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和朋友去縣交通大隊拿車檢合格的標志荣刑,常年在外,我很少在縣城辦正經(jīng)事伦乔。偶爾去厉亏,也是約三五好友吃飯打球。
到交通大隊的時候是下午的2點10分烈和,交通大隊玻璃門上明晃晃的一把大鎖爱只,門前兩個人漫無目的的張望著,和朋友湊過去看了玻璃門上的通知:上班時間8:30—12:00,2:30—5:30〕舛牛現(xiàn)在不是上班時間虱颗,和朋友商量先去吃飯,回來后排隊拿標志蔗喂。
2點26分我們又到了交通大隊忘渔,門前已經(jīng)有50多人,門依然鎖著缰儿。
2點46分畦粮,來了一個交通警察,在門前晃了一圈乖阵,又走了宣赔,門還是沒開。
2點56分瞪浸,一個30多歲的警察打開了門儒将,所有人都沖了進去,我和朋友都是第一次辦事对蒲,不知道進門是要沖的钩蚊,落在了最后面贡翘。
交通大隊有五個工作窗口,只有1號窗口和5號窗口有工作人員砰逻。
今天來交通大隊的鸣驱,有辦車檢合格的、有過戶的蝠咆、也有新車上牌的踊东。所有沖進去的人立馬分了兩撥,分別擠在1號窗口和5號窗口刚操。朋友身強力壯闸翅,在1號隊伍里苦苦煎熬了5分鐘之后終于到了那個警察的面前。
“你好赡茸,我來拿車檢合格標志缎脾。”朋友在遞過去材料后如是說占卧。
“你到5號窗口去拿×”
沒有原因也沒看材料华蜒,朋友就被打發(fā)到了5號窗口。
在5號窗口也肉搏了5分鐘豁遭,見到了警察叭喜。
“你好,我來拿車檢標志蓖谢∥嬖蹋”
“到1號窗口,我這里辦不了闪幽∩侗妫”
朋友就像皮球從1號窗口從踢到了5號窗口,又從5號窗口踢到了1號窗口盯腌。朋友看了看手里的材料溉知,疑心材料的問題,因為行駛證是他母親的腕够,駕駛證是他父親的级乍。我們到了交通大隊對面的復(fù)印店里,打算復(fù)印他母親的駕駛證帚湘。復(fù)印店的老板告訴我們玫荣,車檢合格只要行駛證就可以。
沒有復(fù)印駕駛證大诸,我倒是覺得這老板知道的真多捅厂,和每年辦生源地貸款的那些老板一樣博學材诽,他們憑自己的知識,打印一張紙可以要到三塊恒傻。
重回交通大隊已經(jīng)是下午3點20分脸侥,這回五個窗口都有人了。朋友一番苦戰(zhàn)之后再次到了1號窗口盈厘。
“到2號窗口就可以辦理睁枕。”
又被踢到了2號窗口沸手,所幸這次2號窗口真可以辦外遇,填寫一份保險的單子,就可以在3號窗口領(lǐng)到標志契吉。
領(lǐng)完標志跳仿,一個大爺對著警察發(fā)火了。我沒有聽清大爺要辦什么手續(xù)捐晶,但他的經(jīng)歷和朋友相似菲语,輾轉(zhuǎn)了好幾個窗口依舊沒有拿到需要的手續(xù),甚至不知道要在幾號窗口辦惑灵。
“不辦就滾山上!”
大爺最后還是耐心辦了手續(xù),我和朋友很聽話英支,立馬滾蛋了佩憾。
交通大隊通常也是調(diào)解交通糾紛的地方。出了交通大隊的門我們剛好碰到了一對準備私了的車主干花。車被撞了的車主是20多歲的一個年輕人妄帘,另外一個是50歲上下的人。聽年輕人的描述池凄,事故的主要責任人是后者抡驼,他的車停在路上,肇事車突然沖出來撞到了他的車上修赞。
被撞的車主站在臺階上婶恼,老人站在平地上。我聽到老人已經(jīng)同意賠他所有修車的錢柏副,但他還是對著交通大隊門口20多人問候了老人的全家人勾邦,倒是老人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
我突然覺得這種情景很熟悉割择。小學時候我犯了錯眷篇,老師站在講臺上,我站在講臺下荔泳,老師每次都說這次你做錯了蕉饼,下次要怎么做虐杯,最后在額頭重重的彈幾下。幸而有老師昧港,我不會站在臺階上擎椰。
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弟弟的同學创肥。遠遠地就認出了他达舒,他在天津上班,回家過年叹侄」互相問候了近況。
本來還想多說幾句趾代,但他一口普通話讓我覺得很別扭贯底。小時候常聽見母親說誰在外面呆了幾年已經(jīng)不會說家鄉(xiāng)話了,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撒强。在外地讀了四年大學禽捆,如今即將畢業(yè),可家鄉(xiāng)話始終是變不了尿褪。賀知章說“少小離家老大回睦擂,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現(xiàn)在深以為然杖玲。在外面待過,也知道普通話的必要性淘正,所有人都來自天南地北摆马,不說普通話沒法交流。經(jīng)常和潘老師說我的普通話不太好鸿吆,分不清前鼻音和后鼻音囤采,潘老師不在意,總會告訴我語言的本質(zhì)就是交流情感惩淳、溝通想法蕉毯。
今年暑假在貴州凱里火鍋店點菜,老板聽不懂普通話(我的確說的不太好)思犁,我倒是能聽懂凱里話代虾,后來他說話,我比劃激蹲,一頓飯也吃得其樂融融棉磨。
政府人員于人的態(tài)度,是經(jīng)濟的一個縮影学辱;人與人的關(guān)系乘瓤,是文化的折射环形;而人對故鄉(xiāng)的認同則是人文的體現(xiàn)。這三個衙傀,就是一個地方和文明的距離抬吟。