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給兒子選衣服,婆婆嫌我選的衣服不是黑的就是藍的纯出,她喜歡花的蚯妇、紅的、綠的暂筝,埋怨我給孩子買的衣服不鮮艷箩言,我鄙視她的惡俗品位,明刀暗槍半真半假的理論一番焕襟。
自己覺察下來發(fā)現(xiàn)就是不爽她指責我陨收,覺得自己被否定,說明我不夠好。她也是希望得到我的認可和肯定务漩,我們都在用指責的方式希望獲得對方的認可拄衰,結果都沒有得到。到底該穿什么顏色的衣服各有各的標準饵骨,我在自己的標準里覺得她的標準和品位簡直俗不可耐翘悉,低級趣味。她的自己的標準里覺得我老氣橫秋居触,把孩子打扮得像個小老頭妖混,還以為自己很有品味。我在彼此的標準里打架轮洋、迷失制市。
在釋放情緒的時候我喊出“我就是不聽她的,我就是要和她作對”讓我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積累了較多情緒砖瞧,情緒多過處理事件本事息堂,更進一步發(fā)現(xiàn)這些源于小時候與大人/權威的對抗。帶著小孩子的敏感和聰慧块促,我知道大人哪里不對哪里是用大人的權威蠻橫的強壓荣堰,我覺得他們不講理,愚昧竭翠、無知振坚、令人討厭,但是我無法反抗斋扰,敢怒不敢言渡八,把所有的憤怒內壓,轉化成對自己的攻擊和對大人/權威無聲的對抗传货,陽奉陰違屎鳍,默默抵觸。這種模式延伸到我的工作中就是不敢挑戰(zhàn)權威问裕,但又鄙視權威逮壁,挑權威的毛病,做老好人粮宛,不敢拒絕窥淆,表面應承內心抵觸,以無限拖延和粗制濫造表達我的憤怒巍杈。最終令權威失望忧饭,我自己郁郁不得志。
回望我的父母他們也是滿身傷痛滿腔情緒筷畦,我媽媽也有個讓她憤怒的婆婆词裤,她也沒有足夠的耐心和心理空間來跟我講道理,只會讓我無條件的聽話服從,這對她來說是最快最省力的辦法吼砂。小時候暴力鎮(zhèn)壓作媚,大一些用斷絕經(jīng)濟來源威脅,如她所愿帅刊,我屈服了,我成了一個聽話的沒有自己主見的乖小孩∑剩現(xiàn)在我正在用我小時候最討厭的方式對待我的孩子赖瞒,因為我每天要在公司跟領導對抗,為生計奔波辛苦工作蚤假,回家還要面對三觀不一致的婆婆栏饮,面對調皮搗蛋永遠精力旺盛的孩子我沒有足夠的心理空間和耐心去陪他一起完成屎一樣的作業(yè)。我會呵斥他磷仰,把我無法對婆婆發(fā)泄的情緒傾倒在他身上袍嬉,而婆婆,一個極度忍耐以博取好名聲的忍者神龜更是在我在家或不在家的時候對孩子各種惡語相向灶平,因為孩子是她唯一的情緒發(fā)泄口伺通。
我可以想象多年以后我的孩子會像我今天控訴我的婆婆一樣控訴他的領導、上級逢享,而根源在于我現(xiàn)在跟他的相處模式罐监。我看到了問題,也知道問題的解決辦法瞒爬,然鵝弓柱,情緒上來仍然控制不住。發(fā)完脾氣又自責侧但、內疚矢空,雙重拉扯讓我的親子關系更加冷漠,充滿語言暴力禀横。在這個深坑中越陷越深屁药。好在我現(xiàn)在嘗試去改變,在不能給到孩子支持以前先閉嘴燕侠,把那些傷害的話咽下去者祖。不斷地看見情緒以及背后的信念,去消融绢彤,終有一天我能夠平靜七问、中立的看待問題,跟孩子好好相處茫舶,讓我的悲劇在我這一代終止械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