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篇搂漠,寫給自己迂卢,也寫給你。愿文字救贖我桐汤,愿文字給予你力量與光明而克,微光也可以。
(注:此篇未完成怔毛,我準(zhǔn)備寫兩天员萍,寫完再發(fā)出來,但是我想拣度,可能提前發(fā)出來會對一些需要的朋友有一點點幫助碎绎。)
抑郁的原因
很長時間我是一個不會拒絕的人,也不會提要求抗果。甚至我以為筋帖,我的抑郁癥很可能也和這個有很大關(guān)系。
長期不拒絕上司的不合理要求冤馏、惡劣尖銳的態(tài)度日麸。即使有同事建議我如何向上級反應(yīng),我仍然不敢表達逮光,不敢反抗代箭。我覺得我自己沒有資格跟上級提要求。他們之間說不定關(guān)系挺好的涕刚。不管同事如何保證嗡综,我還是不敢選擇找上級反映這件事。這一點在我意識到長久被壓制這件事實杜漠,甚至追溯到家庭极景、家族,于是選擇奮力反抗一次騙局碑幅,才真正開始扭轉(zhuǎn)戴陡。
記憶里,工作以后的上司或者老師最終對我都很惡劣沟涨。
我換了一個又一個工作,每一個如此异吻。
我想裹赴,為什么他們剛開始對大家都是同樣的態(tài)度喜庞,后來對別的同事、學(xué)員是一個態(tài)度棋返,對我卻會很惡劣延都?可以很惡劣?
我從來都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睛竣,但偏偏事情其實需要站在我自己的角度考慮晰房,工作、學(xué)習(xí)的成效才會更好射沟。
由此殊者,我陷入一個惡性循環(huán):我越考慮對方的感受,對方越不把我當(dāng)回事验夯。我的精力全用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面對對方猖吴,真正的工作、學(xué)習(xí)也就打水漂了挥转,然后對方就越生氣海蔽,用更惡劣的態(tài)度對我。一方面的確是自己做得不好绑谣,一方面我不懂拒絕党窜,看起來就很好欺負,于是連言辭也極盡惡劣借宵。
具體一點刑然,我很少說話,表達自己的意思暇务,幾乎從來不拒絕泼掠,ta說什么就是什么,沉默以對垦细。即使反對择镇,下一句別人的語言氣勢加強劈頭蓋臉“打”過來,我就不知道怎么維護自己了括改,于是對方成功地把惡劣貫徹腻豌,且因為沒有反抗,周邊人也沒有指出(大氣不敢出嘱能,覺得錯了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很正常吝梅,或者認定ta就是這個態(tài)度,以為到哪個公司哪個機構(gòu)都會是這樣惹骂,于是麻木苏携、忍耐,并覺得該对粪,或者明哲保身)右冻,更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問題装蓬。我自己又很少和朋友和別人說這些事,也很少意識到這樣讓自己很受傷纱扭,更不要說知道自己受了多大的傷牍帚。在一次次壓抑中我像極了擠壓好多次的易拉罐,傷痕累累乳蛾,無力支撐自己面對外部世界暗赶,內(nèi)心世界坍塌,里面再沒有空間可以容納自己肃叶。絕望蹂随,令人窒息的感覺是如此真實。盡管我還在呼吸被环,卻只是布偶一樣的存在糙及。
~為什么〉〉>-怎么做o
為什么我會是這個樣子?把自己逼到這一步筛欢?
為什么不表達自己浸锨,不懂拒絕、不會提要求版姑?很難開口柱搜?
我還比較幸運,被逼到抑郁剥险,自己發(fā)現(xiàn)這一點聪蘸。起初不表達,好像嘴巴上了鎖表制,于是每每想表達又退縮不敢表達健爬,我就說,都這樣了么介,還要顧及別人感受到什么地步娜遵?還要壓抑自己嗎?豁出去了壤短!我要表達设拟,好不好我不管,我就是要表達久脯!
