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一支煙疗锐,談一些事。
在一支煙里解悶费彼,在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里滑臊,尋找屬于我的寧靜和安詳。
我曾經(jīng)努力地想說服一些人箍铲,可到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雇卷,我根本說服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像愛一個人的時候颠猴,我越是想靠近她关划,就越加感到害怕,我拼命想給她最好的東西翘瓮,卻每每想起自己碌碌無為和紛紛擾擾的前塵贮折,便又止步不前。
我可以理解為春畔,愛是一種沖動脱货,而我已經(jīng)成了一團被沸水浸泡過的茶葉岛都,早已沒有了甚囂塵上的勇氣和信心。
我常常為做一件事情振峻,而尋找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臼疫,把一切構(gòu)造得妥妥當當,心安又理得扣孟。連說話的時候烫堤,我都會搶先一拍,要么直言不諱凤价,要么字字剜心鸽斟,從這一點來講,我是一個智商很高利诺,又情商很低的人富蓄。
一篇精心雕琢的文字,那么像那么像自己的孩子慢逾,我寫過幾百萬字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立倍,每當寫到最后一句話,用鍵盤敲下最后三個字侣滩,全書完口注,我的心,都有一種空空蕩蕩的幸福和悲哀君珠。
自己的孩子長大了寝志,成熟了,而我已然成了與之互不相干的人策添。我曾經(jīng)那么渴望把它融入我的生命里材部,希望它能夠成為一顆耀眼的明星,可最后唯竹,我都逃不掉孑然一身的命運败富。
于是我輕輕一笑,就這樣吧摩窃,管他什么是非好壞。
我連自己尚且無法安頓芬骄,又怎么敢用自己的文字猾愿,去唐突他人。
我突然發(fā)現(xiàn)账阻,每當我準備寫一篇文章的時候蒂秘,我的思想都在三個立足點中反復(fù)徘徊,其一淘太,與自己對話姻僧,其二规丽,與他人對話,其三撇贺,與世界對話赌莺。
曾經(jīng)我寫過一百萬字的日記,每天都跟自己說話松嘶,把發(fā)生的一切事情艘狭,都一點一點記錄下來。
汶川地震那段時光翠订,我和家人躲在一輛破舊的三輪車里面巢音,在滿大街橫七豎八,逃荒一般的民眾里尽超,我還拿著筆官撼,默默地寫,默默地記似谁。
我打著手電筒傲绣,在橘黃色的燈光下,用細嫩的筆尖棘脐,勇敢又專注地表達著自己的內(nèi)心斜筐,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我的情緒升華到極致的那一刻蛀缝,呼吸停止心跳驟緊的感覺顷链,什么都忘了,什么都忘了屈梁。
有時候一個人沉浸在創(chuàng)作的世界里嗤练,合上門扉,也拉上了窗簾在讶,忘記了時間煞抬。直到門外傳來路人的笑語,我會迷迷糊糊問自己构哺,幾點了革答,天亮了嗎,還是天黑了曙强。
是看不到残拐,看不清,還是不愿意去看碟嘴。我常常把自己稱為天生的文人溪食,我說,我會寫一輩子的書娜扇,真的错沃。
這個決定栅组,是很多年前,一個單純的少年為我做下的枢析,他是那么孤獨如畫玉掸,在最美的人世間,一個人安身立命登疗,寂靜歡喜排截。
我記憶最遙遠的畫面,是我在床上尿了床辐益,茫然地趴在床角断傲,姐姐進來了,笑話我:“弟弟尿床了智政!”
那一年认罩,我兩歲。
后來幾年里续捂,我還有很多記憶猶新的片段垦垂,晚上磨牙,煩躁地以為自己壞掉了牙瓢。和弟弟在山頭看火車劫拗,喊啊叫啊,能高興一輩子矾克。
那一年页慷,媽媽還很漂亮,阿姨來家里約媽媽逛街胁附,媽媽換了一身漂亮的衣服酒繁,走出來的時候,阿姨說控妻,你脖子為什么那么大呀州袒。
媽媽得了甲亢,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為媽媽看病弓候,二十年后郎哭,每當我和爸爸吵架,媽媽都護著爸爸菇存,我好像懂了這是為什么彰居。
那一年,我喜歡一個人爬到樹上撰筷,在樹葉里挖一個洞,看著遠方的的路畦徘,還有斜暉毕籽。
人生真的沒有巧合抬闯,當我回頭去看十年前,二十年前的事情的時候关筒,我真的就觸摸到了一絲命運的痕跡溶握。
有人說,人死的時候蒸播,會在短短幾秒的時間里睡榆,回憶自己的人生。
我突然就很期待那一刻袍榆,因為我大概知道了胀屿,我會回憶些什么。
有人說包雀,人要是永遠活著宿崭,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在轟轟烈烈地綻放過之后才写,余生的時間葡兑,仿佛都已成了累贅。
我第一次戀愛分手赞草,我體會到了眼淚決堤的感覺讹堤,我拿起竹笛吹奏音樂,那種痛徹心扉的感情厨疙,讓我發(fā)誓要寫一輩子的書洲守,我要記下來,我要把這種感情記下來轰异。
對不起我所有曾經(jīng)的愛岖沛,我放不下。
然而在此之前的好幾年搭独,一天放學回家婴削,因為理發(fā)耽擱了時間,天已經(jīng)黑了牙肝。我在竹林中爬著走唉俗,怕自己跌進茅坑,當我走出竹林配椭,我看到了湛藍湛藍如夢幻般的天空虫溜。
那時候我就想,我一輩子都要這么活下去股缸,一輩子衡楞,一輩子。
我寫書敦姻,有人問我瘾境,你平時看什么書歧杏,我說我不看,很少看迷守。
我看得最多的書犬绒,可能只有一本,那就是字典兑凿。
我愛每一本書凯力,但我真正想寫什么時候,任何書都給不了我想要的東西礼华,我寫的是自己咐鹤,不是別人。
而字典教給了我很多陌生的文字卓嫂,讓我知道如何去做自己慷暂。
世道人心,總讓我浮躁不安晨雳,我也常常丟失文學的夢行瑞,在功名和虛榮里面徘徊著,迷茫著餐禁。
大二那年血久,我做了一個夢,夢到了我最愛的小狗帮非,我忍不住寫了一篇回憶文氧吐。
文章開篇就說“在一眼便能望穿的時光里,太多的人末盔,太多的事……”
文章里反復(fù)寫道:“時間去了筑舅,流年已不再……時間去了,秋夜又回陨舱,我的眼淚已無人陪伴翠拣,只能枯葉一般失魂落魄地在風里飄∮蚊ぃ”
我的眼淚误墓,因為寫一篇文章,干了一遍又一遍益缎,我不知道自己在心疼我的犬谜慌,我的親人,還是心疼如水的光陰莺奔,還有我自己欣范。
無論我走到哪里,怎么走怎么轉(zhuǎn),我都離不開文字熙卡,這是我的根杖刷,也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心疼每一個善良的人驳癌,如今的我,當我開始寫一篇文章的時候役听,浮躁的氣息會躍然紙上颓鲜,焦慮,煩躁典予,浮華甜滨,勢力。
可心里我知道瘤袖,我并不需要證明給誰看衣摩,你來或者不來,愛或者不愛捂敌,與我又有何干艾扮。
我想我做錯了一些事,卻不會一直錯下去占婉。
我愿意在一支煙的時間里泡嘴,好好撫平一下內(nèi)心的波痕,靜下來逆济,深深吸一口氣酌予,為什么要管別人怎么想呢。
那都是你的事情奖慌,原諒我再也無意冒犯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