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落雪非花
10月23日小記
近十日,我過得有些糊涂枚荣,如在夢中啼肩,不太真實的感覺衙伶。每樁事都像是偶然害碾,然而每一個偶然又是多少的機(jī)緣巧合湊攏拼成的呢?結(jié)果芬沉,偶然成了必然儒陨。
太突然了笋籽。那晚我們趕到松潘縣醫(yī)院時,已是半夜车海。她滿臉淚水,雙手搭在冰棺上研铆,深情的看著那躺在冰棺中的滿身血污的他州叠,一層玻璃兩個世界。
她對著他小聲地不停地說咧栗,你怎么說話不算數(shù)呢?不是說好明年去海邊拍婚紗照的嗎交煞?不是說好要給我一個家的嗎斟或?我所有的脾氣你都包容,你怎么忍心丟得下我萝挤?你得多疼啊亚享?快起來吧绘面,這里面多冷呀侈沪,別睡了晚凿,好嗎??
我與母親扶著她,三個人的眼淚都止不住的往下掉应役。
她轉(zhuǎn)過身對著我說燥筷,如果當(dāng)時執(zhí)意去往九寨溝,他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了肆氓。
我抹著眼淚勸著,別這樣想蕉陋,這是運命拨扶。誰能知曉在哪條路上哪個時間點上會遇著什么事呢?就算換成另一條路去走患民,說不定還是會發(fā)生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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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命仅孩,講不清的惋嚎,多么虛幻,卻是安慰的一個說法另伍,成了“必然”的最好解釋摆尝。
死是悲劇的一章,生又何嘗不是呢堕汞!茫茫宇宙,人是多么渺小的存在琐鲁,生命又是多么的脆弱。死亡所帶來的痛苦讓人難以面對围段,卻又不得不去接受。理智與情感适贸,幻想與現(xiàn)實混淆著纏繞著交織成一張無形的網(wǎng)涝桅,將所有與死者親熱的人們困在其中,何時才能破網(wǎng)而出蕊肥?不可知债蜜!
日子一天一天向前轉(zhuǎn)究反,事實容不得人否認(rèn)。不是電影電視劇精耐,沒有穿越,沒有時光機(jī)向胡,沒有人能夠回到過去惊完。我開解著自己,別去妄想“如果”拇派,那只會叫人一個勁兒的去追悔難受罷了 凿跳,于人于己都是無益。要知道控嗜,無論我們怎么去設(shè)想疆栏,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都是無從改變的惫谤。
所有的事情都得靠自己想明白珠洗,所有的難過都得靠自己去承受。沒有共同經(jīng)歷险污,誰人能夠真正感同身受。多殘忍拯腮。
痛苦蚁飒,任誰都不會喜歡∏戆茫可是人生之路上往往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爬早,由之而來的喜怒哀樂都得自己去體會,我們無法憑著意愿挑挑揀揀筛严。遭遇突如其來的變故,痛苦在所難免且如影相隨车胡,身陷其中的人無處可避照瘾。
習(xí)慣上我說,面對痛苦唯有“熬”字主卫,想象著將自己置身于經(jīng)年之后碳却,讓未來與當(dāng)下相處。這個過程馍资,痛苦猶如細(xì)火,經(jīng)久不息鸟蟹,最是煎熬。慢慢熬吧藤韵,
可是該怎么開解她呢熊经?我且是如此,想象得到的镐依,永失摯愛的她又是怎樣的光景槐壳。我總是想著她與他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該是很幸福的务唐。他是多好多溫和多包容的一個人呀《置穑可是以后的以后崇堰,大概需要很久的時間涩咖,那些曾經(jīng)相伴著走過的路,說過的話特幔,愛與被愛的日子將如同鈍刀慢慢割著她闸昨。“沒有什么能夠熬得過時間”饵较,短短的輕巧的一句話拍嵌,也終歸是需要用到一個“熬”字。
現(xiàn)在循诉,除了“熬”横辆,我還需學(xué)著以必然的心態(tài)去面對偶然,唯有如此了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