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00 ,昏暗的路上沒什么車祭犯,我站在公交車站等著車。
一對老夫妻也在公交車站里滚停。兩個人衣著整潔且也看得出有些破舊沃粗。他們的皮膚黝黑,還有些干皺键畴,操著一口特別重的口音的普通話最盅,還偶爾夾雜著一兩個俚語。
我靠近著站牌起惕,那個阿婆慢慢地走近了到我的面前涡贱,有些靦腆和局促。
遲疑著惹想,問我:“阿妹问词,要怎么去漳州嗎?”
我內(nèi)心有些驚詫嘀粱,從廈門到漳州激挪,好遠的路程。往往我們從廈門開車前往漳州也要兩個小時的車程锋叨。很明顯垄分,我知道阿婆問我的是公交車。
我拿起手機娃磺,查了一下公交車薄湿。
空白。不能到。
我微微低頭看著阿婆豺瘤,心里有些歉意和憐惜吆倦。對她搖搖頭說:“去不了的”
阿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著急,又緊問:“那去角美呢炉奴?”
我又拿起手機逼庞,敲上”廈門—角美“。
很慶幸有公交車瞻赶,但是都需要轉(zhuǎn)車赛糟,而且轉(zhuǎn)車要到很遠的地方。全程大概要3個小時砸逊。
我有些愧疚璧南,仿佛這個壞消息是伴隨我而來的。
我仔細地告訴了阿婆坐哪一路的車去师逸,最早一班車是什么時候司倚。
這時,阿爺走了過來篓像,身材有些矮小還有些瘦弱动知。臉上有些干癟。歲月在他的臉上畫下了深深的印記员辩。
阿婆告訴了阿爺這些話盒粮,兩個人嘟囔著說著話,好像在決定著明天要怎么去坐車奠滑。兩個矮小且瘦弱的身影在橘黃色昏暗的路燈下漸漸隱去丹皱。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
為什么兩個什么都不懂的老人家會在這么遠的地方?
是不是他們不愿麻煩自己的子女宋税?
他們的子女知道晚上10點多他們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迷茫嗎摊崭?
……
我又想到我的爺爺奶奶,
如果他們自己出門又是什么樣子的呢杰赛?
會不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呢簸?
會不會有人給他們指路?
希望全天下的父母在老的時候乏屯,面對這個千變?nèi)f化阔墩,復(fù)雜的世界,不會迷茫瓶珊,不會不知無措。
城市發(fā)展的腳步很快很快耸彪,父母的邁開的步伐卻一點一點地變慢伞芹,變遲鈍。漸漸地,他們趕不上這個時代的發(fā)展唱较,他們要奔波扎唾、輾轉(zhuǎn)、曲折南缓,花費很多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才能達到我們所自在的地方胸遇。
但愿,那對老夫妻汉形,明天晚上的10:00 已經(jīng)回到家纸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