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掛了與母親一個多鐘頭的通話后敏晤,我果斷關(guān)掉了之前寫的一個文檔打開了一個新的茂洒,我驚嘆于這些年主在我身上做下的工作搜变,也驚嘆于母親的一成不變采缚。真是說不得是她一手一腳把我培養(yǎng)成這樣,還是她的放任把我培養(yǎng)成這樣挠他。
我自問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扳抽,她單純,腦回路簡潔,安于現(xiàn)狀贸呢。她從來不曾想到她的女兒會與她如此相背赂苗。
同時,她多情贮尉,善忘,愛浪漫朴沿,她也從來不曾想到猜谚,她的女兒會與她如此相似。
我從前特別依賴與她的通話赌渣,而今卻有點不想接起來魏铅。我從前聽到“只要你覺得好就好,你過得高興就好”這樣的話會充滿感激坚芜,而今我滿心憐憫览芳,我主,求你在她心上動工鸿竖,像在我心上一樣沧竟,求你憐憫她的軟弱,也憐憫我缚忧。
我總是想用人各式各樣的方式給她傳福音悟泵,我總是想,如果她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闪水,她一定就信主了糕非。
我主我的神啊,我這小信又自以為是的人球榆,要到何時呢朽肥。我主我的神啊,求你親自來持钉。
其實從小到大衡招,我聽到的對我母親的稱贊多過對我,不過右钾,這種稱贊本身也是因為我蚁吝。他們說,你媽媽一定是一個很有才情的女人舀射,他們說窘茁,你媽媽一定很有教養(yǎng)也深諳教育之道,他們說脆烟,你媽媽一定很美審美水平很高山林。是,也不是。
我的母親驼抹,就是一位很普通的語文老師桑孩,從農(nóng)村考到小城市,自給自足框冀,結(jié)婚生子流椒,沒有太大格局。她對我所有教育明也,都來自于陪伴和傾聽宣虾,其實想來,從來都沒有什么干涉温数。早戀也好绣硝,太妹也罷,學醫(yī)也好撑刺,寫作也罷鹉胖。她總是以那種讓我又揪心又痛恨又不忍的姿態(tài)看我,她總是不明明地說她想要我怎么做够傍,又字里行間地甫菠,潛移默化地,每一個眼神都向我顯明王带,她希望我過的生活淑蔚。
唯一失算的,唯一偏離航向的愕撰,就是我信主了刹衫。并且信得走火入魔,并且說什么不以自己的樂為樂搞挣,要以耶穌的樂為樂带迟。
其實她大概很難想象,如果不是神揀選我囱桨,我會偏離到哪一個地步仓犬,就像她從來不曾真正了解我一樣∩岢Γ可能她了解搀继,但她大概一直相信我會回轉(zhuǎn)。
我怎么可能自己回轉(zhuǎn)翠语,我本來就是那種極其撕裂叽躯,極其惡劣,像潘多拉盒子一樣的女人肌括。
好在点骑,耶穌說他,仍然愛我。
每每給她講起福音的信息黑滴,她那種柔軟的抵抗憨募,真是讓我無能為力。主啊袁辈,因為我無能為力菜谣,我本來就無能為力,所以求你來晚缩,只有你可以葛菇。
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