一小步一小步纳胧,在一件件小事上實現(xiàn)表達自己、表達拒絕帘撰,很自然地提要求跑慕。的確懂得做這些以后我內(nèi)心感到一些自在,感受到內(nèi)在空間隨著越來越多骡和、越來越自然的表達自己相赁、表達拒絕相寇、提要求慰于,由內(nèi)往外擴展延伸钮科。(好吧,從這點來說婆赠,我的確是幸運的绵脯。但這種幸運的代價太大,大得我不想要休里。)
很多人幾乎只有在背后才會表達誰誰誰的行為讓自己不滿蛆挫,很討厭,正面就像不在乎一樣妙黍。需要提要求的時候不會提悴侵,寧愿拐個彎委屈自己,也不想不會直接說一句拭嫁。
這個時候的我則比較輕松可免,因為我想表達的不滿,需要對方不要對我再做什么做粤,需要對方為我做到什么浇借,我已經(jīng)明確說了出來。強調(diào)后仍忽視的人怕品、引起我強烈不滿的行為妇垢,我會當(dāng)即用同樣的行為還回去,讓對方知道這么做肉康,ta不舒服闯估,那么我也是一樣的感受。這就像游戲里的戰(zhàn)斗吼和,別人打你一拳涨薪,你還回去一刀,互相血值都有虧損纹安,大家平衡了尤辱,游戲才過癮。你不還回去厢岂,就只有自己血槽空了光督,掛掉。
所以面臨分別時塔粒,別人是“總算走了结借,可以表達怨氣了”,我是“ta是有些習(xí)慣卒茬,總體人不錯船老】欤”
我想了想,為什么我們不敢表達柳畔,尤其不敢表達拒絕馍管,不敢表達要求?
追根溯源薪韩,我們目前與外界的相處模式很大部分來自于原生家庭(父母的家庭)确沸。(原諒我,這里絕不是批評指責(zé)原生家庭帶來的創(chuàng)傷俘陷,只是單純地擺事實罗捎,清楚后才知道怎么療愈自己)
我們很多人在小時候提要求經(jīng)常會被說,比如說你不懂事拉盾,或者干脆沉默以對桨菜,于是覺得自己的要求有罪,從此學(xué)乖了捉偏,很少再提要求倒得。能靠自己絕不假他人之手,即使別人很想幫自己告私,別人幫助比自己來省事兒屎暇。長大了忘記這個前提故事,卻記下了“要求有罪”這種感覺這種印象驻粟。
關(guān)于拒絕根悼,我竟然沒有多少印象。拒絕過蜀撑,但很少挤巡,而且很強烈,以為世界即將陷入黑暗酷麦,我即將面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戰(zhàn)爭矿卑。因為現(xiàn)實情況也的確如此啊,很難拒絕父母沃饶,一旦拒絕母廷,就是天大的事。
長大后糊肤,工作中也很難拒絕別人琴昆,甚至主動犧牲自己的利益保全別人,而且是默默地做這些馆揉,我覺得別人怎么也會懂业舍,也不會欺人太甚的,但事實打臉。
只有自己表達出來舷暮,yes or no态罪,我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下面,別人才會知道复颈,你的邊界線。像國界線一樣诸狭,劃出來并堅定維護這個空間券膀。面對侵占者君纫,堅決表達拒絕驯遇,甚至需要學(xué)會一些維護自己的方式方法、知道維護自己的渠道蓄髓。
腦子明白需要表達后叉庐,仍然會陷入以往的認知模式。
此時会喝,我們需要不斷提醒自己陡叠,一點點耐心地,像持續(xù)澆灌花兒樹兒一樣自然肢执,耐心等待它們在自己的澆灌陽光雨露下生長枉阵,耐心等待自己在這方面的成長:
現(xiàn)在我們長大了,工作了预茄,我們不再是無法拒絕兴溜、提要求被說的那個小時候的自己,我們不是被動承受的一方耻陕,我們可以主動拒絕拙徽,可以提要求。因為我們有能力支持自己诗宣,因為拒絕膘怕、提要求是很正常的表達很正常的需求。我們不是無欲無求的神仙召庞,就是真有神仙岛心,恐都有自己的欲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