剩,老李的茶館就多了一種茶,雨前龍井扫俺。
我嘗試喝過一次苍苞,如我和老李的人生一樣,那種淡而無味狼纬,淹沒了我的舌頭羹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